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急,這丹藥藥性太強恐怕皇上的龍體難以承受,不如這樣,我以內力將丹藥緩緩推入,再以周天之氣幫皇上分解藥力,如此這般皇上便能恢復。”
蘇元有鼻子有眼的描述道。
“那就有勞蘇神醫了!”皇后放下身段,以神醫稱呼蘇元,希望他能趕緊救治皇上,只要皇上能安康,她就還有機會。
蘇元微微一笑:“不過我需要兩個助手為我護法。”
房甫靈皺著眉頭他不知道蘇元想玩什么鬼。
“準。”皇后點頭應允。
就這樣在蘇元的要求下,房甫靈與王金貴站在了蘇元的左右。
蘇元拿起丹藥輕輕一捏,一團金色的粉末被一抹看不見的真氣輸送到徽宗皇帝的嘴里,然后在眾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蘇元通過特殊手段收割了房甫靈與王金貴的二十年陽壽嫁接到了徽宗身上。
事成之后,徽宗猛地睜開雙眼,隨后昏昏睡去。
房甫靈和王金貴只覺身子一輕,仿佛自己生了一場大病,額頭虛汗直冒。
蘇元感慨,帝王壽數果真不可更改,他用二人的四十年陽壽才勉強為徽宗續接了兩年陽壽,也就這兩年陽壽還是以亡國的代價換來的。
“太醫何在!”皇后不放心命下面跪著的太醫上前把脈。
老太醫顫顫巍巍,臉上的淚痕還沒擦干。
“奇怪,這脈象……”老太醫神色驚訝,右手抖的更厲害了。
“脈象如何?快說!”皇后催問道。
“脈象四平八穩,精氣充盈,皇上他老人家沒事了!!”老太醫哭的稀里嘩啦,與剛才的悲痛欲絕相比,如今的淚更是高興。
驚訝的不僅是見多識廣的老太醫,就連房甫靈也莫名的受到震撼,此子非人也!
第二日蘇元帶著黑狼出了皇宮,徽宗答應為蘇家平反,但查找陷害蘇老爺的官員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總之讓蘇元不必擔心,在皇權面前沒人敢包庇。
從此蘇元成了汴京城中的第一高手。可沒等蘇元舒坦幾日,就有無數高手前來刺殺他。
以首領太監王金貴的意思,這天下都是皇上的,所以長生不老也只能是皇上一個人。
通過王金貴口述,那日昏迷之際蘇元在服藥后出現的種種瑞祥,此人活著對大宋就是一個威脅,何況他也服用了不老仙丹。
為此,只懂得畫畫寫字的徽宗趙佶深以為然,當即命王金貴以全國之力刺殺蘇元。只有蘇元的死才能換來這江山太平。
蘇元很郁悶,這幫斷子絕孫的死太監就不該留他到今日。還有徽宗趙佶身為當朝天子竟然出爾反爾,苦了自己以消耗真元為其續命,卻得到這樣的報應,看來逆天改命這種法術以后還是少施展的好。
在天道規則下,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壽元,瞞天過海,嫁接陰陽非常人可以為之。
蘇元之所以能行常人無法做到的事,全因為他脖子里掛著的那枚銅制壽釘。不然,以他這點修為要是真遇到道法高深的紫氣真人,只有被挨打的份。
汴京城很大,人口數百萬,日夜笙歌,魚肥果多。每日消耗的各種魚蝦以千擔計算,斬殺的豬牛羊畜達到上萬。就算如此還有不少人家要早起排隊才能買到肉食。
每逢瓜果上市都有商販針對地方百姓的需求進行拍賣,但凡價高者可優先購得。
城門四座,分東西南北各置一方。每座城門附近都有大型的娛樂場所,當地人稱其為瓦肆。有些瓦肆可以同時容納數千人,每到掌燈時分,場面更甚。即使宵夜已過仍有大宋子民流連忘返!
瓦肆場所的人氣直接與說書先生的精彩演繹有關,但凡城中大事都會從說書先生的口中傳向千家萬戶。
蘇元由于在皇宮施展了一次通天指,耗盡精修三年的周天之氣,所以精神上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但這并不影響蘇元來瓦肆喝茶聽書。
“話說夜深人靜,有一英俊少年左手托一混元照妖塔,右手系條長羽金絲帶。姿態如風,瀟灑倜儻。”
身著灰衣長袍的馬臉先生,說到此處案板一拍,須眉顫動,口中唾沫不知吐了多少,慢慢的斜過頭來,對著坐下觀眾一掃而過,頓了頓這才再次開口。
“當今圣上見天象異動,遂擺了一百零八混羅陣只等少年把丹獻,忽然,雷云觸動,風聲煞起。再看少年大喝一聲,我乃通天教主門下弟子特來為大宋皇帝保命,帶來仙丹一枚。”
說書先生那抑揚頓挫的語言加之眉飛色舞的神態頓時引起觀眾們雷霆般的掌聲。
“好!說的好!”
臺下觀眾一個個激動的站起身來拍掌喝彩,更有些情緒激昂的富家少爺,甩動袖中的銅錢抓出一把不要命的往案臺上砸去。
隨后是眾人的跟風......
