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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1】莫名好感

乘了馬車出宮,青青掀開車簾看著窗外的大雪,眼神迷離。

“不冷嗎?”

墨子衿伸手攔住了青青的腰,語氣輕柔的如同雪花。

青青身體一顫,放下車簾,也推開了墨子衿。

“父王!”

短短的兩個字,就把墨子衿拒之門外。

墨子衿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眼神凌厲,如同利劍一般掃視著青青。但是青青坦然的看著他,一臉平靜,唇邊似乎還有微笑。

瞇著眼睛,墨子衿挑起青青的下巴,薄唇微啟。

“你這種眼神,代表什么?”

青青挑眉,第一次在墨子衿面前露出不屑的神色:“父王,沒想到你堂堂攝政王,還要靠自己的女兒?若是想做皇帝直接奪位不就好了,何必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雖然青青不懂政治,不懂這朝堂的風云,但是她懂墨子衿的心思,也明白他要她盛裝打扮的用意,卻不知道他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什么。

“青青,奪位這種事,做好不要再說!本王這樣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你今日不是和皇上相處的很好嗎?你應該很喜歡我的安排才是!”

墨子衿靠著車壁,看著青青神色平靜,但是語氣中,不知不覺的透出了一些酸味。

“是嗎?”青青燦然一笑,有些明白墨子衿這段時間對自己這么好的意思了!

“父王,青青是你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我很明白!皇上很可愛,你的安排我并不反感,只是皇上和皇后的伉儷情深,青青不想拆散有情人!”想起司南謹,青青嘴角的笑意擴大。她已經(jīng)在污濁中踽踽獨行了五年的時間,突然間一抹純凈的月光照進她人生灰暗的天空,讓她欣喜若狂。所以青青很想護住司南謹?shù)膯渭儯芟胧刈o他的快樂。因為她自己得不到的,她希望別人能夠得到。

“伉儷情深!”

墨子衿瞇起眼睛,緊握的拳頭筋脈突兀。看著青青的笑容,突然間覺得分外刺眼,薄唇一抿,伸手將青青攬進懷里,欺上她的紅唇。

“唔唔······”

青青掙扎推攘,但是墨子衿強有力的手臂抱著她,她的掙扎都是徒勞。

“啪”的一聲,青青打了墨子衿一巴掌,用力很大,墨子衿麥色的臉上瞬間起了紅暈。

“墨青青!”

放開青青的唇,墨子衿掐住青青的脖子,一臉狠戾。

從小到大,沒人打過他耳光,她墨青青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

墨子衿手上的力度加大,青青喘不過起來,卻沒有繼續(xù)掙扎,反倒是閉上了眼睛。從五年前開始,墨子衿一不高興就掐著她的脖子,一直如此,她已經(jīng)習慣。只希望那一次墨子衿下手狠一點,掐死她最好。

“墨青青!如果你求饒,本王可以考慮放過你!”

墨子衿雙目圓瞪,最痛恨的就是墨青青一副任他處置的模樣。明明在死亡邊沿徘徊的人,憑什么能夠這樣鎮(zhèn)定!

心里痛恨,但是手中的力道松了下來,墨子衿看著青青,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到哪怕一丁點的害怕與懇求。

可是最終他失望了,青青沒有說話,反倒是從懷里拿出來一掌錦帕,放到他手上。

“在掐死我之前,這個東西你先收下,宮里一個叫林若水的女人專程讓我給你,你可不要辜負她一番苦心!”

青青說完,大義凜然的閉上眼睛。墨子衿咬牙切齒,但是眼光在聽到林若水的名字時,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手中的鴛鴦錦帕華貴而別致,是上好的云錦。送上這種錦帕,分明是對他有意,但是墨青青確毫不在意的將錦帕給他。

“墨青青,你就那么喜歡我和別的女人有瓜葛!”墨子衿冷冷一聲,將青青撲到,逼視著她的眼睛。

青青眼神一顫,心中早已有了回答,嘴上卻嘲諷到:“不希望,因為你應該好好對待你娶回府里的女人,而不是四處拈花惹草!”

“這么說,青青是為王府的女人抱不平了?”墨子衿怒極反笑,魔魅的眼睛盯著青青,眼波中一片迷離的色彩。

“自然,女人就要懂得心疼女人!因為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

青青滿臉諷刺,脫口而出一段話,話落,墨子衿怔住,青青也怔住。

“哈哈,墨青青,本王到?jīng)]有想到,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雅俗共賞的話來,不過,本王在你眼中就是靠不住的人嗎?”墨子衿冷聲一笑,對青青如此說話感到奇怪,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垂頭向自己看看,卻發(fā)現(xiàn)青青皺起了眉頭。

那句話,我沒聽過的,為什么說出來會如此順口,似乎曾經(jīng),她也曾對著另一個人說過同樣的話。

腦海中,一個醉酒的女人拉著另一個醉酒的女人和的酩酊大醉,然偶其中一個女人手指蒼天,大笑著嘲諷:“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老天,難道我們兩姐妹注定了都要被欺騙嗎?”

女子俏臉酡紅,一臉清淚,那雙傷痛的眼睛,刺痛了青青的心。

“嗯!是誰?是誰?”

