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覺已有一個半月,從這個月開始每個修木童必須完成十件合格的小型物件的雕刻任務,超過十件后每件可以領取一個黑鐵幣,如果能夠完成一件中型物件的雕刻,可以折算為五十件小型物件。
魯樅以前對錢幣的價值并不清楚,魯云曾告訴他,我們使用的錢幣分為四種:紫金幣、黃金幣、白銀幣及黑鐵幣,每種錢幣之間的兌換數量為一百比一,即一個白銀幣等于一百個黑鐵幣,其他的類推,最普通的就是黑鐵幣,一個黑鐵幣在外面可以購買到大約二十個包子(相當于現在的十元錢)。
來到魯坊之前,外公曾交給魯樅一個錢袋,里面有二個白銀幣和四十個黑鐵幣,折算成黑鐵幣有二百四十個,在石頭村算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
魯樅坐在雕刻坊的木凳上,手中拿著一把刀具,心里卻想著事情,他這段時間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每天依舊堅持練習脈通技法,仍然沒有多大的進步,不過手上的靈活度增加了不少,雕刻比以前要快速的多,即使雕刻金盞菊時也能有所幫助,隔三差五地雕出一朵三層的花朵,但是每朵花的花片之間的距離不大均勻,而且花片的厚薄也不一致,只能算是不合格品。
“哈,你果然在這里,我說的沒錯。”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魯樅側過頭看過去,便看見魯云和魯平、魯恒三人從外面走進來,來到魯樅身邊,魯恒對魯樅點了點頭,魯平則露出高興的神色,繼續說道:“你坐在那里一動不動,都快成一個雕刻品了。”
魯云用眼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整個雕刻坊中只有遠處還零散的坐著三四個人,手里正雕刻著一些小型的物件,其中一個的手里已經雕出一只小鳥的雛形。
魯云收回目光,壓低聲音對著魯樅問道:“你的任務完成了吧?”
“嗯。”魯樅遲疑一下,點點頭。
魯云想了想,又說道:“我們回房間里去說吧,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于是四人回到住處,魯云示意魯恒將門關上后,便對魯樅說道:“我們的任務也差不多要完成了,還有七八天就到交任務的時間,大家都有超過任務的物件,魯坊給我們每個獎勵一個黑鐵幣,但是每一個小型物件通過打磨上色后,以魯坊的名氣,在外面可以買到十個黑鐵幣,除去成本之后,他們可以賺到六個黑鐵幣。”
停了一下,魯云又接著說:“我們出來學習,一方面是為了提高技藝,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多賺錢,過好日子,當然憑我們是沒辦法把物件拿出去的,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叫魯智的宗親嗎?他說可以把我們多出來的物件交給他,他替我們處理,每個給我們三個黑鐵幣,這樣我們每件可以多賺二個黑鐵幣。”
魯云剛說完,魯平就興奮地說:“我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大家既然有緣住在一起,就應該共同進退,我們已經商量過了,現在就等著你的決定了。”
說罷,三人都看著魯樅等著他說話。
魯樅避開他們渴望的眼光,心中開始盤算著這件事:這事當然是好事情,畢竟增加不少的收入,如果被發現之后肯定會受到處罰,風險也是存在的,不過大家在一起居住,話都已經說明白了,不同意只怕以后很難相處下去,得罪了宗親的子弟也不會有任何好處,說不定會被背后暗算,除了住在一起的幾個人,其他的修木童相互都不太熟悉,短時期內也很難了解到每個人的技藝水平程度。
思索到這里,只能豁出去了,于是認真地說:“我同意。”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魯云笑著道:“好,以后每月大家將超額的物件統一交給我,然后由我拿去給魯智他們,我現在就去給他們回個話。”
魯云說完就朝外面走去,走到門旁,回過頭來,對著魯樅說道:“魯樅,我們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我清楚,你是我們之中天賦最好的,如果這件事被發現,我盡量不會牽連你們,不過,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在月底大家上交了規定任務后,大家都把剩余的物件匯集到魯云這里,魯恒和魯平各三個,魯云五個,等到魯樅將物件拿出來時竟然有九個,雖然大家估計魯樅比較厲害,卻不料竟強悍到如此地步。
一連過去十天,魯樅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繼續在雕刻坊磨練著金盞菊的花片,通過不斷的摸索之中,終于能夠將每片的花片厚薄控制在很小的差距,至于花片之間的距離還是無論如何努力都達不到均衡的位置。
魯樅此時聯想到施展脈通技法時,在使用手掌形成手印的時候,每次在空中點擊并產生氣勁破裂,在空中點擊的順序和距離從來也沒有達到平衡,如果能夠通過平衡的控制,肯定會增加不少難度,不過一旦能過熟練完成,必然會形成氣勁的流線型的滑動,在空中就可以把無數的擊點連成整幅完美的圖案。
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節奏,只有當控制了相等的節奏才能控制相等的距離,一定會是這樣,魯樅此時顯得無比激動,在心中再次把以前的招式重新演算一遍之后,更加確定是這么一回事。
魯樅很想立即就施展出脈通技法來證明自己思考的結果,當身子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還在雕刻坊里,看到不少修木童用詫異的眼光盯住自己時,才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想法,隨后無奈地坐下來,看來只有等夜間別人都休息之后再作打算。
時間仿佛故意和魯樅作對,魯樅覺得今天過得特別的緩慢,好不容易等到夜色降臨,魯樅就匆匆離開房間,卻在門口碰上魯云三人,魯云立即將魯樅拉到屋里,示意魯恒關門,這才問道:“你要準備出去?”
“嗯。”魯樅心里雖然有些著急,但看著魯云幾人神神秘秘的模樣,又不好意思多說什么。
魯云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的袋子,笑著說:“你看,這是我們的上次賣物件的錢幣,今天剛拿回來。”
“哦,好的。”魯樅心不在焉的回應道。
魯恒和魯平一副賊賊的樣子,畢竟是藏不住心事的小孩子,第一次能夠親手掙到錢幣,無疑覺得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魯云看著魯樅急著出去的樣子,不由說道:“有事你先去忙吧,錢幣我先幫你收起來,什么時候要就給你,哦,對了,剛才回來時,魯智交代我,三天后讓我們去他住的四合院里慶賀一下,加強以后的合作關系,不要缺席了,別忘記啊。”
“嗯,記住了。” 魯樅說完,便打開門朝外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