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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遇地穴

煙霧散去,地穴又恢復了原來的清靜,于是陳玉貞一伙又從高井臺寺院走下地道,下了豎井,進入暗河,乘著小船到了安大王墓前,帶著武器和工具進入了墓室。

安大王的墓室中,二十四樂的棺材完全燒光了,整個墓室的穹頂也變黑了,一缸燈油也沒有了,安大王原來坐的石椅也因為經過大火崩裂了,倒在地上變成了幾個碎塊。大家舉著火把,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睜大眼睛四下看著。

地面上一片狼籍,一種象油泥一樣的東西布滿了整個地面,走上去腳都粘了,仔細地看去,地面上就象灌了一次瀝青,想找尋找一點線索都費事了。

陳玉貞與盛雨晴、申小文站在墓室門口用手電往里照著看,一看地面成了這樣都難住了。可陳玉貞卻越是有難越往前走。轉頭對手下說:三妮,大春,你們馬上讓人送鏟子和筐子來,把這地面的上的油泥給我刮干凈了,一點污漬都不要留下。我要看看安大王墓的地板上有什么秘密了。

大春與三妮得令,趕緊讓人到外面尋來鐵鍬和鏟子,送來筐子,就開始鏟著地面,把厚厚的一層油泥鏟去,又用小鏟子刮,然后又用石頭磨,費了兩天功夫算把地面理干凈了。陳玉貞得到報告,又與盛雨晴、申小文他們走進了安大王墓墓室內。

大家又打著手電在墓室內察看,地面光滑,平整,整個墓室仿佛是一塊石頭磨成的,很可能當時這地下就是一塊石頭,不知用了多少人磨才使它變得如此平整光亮的。

大家一寸一寸地察看著,沒有發現破綻。都不由得聚在了墓室中央,面面相覷。只有申小文還站在油缸放的位置上,用手電燈照著看。

大家看了,不由得都走了過來。

陳玉貞問:小文,發現了什么?

申小文看看陳玉貞說:陳團長,你看,這一屋子的地面咱們可都檢查過了,就這油缸沒有動過。那場大火都能把安大王墓坐的石椅燒毀了,為什么這油缸就沒有動靜呢。難道它有什么奇特之處?

大春過來說:當時我們把油缸內的油都合得差不多,但在下面還留有一些。大火燒那么厲害,這油缸里的油也會燃起來的。 說過用手電照照缸底,說:沒有了,下面的油果然沒有了。

申小文說:這么說剛才大火燃燒時油缸內的油也在燃燒。可為什么就沒有把這油缸燒毀了呢?

陳玉貞圍著油缸轉轉,又用手中的槍敲敲油缸,說:沒有什么異樣啊。

可油缸經她這么一敲卻發出一陣嗡嗡聲,接著好象整個墓室都回響起來。這種聲音雖然不大,卻讓人覺得十分難受。隨即,就有人說:頭暈,頭暈。接著就有倒在地上。

盛雨晴這會兒也受不了了,對大家說:跑。

于是大家就拖了倒在地上的人一起往外面跑。于是大家就沒命地跑了出去。

他們一出墓道,就見到了暗河,于是大家都站在河邊,好一陣嘔吐,把上午吃的餃子都吐出來,然后又吐苦水,一個個吐得昏天地黑,又仿佛被抽了筯一樣倒在暗河旁的石洞口。

大家都還醒著,可頭暈得厲害,誰都起不來。申小文側身看看旁邊的盛雨晴說:盛專員,怎么樣啊。

盛雨晴眼皮都抬不起來,聽到申小文的喊聲強眼開一條縫就又合上了,說:累,很累,象被抽了筋。

陳玉貞在另一側,也強轉過身來,問:孔夫子,小文,這是怎么回事呀。我只敲了敲油缸啊,怎么天地就好象顛倒了。

申小文的眼睛仍然閉著,說:陳團長,聽說過次聲波嗎?

陳玉貞也閉著眼睛說: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

申小文說:我在保定軍校聽人家說過的,有一種波叫次聲波,這種波發射出來后,一般的人是聽不見的,但某種動物可以聽到。這種波在你沒有多少感應時就到了,你如果處于這種波中,就會渾身感到不適的。時間長了就會喪失意識,只到死去。

陳玉貞聽說:啊,世間還有這東西?

