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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到過去

冥冥中,封月好似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徐夢在對他笑,是那種純純的,銀鈴般的笑。

“快醒來哦,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不知不覺,徐夢的聲音越來越遠。封月努力想去抓她的手卻怎么也抓不到,無力與無望漸漸將封月湮沒,直到徐夢的身影徹底從他眼中消失,他的意識方才重新復(fù)蘇,一絲絲的清明宛如雨水,滴打進他的意識空間。

“爹爹,你快醒醒啊!”

紫靈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傳至封月耳畔,封月竭盡全力,終于猛地睜開了眼睛,但他還未來得及出聲安慰淚眼婆娑的紫靈,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感再一次席卷而來,侵襲著封月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jīng)。

紫靈見狀,破涕為笑,連連打轉(zhuǎn),一圈圈的紫色火苗自上而下,透過封月的胸膛,鉆入其心。與此同時,封月體內(nèi)的痛感也在一點一點地變?nèi)酢?

視線中的紫靈,一頭靚麗紫發(fā),無風(fēng)自舞。伴著最后一縷紫色火苗鉆入封月心脈,兩簇紫火映現(xiàn)在封月雙瞳深處,無限鬼魅。

而當封月再一眨眼睛,卻沒了。

“爹爹,你快好起來啊...”紫靈將封月的變化盡收眼底,如釋重負,旋而如飄零的落葉一般,搖搖擺擺地落入封月懷中。明眼可見,紫靈身上的紫光幾近熄滅,此時此刻,像極了一塊塵封千年的紫玉,未見日月,光華盡散。

“小靈兒...”不知過了多久,封月沙啞地開了口,卻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于此,封月緩緩坐起,輕撫著紫靈的發(fā)絲,瞧著那張幾乎與徐夢一模一樣的臉蛋,封月眼眶一熱,柔聲道:“你個傻丫頭,我值得你這么做嗎?”

聞聲,紫靈眼睛睜開一條縫,喃喃:“爹爹不用擔(dān)心,小靈兒會一直陪著你...”

話音未落,根本不容封月反應(yīng),只是一瞬,紫靈便化作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晶瑩玉石,靜靜地伏于封月掌心,無聲無息。

凝視著紫色玉石表明的火焰溝痕,封月心如刀絞。他不知道紫靈何時會再醒來,更不知道自己為何值得她這么做。

無人知曉,封月丹田之內(nèi),一株本只有兩瓣花瓣的鉛色蓮苞,悄然之中,又盛開了五瓣。現(xiàn)在的封月,儼然已是筑基七層!但此中代價,卻是八顆并未完全吸收的筑基丹和一顆二星玉露丹。而更令封月懊悔的是,紫靈也用盡了她僅存的力量,才護住封月心脈,回天續(xù)命。

這番代價過于沉重,封月用力攥著紫靈所化的玉石,眼眶通紅,極為自責(zé):“都怪我太沖動了。”

許久,封月稍作恢復(fù),找出一根絲線,輕輕地將紫色玉石纏繞而起,將之掛于脖際。指尖輕撫著紫玉,感受著它的溫涼,封月眼神愈發(fā)堅定,喃喃:“我一定會讓你再度蘇醒。”

...

慕容珊扶著皇甫靜進入閨室,心里卻仍回想著先前與封月之間的交手,這便有些失神。

皇甫靜靜靜地看著慕容珊,也不打斷她的思緒,實則自己也在思索著什么。

就這樣,兩人皆陷入了沉寂,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兩人才如夢方醒。

“公主殿下,皇后傳話,讓您即刻回宮。”一名宮女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行禮道。

慕容珊黛眉輕蹙,猶豫再三,像是鐵了心一樣,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告訴我母后,今晚我要陪在靜姨身邊,就這一次。”

“這...”那名宮女顯得很是為難,緊咬下嘴唇,并未退去,“皇后反復(fù)強調(diào),一定要帶公主回去,不然的話,公主殿下您會被...”

“我會怎樣?”慕容珊根本不相信,一向溫柔賢淑的母親會做出這等反常舉動,于是冷冷地注視著這名宮女,嬌喝一聲:“我看是你假傳口諭吧!說,你有何企圖!”

聞聲,那名宮女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聲乞憐:“公主饒命啊!奴婢哪有膽子作假,真的是皇后讓奴婢過來傳話的。”

這時,一側(cè)的皇甫靜安慰道:“你別害怕,把話說清楚,我會勸珊珊隨你回宮。”

“多謝...靜妃娘娘。”那名宮女連連扣頭謝恩,后哭訴道:“皇后聽聞公主隨娘娘您進了碧云宮,一反常態(tài),極為焦急地命奴婢趕來帶公主回宮。還說,若帶不回來,將禁足公主一個月。”

“皇后沒說原因?”皇甫靜扶起宮女,柔聲道。

宮女連連搖頭,皇甫靜心里似乎有了答案,旋即對著那位宮女道:“你先出去候著,待我與珊珊說完幾句話,便讓她隨你回宮。”

“多謝娘娘,奴婢感激不盡!”宮女止住抽泣,這下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目送宮女離開,慕容珊一頭霧水,遂問皇甫靜:“靜姨,您知道我母后讓我回去的原因?”

