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近水樓臺
- 王不見王:情斷江山夢
- 半邊
- 2367字
- 2020-11-17 13:44:22
“那好,就請?zhí)m姨把眾位姐姐們請出來吧,無顏有話要對她們交代。”蘭姨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讓蘇挽言清楚的明白百花樓真的是到了快要崩潰的局面。
“好,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
片刻,斷斷續(xù)續(xù)走出了一落人。
“柳姑娘你答應(yīng)留下來了?”見柳無顏點頭,紫箐開心的在原地轉(zhuǎn)起圈來,趁著蘇挽言看不到時,朝眾人壞壞的眨了下眼睛。
“以后還請各位姐姐多多照顧。”委身施了下禮,蘇挽言露出了這些天最舒展的一個笑容。總算有個可以棲身的地方了。
“妹妹生的這般嬌俏,姐姐都快要妒忌死了。”其他人聞言,皆是哄堂大笑。
“對了,妹妹叫我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恩!我想把大家的情況都了解一下,你們把各自擅長的,哪怕是說學(xué)斗唱都一一寫在一張紙上,日落之時交于我手上。”見眾人點頭默許,蘇挽言繼續(xù)說了下去:“現(xiàn)在請各位姐姐自我介紹下,簡單的說下姓名,年紀(jì),喜好即可。”
從人群中跳出來一個曼妙的身影,穿著紫色的短衫,半截白皙的腿露在外面,模樣并不出眾,但聲音如黃鶯般清脆:“我先來。我叫紫箐,芳齡十七,是百花樓目前最小的一個。”
“除了愛笑以外,最愛搞破壞。”林茹突然插嘴,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嬌笑。
“茹姐姐好壞,就愛拿我打趣。哼,不理你了!”踱了下腳,紫箐害羞的躲在了最后面。
“姐姐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朝蘇挽言笑笑,林茹道:“我叫林茹,今年二十二,算是這里面的老人了,沒什么特別的喜好,平日里就愛畫些花花草草的。”
…………
待眾人一一介紹完,已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蘇挽言掃了眼那些花般的面孔,在心里又默默地溫習(xí)了一遍她們的資料。抬頭望去,外面已是日山三竿,移開目光,蘇挽言回頭道:“姐姐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等等……還有一個人沒作介紹呢?”
“妙玉姐姐,是誰?”蘇挽言想了想,看著一襲粉裝的女子問道。
妙玉輕抬了一下蘇挽言的下巴,語氣輕挑:“就是妹妹你啊!”
蘇挽言先是詫異,緊接著臉色便微微發(fā)紅,“妹妹忘了,姐姐提醒的是。我叫柳無顏,今年方滿十六,喜好太多,就不說出來了。”
“原來最壞的是無顏妹妹,竟跟我們鬧神秘。不管了,我肚子餓了,吃飯去了。”
稀稀拉拉,一下子滿滿的大廳又變的空曠起來。
至此,蘇挽言便以柳無顏的身份開始了她人生中最意外的一段經(jīng)歷。
日暮。
柳無顏待在房里,桌上堆滿了一疊厚厚的宣紙,都是百花樓其她姑娘送過來的,數(shù)了數(shù),竟沒有落一個。看來她們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心里想著,柳無顏看的愈發(fā)認真起來。粗粗估計,百花樓里到還算有些實力的,有幾位姐姐,相貌也算精致。大致的分了下類,四十二人中會樂器的四人,分別是妙玉,瓊音,彩錦,蕓汐,會舞蹈的三人,紫箐,水云,公孫靜會書畫的六人。而三者皆會的只有林茹一人。其她皆可忽略不計。
柳無顏暗自嘆了口氣,喚來小魚兒,“小魚兒,去把蘭姨找來。”
“是,小姐。”小魚兒總是一副很快樂的樣子,柳無言看在眼里,總是忍不住羨慕。從紙堆里抽出一張紙,緩緩的展開在桌面上,柳無言提筆書寫道:
承王千歲,柳天豪將軍日前護送蘇州知府蘇瑾之女入宮選秀,一路無事,不料途徑京城外南十里之地時遭遇匪類,生死不明,妄王爺速派兵前去營救,恐遲則生變。
蘸了漿水,柳無顏把信仔細的封好,握在手心良久。忽然想起遠在蘇州的爹娘,不知可好?想來自己失蹤的事已傳到了皇上的耳中,不知他會如何處理此事,當(dāng)是不曾知道吧!畢竟自己與他非親非故,只望他不要與爹娘計較才是。
“怎么,想家了。”蘭姨的聲音溫柔的響起。
“蘭姨,找你過來,有兩件事。第一,三日之后,蘭姨可寫一告示貼于百花樓前,只要是熱鬧點的地方都不要放過,至于內(nèi)容,當(dāng)不用我交代,蘭姨自知寫些什么。不過,記得寫的越夸張越好。無顏也定不會教您失望!”