盛雨晴這時也說:我在北大也聽說過的,有人說在地震前會有這種聲波出現,會讓人和動物煩躁不安的。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安大王墓中遇見。

陳玉貞說:可我只是敲了敲油缸,就會產生次聲波嗎?如果是,那這油缸就有問題了。

申小文說:我現在這樣想,這安大王墓室下面一定是空的,而這油缸就是一個震源。它一動,帶動下面的空室發生震蕩,就產生了這么一種波。

盛雨晴:這說明古人有些技術比我們現代人還先進哪,他們為了保護死去的先人,就制造了這么個機關。

陳玉貞又提了一個問題:那這油缸是鐵的還是銅的,還是磁的還是石頭的,為什么會產生次聲波呀?

盛雨晴經大家這么一說又產生了興趣:看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申小文問:盛專員,你這一會兒好點了,頭不暈了,能站起來了嗎?

盛雨晴轉轉腦袋,說:好多了,不再暈了。

申小文說:還是讓大家多歇歇吧。等大家的身體都恢復了,再去墓室也不遲。不然,那墓室中的余波還會刺激大家的,又會有人摔倒。

陳玉貞一聽申小文這樣說,就說:那大家就再歇會兒子吧。等恢復了體力再進去。

秀萍又與人來送飯了,每人一碗肉菜,兩個大蒸饃,還用桶挑來涼開水,大家吃過飯往水壺里灌足了水,就再次回到安大王墓。這一會大家可都沒有那么莽撞了,都知道死人也會制死活人的。就小心翼翼地再進墓室,再到那個油缸前。一二十支手電都指向了它。

這一回大家都看清了,那個油缸是一種磁鐵磨制的,薄薄的缸壁象一張銅皮,卻有一米二三高,直徑近九十公分。按說這該沒有多重的。大春看了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二紅,就去搬運這個油缸。可是他搬了幾下沒有搬動。

這大春對這油缸可是恨死了,剛才陳玉貞敲擊油缸后產生了次聲波,就他大春反映的厲害,不僅當場就暈倒在地上,讓二紅和三姑娘拖了才拖出去,而且到了暗河邊吐的也最厲害,要不是被暗河水送走了污穢的東西,簡單能把大家惡心死。他晌午吃的三大碗餃子就這樣糟蹋了。這可是他這一米八零個子的恥辱。今天再到油缸跟前,竟然搬不動油缸。這不是讓整個文物保安團的人笑話自己嗎,他伸手就從五棵蔥的手中奪過了大錘,掄起來就要朝油缸砸。陳玉貞撲上去一下子奪過了大錘:大春,忘了剛才的事了嗎?

這一回這陳玉貞可是真怕了,她沒想到敲幾下油缸竟然能讓大家都生病,當大春再要砸它時,陳玉貞趕緊擋住了。

大春雖然被陳玉貞擋了,可心中的火氣仍沒有消,奪過大錘竟然朝地面砸去了,嘭嘭幾下就把地面砸裂了,可他心中的火氣還沒有消,仍然掄著大錘繼續砸著。那一錘下去,都有三百斤的力量,什么東西能撐得住這樣砸呀。就這樣錘錘接連不斷地砸著,在板裂了,晃了晃,突然全部塌了下去。陳玉貞與盛雨晴及團員們就一起落到了下面的地穴中了。

這安大王墓室是一塊近三十平方的石板制成的,厚度只有三四公分。它的四角搭在八個伸出來的石柱上。如果沒有人動它,它貌似十分平穩的。可當人把它砸出裂縫,它就從中間斷裂了,而大錘的震動也使裂縫加大,于是僅八個柱腳是支撐不住它的重量的,它就塌下去。

這上層墓室距離下面的地面有丈余高,碎石猛擊地面又彈起來,再次落下,這一次落下時可把整個一層的地面徹底搗碎了。最大的石片也不過一尺見方。可在上面的人們卻遭殃了,他們乘著這地板落下,再加上自身的壓力把身下的石板砸的粉碎。身體又被彈起二尺再次落下,石頭茬子就把身子咯破了。一些人的就肉流出血來了。大家坐在地上起不來了,捂著腰叫喚著:哎喲哎喲哎喲……