青青努力的回想,但是腦海中的畫像越來越模糊,她伸手想要抓住那個回頭對她微笑的女子,但是女人卻如同青煙一般,在空氣中消散。

“不要,不要!”

青青掙扎呼喊,但是一切都已不再。

“青青,青青!”

墨子衿不知道青青怎么了,抓住了她揮舞的手,將她抱進懷里。

“不要走,不要走!”青青淚眼朦朧,似乎剛才的那一幕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回憶。只可惜,她還是未能想起。

“青青,別怕!”

頭頂上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男性低沉的嗓音給了她安寧。青青抬頭,看著墨子衿溫柔的眼神,突然間有些發(fā)怔。一雙含淚的眸子,映在一雙狹長的風眼中,柔弱的讓人憐惜。兩雙眼睛就這樣看著對方,一時間忘記了移開,忘記了眨眼。

平穩(wěn)的馬車突然一顛,墨子衿猛地撞在車壁上,輕呼一聲,一雙柔嫩的手便撫上了他的額頭。

“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帶著焦急,墨子衿抬眼,看著青青擔憂的眼眸,邪魅一笑。

青青臉色一紅,猛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急忙轉(zhuǎn)過身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你沒事吧?當權(quán)的攝政王額頭被撞傷,會很難看!”青青壓抑住心中莫名的羞澀,恢復了平日冷冷的模樣,一雙清冷的眼睛看向墨子衿。

角色轉(zhuǎn)換如此之快,讓善于偽裝的墨子衿都有些佩服。

“我不會有事!但是青青,我正好缺一張錦帕,這張錦帕雖然精致,但是鴛鴦手帕不適合我。你的繡工很好,不知道能否為我繡一方紅梅手帕?”

墨子衿瞇著眼睛,一臉涎皮挑逗似的看著青青。

“父王,這種事找你的夫人姬妾就是了,我很忙!”青青轉(zhuǎn)過頭去,貌似不在意的說道。

“她們的手藝跟你比差遠了,更何況,我還是希望用上你繡的手帕!”墨子衿邪氣一笑,但是言語中倒是一本正經(jīng)。

“不繡!”青青果斷的回絕。

“不再考慮?”墨子衿拿著林若水的手帕,仔細的看了看,然后將目光投向青青。

“說不繡就不繡!父王,王府到了!那些前來到何攀親的大臣,如你所愿的應該都會來!”青青被墨子衿期盼的眼光看的臉紅心跳,轉(zhuǎn)頭掀開簾子躲避尷尬,卻看見不遠處停在王府門口的車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管為了誰,如今的她,并不想嫁人,也不想離開墨王府。

“青青,我可等著你的手絹,繡不繡是你的意愿,我等著是我的事!”馬車停下,兩人下車,擦身而過的時候,墨子衿卻在青青的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

青青臉色一紅,輕嗤了一聲,卻因為王府迎接的人出來,沒有和墨子衿爭論。

“恭喜王爺,恭喜清雅郡主!”

如今這墨王府,除了墨子衿,就是墨青青地位最高,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青青或者欺負她的下人們,均是十分恭敬的跪在下方。他們有些膽寒,有些大義凜然,青青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掃了那些人一眼,緩步走近了墨王府。

夜幕降臨,若不是因為老攝政王剛死去不久,墨子衿還在守孝期間,或許墨王府會張燈結(jié)彩,大肆慶祝青青這位大司朝第一位在承天殿獲得封號的郡主。

道賀的人絡繹不絕,一些前來提親的人也是諂媚至極,青青看著那些人看貨物一樣的神色,最初還能笑顏相對,但是沒多會兒,就沒了心情。把一切交給墨子衿和夢曉應付,青青帶著白玉回到了藏嬌閣。

“白玉,上次刺繡用的雪紡紅絲用完了嗎?”

坐在軟榻上,青青喝著清茶,看著白玉忙碌的背影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沒有,還有一些!郡主,你如今都已經(jīng)獲得封號,還要刺繡嗎?你每個月的奉銀都已經(jīng)不少了,更不用說王爺還給了你好多值錢的東西!”白玉正收拾著今天那些巴結(jié)墨子衿的大臣們送來的禮物,忽聽青青這么一問,有些奇怪。

“防范于未然,多存些銀錢也好!更何況,我也不一定要繡了拿出去賣!”青青垂著眼瞼,說話間突然間有些吞吐起來。不過她極力的掩飾,白玉并未發(fā)現(xiàn)。

“那到是了,就郡主你這個性子,成天和王爺對著干,他一個心情不好我們就完了!不過奇怪的是,郡主你并不是王爺親生的,為何每次惹他生氣打了他他都能放過你。要是別人,恐怕早就魂歸西天了!”白玉向來大大咧咧,邊收拾邊自顧自地說著,沒有注意青青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

“別說那么多,把那些絲線拿過來就是了!我閑著無事,也繡一條送給你和夢曉!”青青為自己倒了杯茶,溫婉一笑。

“那敢情好!郡主你的繡工天下第一,白玉要是能得到,一定好好的藏著!我去拿絲線,郡主你可不能反悔啊!”

白玉歡呼一聲,跑了出去。青青無奈的笑了笑,纖白的手指沾了茶水,青青之間滑過桌面,一筆一畫。

桌面上,水漬殘留,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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