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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可描述之關(guān)系

  • 前世回憶錄
  • 松熊小餅
  • 2803字
  • 2020-11-17 13:36:30

彥茗與他并肩而立,相談甚久。

“薛公子的師父?可是南鴛的長老?為何會(huì)派公子前來調(diào)查我的事?”彥茗詫異不已。

薛銘御將劍放下,見彥茗一臉疑惑,淡然一笑:“彥小姐身份不同,自然引起我南鴛的關(guān)注。”

“近日朝中形勢微妙,民間亦是有異動(dòng),南鴛向來輔佐皇室,又體察百姓,自然會(huì)將彥小姐之事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彥茗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泛起陣陣暖意,隨后便看著薛銘御走向廟口,站于玄關(guān)。

“阿真,我今日有些乏了,我先小睡一會(huì)。”彥茗見阿真似是有些郁悶,便坐在她的身旁,說了幾句話便沉沉睡去。

阿真與茗兒說了幾句話,很是大聲,還頻頻望向薛銘御之處,藏著吸引他目光的小心思;后來見茗兒已經(jīng)睡著,便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她卻絲毫未有睡意。

眼前站于玄關(guān)之人,是她心中掛念許久之人。

在單調(diào)而簡單的黃泉生活之中,念他似乎是打發(fā)時(shí)辰的最好方式。

而他卻不一樣。他是南鴛首徒,修仙之路艱苦而悠長,就算遇見困苦,咬著牙熬過,再也不會(huì)有力氣掛念誰吧。

這世間花紅柳綠,他又是如此的優(yōu)異,不知是否曾流連在何處不知?dú)w?

阿真不知怎的,此刻卻很想接近他,便慢慢站起,走到他身邊,學(xué)著他的樣子抬頭看夜色濃重的天空。

薛銘御一直仰頭,似乎在贊嘆星河之美。

過了許久,他便不再看那星空,轉(zhuǎn)而低頭看著身邊之人,她的睫翼隨著眼睛的睜大而綻放,在星空下有種別樣的美好。

“黃泉之上,可曾有過星流?”

她聽到薛銘御的問語,有些許失落。

“不曾有過。”

阿真有點(diǎn)遺憾,但依舊仰望著天空,隨后似是發(fā)覺自己斷送了一個(gè)話題,便趕忙補(bǔ)救,“今日能與薛公子一同賞星流……”

這樣的感覺,真是奇特。

薛銘御看著她說話,只是微笑,不再言語。

可心里竟慢慢溢起愉悅之感,二人并肩而立,久久地看著夜色與星光。

“若薛公子也能來黃泉一游……”

過了許久,阿真忽的冒出幾句話,“我定會(huì)拉你去看我的彼岸花。”

話一出口便有些后悔,這話是不是有些詛咒之意?

可她只是想著,他能去她的世界看看。

阿真便面紅耳赤地想著圓回來:“彼岸花被我種植得可好了……你定是會(huì)喜愛的!”

見他絲毫不曾言語,阿真又是一通解釋,還對著他指手畫腳地:“彼岸花可佩戴在公子的……”

她顫抖著指著薛銘御的嘴唇,隨后便默默收回手指,只是隨意一指罷了,似乎……已經(jīng)想到他含著鮮艷欲滴的彼岸花,嘴角微微揚(yáng)起,向自己慢慢走來的模樣。

“喔?”

薛銘御淡淡一笑,似乎并未知曉她的內(nèi)心所想,“聽聞這彼岸花紅似火,極為妖艷。”

此刻,阿真便豁然開朗。

歡喜的是,他并未怪她。

凌晨到來,阿真臥在枯草之上,微微仰頭向廟口望去,薛銘御似在打坐。她微微而笑,想著昨夜之事,與他共賞星空,現(xiàn)在想來便有些許的懷念,那今后可如何是好。

阿真努力忍住不去想這些事,只是想快些解決茗兒的事,好早日送她走上奈何橋。

天邊破曉,三人啟程前往皇城。阿真忍不住問他:“薛公子,你能助茗兒尋回記憶嗎?”茗兒的時(shí)日不多,若再這么拖下去,怕是會(huì)耽誤她的投胎大事。

薛銘御沉思良久,問道:“丞相府內(nèi)近日的怪事,不該是彥小姐所為吧?”

阿真便一直點(diǎn)頭:“不是茗兒所做。她先是去往皇城藏書閣,再者便是前往皇城御用的馬場,不曾回過府內(nèi)。”

薛銘御不語。

今晨決定前往皇城,是因他察覺到蛛絲馬跡,彥茗之死似乎與皇城有著不小的關(guān)聯(lián)。而阿真此刻之語,倒是真正有些奇怪,彥茗來到人間,第一件事并不是前去看望丞相與夫人,而是前去皇城,似乎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可這其間確實(shí)有些蹊蹺。

“敢問彥小姐前去皇城,是為何?”