“那后來呢……”突然有人大叫,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說書先生頓了頓神,拿起案板啪的一聲。“欲知后事如何,且聽葉某下回分解。”
接著是觀眾們傳來的鄙夷與陣陣唏噓。
蘇元感慨萬千,一方面佩服說書先生的胡說八道,吹起牛來臉不紅心不跳,另一方面是對大宋子民生活的一種堪憂。金軍都快打到家門口了還樂此不疲,整日活在自我催眠中。
更是沒想到說書這個行業這么吃香!隨便胡說幾句就能誆騙這般多的錢財。大宋子民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由于剛才笑的蘇元幾乎抽筋,此時肚子依舊緊繃,待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又聽到不遠處在對壘宮廷大戲。
“哪~里~逃!”
只見數十名黑衣男子手握長劍,把一個白面小旦圍在中央。
白面小旦的演技那不是一般的好,簡直比蘇元那晚的英姿有過之而無不及。“本少爺不發威,還以為我是病貓不成!”隨后大喝一聲,看招。
當然,之后出現的雷電風云都是道具,盡管如此也震懾住了不少觀眾。
蘇元又是一陣感慨,沒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英武風姿是如此的迷人。在這一瞬間,蘇元仿佛看到無數手捧鮮花的少女朝自己跑來。
“汪,汪汪汪。”
黑狼突然發出一聲吼叫把蘇元從美夢到拉回到了現實。
一股威壓落在蘇元身上,戲臺上舞著長劍的白面小旦仍舊神情飛揚,每一個動作都讓臺下觀眾為其拍案叫絕。
一曲戲閉,掌聲雷動。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百姓服飾的青年男子出現在蘇元背后。
這是絕對高手才有的威壓,蘇元來不及回頭,快速自掌心中凝出一道周天之氣,然后猛地轉身拍了過去。
青年男子似乎早就知道蘇元會陡然暴起,在蘇元的掌力還沒有碰及他時,他已經移到了蘇元的左側。
掌風一旦催出便無收回的余地,隨著一聲哀嚎,數人被當場擊斃。
場面頓時混亂,蘇元來不及為死者惋惜,腳下用力一踩離地一丈迅速逃離現場。
黑狼緊跟其后,快速向城外跑去。
身穿百姓服飾的青年雙手背在身后,如同一桿標槍傲立在一棟建筑頂部,無暇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毫無表情的望著遠方逃走的蘇元,隨著身影的漸漸遠去,比女子還要嫵媚幾分的嘴角,這才慢慢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蘇元,你是跑不掉的。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捉到你!”
蘇元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如同女人一樣的男人盯上。
這個男人是誰?
西城五十里,汴京城相對荒蕪的地方。蘇元裝扮成一個討飯的乞兒牽著黑狼游走在鄉間小道上。
二天之后,前方山間出現一處村莊。
蘇元停下之后稍作休息繼續趕路,他的目標是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他身上的傷勢養好,然后再殺回去。
剛走出沒多遠,一個布衣道長突然出現在蘇元面前。
“福生無量天尊,小道友何故來此?”
蘇元微微一愣,他走的是小路,離官道沒有十里也有八里,一路上沒見幾個人,此時正是做飯時間,田間地頭也沒幾個農戶。
“老道長是在和我說話?”
“此地無人,自然是和小道友說話!”布衣道長神態自若悠悠的說道。
蘇元指了指自己一身破舊的麻衣呵呵笑道:“你看我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個叫花子,你要收徒弟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布衣道長微微笑道:“小道友不要誤會,貧道就是個問路的。”
“你問路就問,問我來這里干嘛做甚!”蘇元牽著黑狼就朝冒煙處走去。
布衣道長也不生氣,慢悠悠的跟在蘇元身后。“果然有你乃父之風!”
蘇元停下腳步轉頭望向跟來的布衣道長。“你知道我父親?”
“知道一點。”道長見蘇元肯跟他說話,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來。“這是你昨天丟在山坡上的東西。”
蘇元伸手入懷,果然空空如也。“謝謝道長!不知道長怎么稱呼?”
“別人都叫我賈道長,你父親喚我賈兄,你母親叫我賈大哥,至于你因該叫我一聲賈伯,不過你我都是修行中人,不必去固守什么俗理,以貧道看你我就以道友相稱,足矣!”賈道長爽朗一笑。
“原來是賈伯伯,侄兒剛才失禮了!”蘇元俯身就要給賈道長磕頭,以賈道長的身份絕對受得起蘇元一拜,蘇母曾說過,賈道長不是一般人。
“貧道已經說了,你我同為修行中人無需羈絆于世俗,待到百年后尊卑方能知曉。”賈道長半咪著眼睛,怎么看都像一位脫俗的高人。
“晚輩還是叫你賈道長比較好!”蘇元有些汗顏,要是真叫他做道兄,那自己豈不是和他一個輩分了。
“隨便叫!現在正是午飯時分,你我二人先去找個地方吃上一頓。”賈道長一甩道袍,仙派如風,盡顯道家風范,霸氣的不可一世。
蘇元正要感慨一番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三里外的農家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