嘆了口氣,蘭姨看著那張清澈的容顏,眼底有瞬間的恍惚,“我懂,另一件事是什么?”
“這另一件是我的私事,我想請?zhí)m姨幫我把這封信送到承王府,最好交到是王爺?shù)氖种小!笨粗m姨面露難色,柳無顏只好道:“我知道蘭姨肯定有辦法的,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辦妥,無顏是無法安心呆在百花樓的。無顏可以保證,如果百花樓一日不紅,無顏便一日不離開!”柳無顏相信,自己軟硬兼施,又許下重利,蘭姨是斷不會拒絕自己的。只有她知道,自己在這里面玩了個小小的心機。
“好吧!你放心,我一定把信送到承王手上。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拍了拍她的肩,蘭姨點頭應(yīng)允。
“謝謝蘭姨。”
“傻孩子。”臨走前,蘭姨輕撫了一下柳無顏的青絲。溫柔的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
堂下無人,柳無顏早已料到。如此蕭條之地,若換成自己是那尋花問柳之士,也絕不會來。她踱到門口,看著那昏暗的燈籠,連連搖頭,朝里面喊到:“阿七,把門口的燈籠取了,換個大的。”
叫阿七的小男孩今年才十二歲,有些搖擺不定的站在門口,望了望那破舊的燈籠,又望了望喚自己來的女子,“可是蘭姨沒說要換啊?”
“我讓你換,照做便是了,蘭姨那我自會去說,記得,燈籠外面要裹紅色的紗。”不容置疑的說完,柳無顏便回了大堂,喚了今日擬定好的幾個人,讓她們站在自己面前。“妙玉,瓊音,彩錦,蕓汐,四位姐姐,且去把你們擅長的樂器取來,我想聽聽你們彈奏的水準(zhǔn)如何。”待四人離去,柳無顏環(huán)顧一周,把目光放在了另外三個人身上。“紫箐,水云,公孫靜,三位姐姐,可否把外衫解去……”欲做解釋,卻見三人依言一一解去身上的外衫。驚鴻一瞥,柳無顏的臉便開始發(fā)燙起來,“可以了,姐姐快些穿上吧!”
“妹妹太過羞澀,這可不妙,免不得要被人欺負了。”說話的是林茹。
一旁的紫箐也開始跟著起哄,“就是,就是。妹妹可要大膽些才行,以后客人多了,妹妹雖不必理會,但少不得要耳濡目染。”
“無顏受教了,只是一時還無法適應(yīng)。”提筆在面前的宣紙上寫了幾筆,柳無顏把紙折好放在三人手上:“三位姐姐根據(jù)這紙上的描述去做幾身衣裳吧。”
“是,姐姐這就去。”一時,大堂里便只剩下林茹跟柳無顏二人。
“妹妹,有何吩咐?”林茹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女子,心里有些內(nèi)疚,卻更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