皇甫靜拉著慕容珊的手坐到床邊,緩緩道:“珊珊,你覺得你師父對你怎樣?”

對于皇甫靜莫名其妙的問題,慕容珊更困惑了,但還是如實回答:“師父雖然有時會訓(xùn)我,但對珊珊終歸還是極好的。”

皇甫靜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父皇對你又是如何?”

“百般寵愛,予取予求。”慕容珊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后回神過來,不解道:“靜姨問這干嘛?”

“那你覺得,你父皇與你師父,誰對你更好?”皇甫靜并未直接回答,又是一問。

“靜姨!”慕容珊極為抗拒這個問題,面露苦色,“我不想選。”

“那如果必須選呢?”皇甫靜不依不饒,神情嚴肅,追問。

慕容珊霍然坐起,嬌軀如遭電擊,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里升起。

難道說!慕容珊不敢再往下想,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聲音發(fā)抖的問道:“靜姨,珊珊懇求您把話說明白。”

終于,皇甫靜似是達到了什么目的,長長地出了口氣,直視慕容珊的明眸,一席話直接把慕容珊震地天旋地轉(zhuǎn)。

“慕容不落才是你的親生父親,信或不信,回去問你母后便知。”

慕容珊覺得自己的腿里仿佛灌滿了鉛,沉重異常,加之下午與封月一戰(zhàn)落下的傷疾,一路跌跌撞撞地才回到了閨香居。

閨香居內(nèi),皇后景寧侍奉慕容戰(zhàn)就寢后,眼神復(fù)雜的步出房門,踱進庭院。同一時分,慕容珊也搖晃著身體進入了內(nèi)院。

遠遠地瞧見自己母后駐足原地,呆呆地看著自己,慕容珊心如刀絞,一急之下,嘴角竟溢出一絲殷紅。

景寧的心一陣抽搐,飛速行至慕容珊身旁,將之摟入懷中,愛憐道:“以后別再任性了。”

慕容珊呼吸急促,這個時候她多希望,自己的母后是害怕自己傷重,才急切呼喚自己回宮的,可事實真的這么簡單嗎?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慕容珊哽咽道:“母后,我有件事想問你。”

母女連心,景寧覺察慕容珊的異樣,再聯(lián)系先前的種種,嘆息:“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靜妃都和你說了吧?”

沒想到自己母親會有這般回答,慕容珊劇烈地咳嗽起來,俏臉鋪上一層白霜,聲音顫抖:“靜姨說的都是真的?”

“是。”景寧閉上眼睛,極為艱難的開口。

此時此刻,慕容珊多希望景寧會打她一巴掌,然后告訴她一切都是虛妄之談。奈何事實過于殘酷,慕容珊腳一軟,險些暈厥。

軟倒在景寧懷中,慕容珊聲如蚊吶:“為什么騙我到現(xiàn)在?”

即使景寧貴為皇后,見慣了無數(shù)大場面,但當她面對自己女兒的質(zhì)問時,終究流露出了疲軟無助之態(tài),悲聲:“木已成舟,我又有何辦法。”

慕容珊嘗試著去消化這一飛來真相,但她更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景寧攙著慕容珊進入側(cè)室,隨著燭火搖曳,一幅幅過往畫面清晰地顯現(xiàn)在慕容珊心中。

“十三年前,我只身一人前往青云山深處,尋找那抹神秘流光的墜落點。天遂人愿,我找到了那個地方,可是正當我想要近身前去查看時,此處忽降暴雨,雷霆奔閃,我不得不暫避不遠處的山洞之中,但也正因我的注意力全在流光墜落處,全然沒注意到洞穴之中的毒物嗜血蜘蛛。”

說著,景寧撩起右邊衣袖,小臂末端,一排淡青色咬痕觸目驚心地映現(xiàn)在慕容珊瞳孔深處。

“嗜血蜘蛛劇毒無比,我當時便失去了神智,等我醒來后,劇毒雖已得解,身上衣衫卻凌亂不堪,就在我羞憤難當,慌亂整理好時,慕容戰(zhàn)出現(xiàn)了。又過了沒多久,慕容不落也出現(xiàn)在了那里,只是他看上去極為狼狽,目光更是四處閃躲。”

聽到這里,慕容珊慍怒無比,恨恨道:“原來慕容不落是這種人!”

“你聽我說完。”景寧拍了拍慕容珊的手臂,繼續(xù)回憶。

“此后,慕容不落也承認了他的獸行,但據(jù)他所述,是中了火毒失去理智,這才羞.辱于我。后來,當我看到流光墜落點除水空無一物后,就急匆匆地逃離了。未曾想,當時貴為太子的慕容戰(zhàn)竟會鐘情于我,久而久之,我們便在一起了,再后來就有了你。只不過,我心里最清楚,誰才是你親生父親。”

“可...”慕容珊欲言又止,“靜姨又是怎么知道的?”

景寧一陣恍惚,苦澀一笑:“她曾是我的閨蜜,本以為她會永遠替我守著這個秘密,可是經(jīng)慕容凌云一事后,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慕容珊心亂如麻,這一天她經(jīng)歷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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