這丈余高的高度雖然摔不死人,但卻夠大伙受了,大家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揀起手電燈四下照著。三妮大春他們就去問候陳玉貞,陳玉貞又盯著盛雨晴看,申小文與朱吉云也捂著傷處過來看。于是大家相互問候著:傷得怎么樣。

大家都沒有沒有摔斷骨頭的,卻都傷著了皮肉。這時,想上去包扎休養,卻因到了三米以下的二層地穴中,沒法上去了。而上面的人幾乎都下來了,就是在高井臺寺院還有人當后勤,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來到這里的。他們只好先找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再說其它了。反正他們知道,一會兒子秀萍他們就會來送飯的,就會把大家伙弄上去的。于是檢查一下傷勢,撕下衣服包扎著,但還免不了有人繼續哼哼著喊痛。

陳玉貞雖然身上也有了傷,但休息片刻就站起來,拿起了破損了的手電燈四下照著,眼前是一地碎石,倒是那個油缸這時變成了癟的了,歪倒在一旁。

大春首先盯上了這只油缸,這時他不怕它再制造次聲波了,就走過去看。看了說:這東西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嗎,老子用錘子砸地,它也不毀了。 于是四下尋找大錘,找到了抓起來到油缸面前就是一頓亂砸。

油缸被大春砸成了一處扁片,卻沒能再發生次生波。大春又給它幾錘,然后走過去,輕輕一抓就把它抓起來,扔在一旁。罵道:當初老子進來,怎么搬你也搬不動,現在怎么輕輕地一舉就把你給舉起來了。你讓什么鬼這樣欺負老子呀。

那油缸這會兒成一個扁片片了,又不會說話,當然不會講內中的原因了。這時申小文走過來,盯著它看了許久發現了原因。原來這銅油缸的下面有四個暗腳,就伸在石板下面,而且被固定著。你想搬開油缸,除非連整個地板搬動,不然這油缸就象有千斤重。

大春見申小文這樣關注這一邊的石片,就過來問情況。申小文沒有回答他,而走過去揀起那個扁東西,指著四個被砸到一起的地角給他看。大春這一下撓起頭來:哎呀,原來人家有這么個機關呀。這怎么能搬得動呢?

朱吉云卻提出一個疑問:這油缸當時裝了油,放到墓室內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在下面按地腳呢。當時人鉆透這石板又要費多大勁呀。

盛雨晴一直在觀察,也在分析著,聽大家說到這里就說:這可能是一個千古之謎了,也許,我們再發現其它佐證后就會得到答案的。

陳玉貞眼中容不下閑人,看大家都能動了,有的就在尋找這層地穴之謎,就說:大家能動了就動,現在把面前的石片都搬了,搬到旁邊磊起來,看看這個地穴里都有些什么。

于是大家都動了起來,把面前的石片一片兩片地搬著,送到地穴的一側堆放,經過半天時他們就搬完了。再拿手電燈四下看,這個墓室與上面的安大王墓所在的墓室幾乎沒有什么兩樣,只是上面有二十四樂伎,有安大王的坐像,還有懸在天空的龍形石磬,這里就什么也沒有了,好象只是一個空空的大廳。

陳玉貞說:感人造地下室,一定是有所用的,不可能建空室吧。也不可能只是為了讓上面的石板有朝一日落下的吧。

盛雨晴與申小文、朱吉云都用破了的手電四下照著,仔細地尋找著蛛絲馬跡。可是,他們找了許久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這時,大家干了半天活兒又累了,就又坐下來休息。下一步如何辦,每個人都在思索著。但其中許多男女除了跟著陳玉貞參加過軍訓,打呀殺的廝混在世界上,肚子中是沒有多少墨水的。沒有知識就不可能舉一反三,把事情理個一二三四來,就靠石壁坐著閉上了眼睛。

陳玉貞也解釋不了為什么這里是個空室,就湊到了盛雨晴面前,從袋中掏出了一塊糖,剝了糖紙塞他嘴里:孔夫子,說說,這是咋回事?

盛雨晴吃著糖說:這里應該是個通道,是通往其它墓室中的通道。

陳玉貞接著就問:那門在哪里,從這里又可通到那里呢?