身邊的茗兒似乎想了許久,便說道:“不瞞薛公子所說,身為亡靈,許多事不隨自己的心意。我亦是不知為何前往皇城是為何,只是心似乎往那個(gè)方向去了,身子便也跟著去了。”

薛銘御微微點(diǎn)頭。

看來皇城的這一趟,該是有所收獲。

城門邊有數(shù)十位城衛(wèi)把關(guān),但是見到薛銘御,似乎有所松懈。

南鴛山與皇城之間有著不小的聯(lián)系,主上亦是十分器重南鴛之人,賜予薛銘御一塊出入令,好讓他可以隨時(shí)進(jìn)入皇城,以免耽誤重大之事。

城衛(wèi)見到薛銘御與他的令牌便打算放行,可一見他身后的阿真,便臉上帶著疑慮之色:“薛公子,這姑娘恐怕放行不得啊,主上有令,閑雜人等一律不準(zhǔn)入皇城。”

“閑雜人等?”

薛銘御劍眉一挑,云淡風(fēng)輕地說,“她并不是閑雜人等。”

阿真在他身后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這城衛(wèi)會(huì)如何。果然那城衛(wèi)便問道:“那這位姑娘是……”

“不可說。”

他淡淡而道,便轉(zhuǎn)身輕輕摟過阿真的肩,從城衛(wèi)面前大步走過。

阿真身子僵硬,肩上更是火燒一般灼熱,一路倚在他身側(cè)。

茗兒在一旁偷笑,她是亡靈之身,隨意出入,只是并未想到阿真會(huì)以此種方式入了皇城之門。

進(jìn)了城門之后,薛銘御便輕輕放開阿真,看著她微紅的臉與顫抖著的手,輕笑一聲,朝著她頷首:“請見諒。”

阿真久久地望著前方帶路的身影,心臟竟跳動(dòng)地異常劇烈。難道是吃了那小道士的藥丸成人之后,連這心臟亦與常人無異了嗎?

她慌忙捂著心口,并不知曉這一路是如何走完的。

只是腦海似乎異常清醒,全程一直回響他的那句話——

“不可說。”

難道是……在他心里,他們二人……是不可描述之關(guān)系?

阿真趕緊將自己拉回現(xiàn)實(shí),“快醒醒吧!瞎想些什么!”可還是抑制不住的面紅耳赤,咧嘴大笑。

一路浮想聯(lián)翩,便已走了很遠(yuǎn)。

待到三人經(jīng)過藏書閣,茗兒便駐足停留,她捂著心口,略有疑問地說:“倒是奇怪。昨日拼了命想進(jìn)入這藏書閣,今日卻是毫無感受。這是怎么了?”她便一面思索著一面向前走去。

阿真在她身后看著,慢慢已經(jīng)從方才的傻笑之中恢復(fù),倒是對茗兒有些許疑惑:“茗兒昨日是想見什么人,才來此處?”

她昨日來到藏書閣與皇城馬場,是心意所驅(qū)使;而今日并未想要進(jìn)入這兩個(gè)地方的沖動(dòng),那應(yīng)該便是昨日的這兩處,有她必須要見到的人或物。

薛銘御與阿真相視,微微點(diǎn)頭,二人都早已了解這一點(diǎn)。

待到茗兒依舊還在疑惑自己昨日的行為,阿真便悄悄來到薛銘御的身邊,踮起腳,仰著頭朝他說:“藏書閣與馬場并無共通之物,看來茗兒相見的,是一個(gè)人……”

薛銘御聽罷,此話倒是與自己所想分毫不差,便點(diǎn)頭:“昨日先到藏書閣,后去馬場之人,是……”

他略微停頓,她微微一想,便脫口而出:“五皇子!”

二人不再言語,各自梳理著來龍去脈。

阿真想的是丞相夫人所說之語,若是五皇子自幼便對茗兒擁有敵意,甚至在一次狩獵中將她射傷,那成年后的他對茗兒痛下殺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如今茗兒隨著潛在的意識(shí)來到五皇子的身邊,難道是一如自己的初想,是為了報(bào)仇?

阿真憂心地看著茗兒的背影,雖是希望她早日前去投胎,可亦是不想她成為與五皇子一般的殺手人物。

而一旁的薛銘御卻不這樣想。他久久地回想著近日的一切,以及這些天自己所見所聞,腦海里似乎勾勒出了一步步接近真相的事件。

皇城之內(nèi)碩大無比,來來往往的是侍女與太監(jiān),還有朝中的大臣。

薛銘御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個(gè)人正在朝自己走來,嘴角慢慢上揚(yáng),看來他們二人終究還是會(huì)遇見的,他與她。

“赤獄公子,再次相見。”那人走到薛銘御之前,帶著微笑作揖。

一旁的阿真直覺得此人十分眼熟,便多看他幾眼,腦海里不停地想著曾在何時(shí)見過他。耳邊忽的響起薛銘御的聲音——

“唐懿公子,幸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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