盛雨晴:我想,我們仔細尋找一定可以找到新的墓室,也許,在那里我們才可以見到真正的安大王呢。

陳玉貞隨即又提出另一個問題:孔夫子,那你說那個坐在上面二十四樂伎的墓室內的人并不是安大王本人?

盛雨晴說:這個沒有考證,我也說不清楚。但從眼前這個空空無一的墓室來看,它如果真的是通道,那么它應該通到其它墓室中去的。而如果這里真的是安大王墓,那么安大王墓應該在那里接受更多的禮遇。

陳玉貞:是啊,有地洞在,肯定有地富在。可,通道在哪里呢。

這時,上面又打傳來火把的亮光,一個聲音就在上面喊:陳團長,盛專員,你們在哪里呀。

陳玉貞一下子跳起來喊:是秀萍吧,我們在這里,在地下,快送繩梯下來,讓大家上去,我們在這里已經困了半天了。

秀萍說:好,我去弄繩梯去,你們等著啊。

秀萍說過走了,可她還得從墓道里出去,還得從暗河中劃船上去,還得通過豎井,還得通過上面一層的土地道,然后到高井臺寺院用繩子結繩梯的,這需要大大的一段時間的。但人既然來了,就有了希望,于是大家就坐了下來等。這時隨著秀萍來送飯的人就到了上屋墓道中,對下面說:陳團長,我們送飯了來了,白饃、茄子菜,送下去吧。

陳玉貞早餓了,就說:用繩子送下來吧,快給大家吃吧。

于是送飯的人就把飯菜吊了下來,隨后又把碗筷送下來。下面的人就用水壺中的水草草地洗一下手,拿起饃就著菜吃了起來。

又是生死一頭,又是驚險的一幕,好在,這次陳玉貞安排的不錯,后勤及時送來飯食,后來又送來了繩梯,大家才又出墓道,過暗河,到了地面上。

這一驚一嚇又讓大家感到這安大王墓真是神秘莫測了,回到高井臺寺院洗了洗就鉆進被窩睡下了。可盛雨晴與陳玉貞雖然在一室睡下了,卻睡不著。陳玉貞推推在身邊躺著閉著眼睛裝睡的盛雨晴說:我說孔夫子,你不要裝睡,給我說說話。

盛雨晴轉過臉來,陳玉貞伸手就把他攬入懷中,說:孔夫子,你給我說,白天咱們經這一幕,如此驚險,要是下面這層墓室再深一點,咱們不是跌斷胳膊就是跌斷腿了,也許就有一多半人殘廢了。

盛雨晴: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就別哀怨了,咱們不是沒死嗎?

陳玉貞:那是我們命大撞得天鼓響,牛鬼蛇神都怕我們的。才讓我們又回來了。

盛雨晴說:嘿嘿,也許是你這女匪匪性太強了,讓鬼神都奈何不了的。

陳玉貞說:對,沒有這股匪性我還不來盜墓呢。下面給我說說,你對這安大王知道多少?

盛雨晴說:知道的不多,不過接觸到了這個議題我才翻閱了一些資料。

陳玉貞:那你告訴我,安大王墓為什么選在寧新?

盛雨晴:因為這里是中原腹地,安慶緒的目的也許就是占領中原,把這地方當作胡人的首都的。而他的兒子史朝義也有此志,才把父王的墓地選在這里的。就象韓信,有文會武不得地,一個算卦的告訴他說你家祖墳埋的不是地方,如果你能在在海嶺山埋了家人,你就會發跡。于是韓信見到個要飯的,磕了個頭叫了聲娘管了頓飯就把人家殺了,埋在海嶺山這個風水寶地,結果后來就發跡了,成了梁王統治了中原一大片土地。所以人們常常把海嶺山誤叫做韓陵山。

陳玉貞說:啊,明白了明白了,既然古人埋人都講迷信,那說明我們挖的一定是安大王墓了,而真正的墓室就一定在這下面什么地方。

高井臺寺院周圍有許多團員們警戒著,安全是有保證的,就在跟盛雨晴說了半夜話后睡去,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隊伍中卻有了個叫水靜的內奸,正好此時站崗,就在窗下把他們的話聽下去。于是用炭黑寫幾個字,扔在寺院外的草叢中,就被林幽蘭揀去了。林幽蘭得到新的消息,馬上回了寧新找賀蘭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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