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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劉通

  • 筆仙傳
  • 陌路心傷
  • 2311字
  • 2020-10-23 23:24:44

青陽城,蒼南邊陲重地。初入大城市的馬良被熱鬧的街道,人來人往的人群,五花八門琳瑯滿目的店鋪所吸引。久居山林的他對新鮮事物的好奇程度讓人理解。由于此地非山野莽地,人口混雜。能人奇士自是不再少數。

未避免招惹到不可必要的麻煩,沐靈三人魂識絲毫不敢外放。小心駛得萬年船,大千世界,靠煉魂提升實力的門派是大有所在的。

進入城市的馬良馬上發現了一個很重要問題,以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馬良從未接觸過金錢。而現在卻大不相同了,既然來到城市就免不了衣食住行,就離不開金錢。父母曾留給他一點,不多,就百來金幣。馬三夫婦的用心也很明顯,一切依然要靠馬良自己。

起初不少人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馬良,像看著野人一般。確實,豹皮坎肩,麻布長褲,草鞋一雙,任誰都會認為是山野莽夫。馬良用幾十金幣購置了一身行頭,脫去豹皮外衣的馬良顯然給人另一番印象。

少了旁人的目光,馬良也就悠閑的逛了起來。當走到一處時,見圍了很多人,馬良也湊了過去。人都是好奇的動物,馬良也不能免俗。

人群中央是一中年儒生,站立于小方桌旁。龍飛鳳舞的甩動著執筆的右手,顯然在畫著什么。一氣呵成,作畫完畢。傳來周圍人不少稱好之語。

馬良終于看到了畫的內容,沒什么了不得的,山水畫而已。手法算不上老練,還略顯生疏。“這也叫好,切,我隨便畫畫都比這強”馬良已沒了興致。但偏偏卻還有人出數十金幣購買,讓馬良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心里有了不小感觸,看來這也是自己今后不小的營生,倒是可以借鑒一二。

“兄弟對作畫也有雅興?”馬良剛準備走出人群時,身側一青年卻對馬良搭起了話嗆。青年裝備平平,卻不顯儒雅之氣。手執折扇,頗有風流才子的韻味。“在下劉通,對舞文弄墨也算小有成就,見兄臺不屑之意便知兄臺也是行家,不知可否小酌幾杯即興來上幾幅?”

“劉兄見笑了,行家談不上,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對于喝酒,小弟不慎酒量,抱歉。”馬良婉言拒絕道。

“呵呵,兄弟謙虛了。喝酒事小,不如我們一同品鑒一下,可否?”這話,是文人的一種邀請,很難讓人拒絕。話說劉通硬要拉著馬良是有原因的,為何如此多的人,單單拉住馬良?反觀馬良,說不上書香門第,大戶風范。但卻背了個小包,偏偏包中還真有幾幅自己在山中的畫卷作品。包裹自然沒有完全包裹住,露出不少。在人群中自然比較另類,瞎子都知道包裹里裝的是畫卷或筆貼。

“那,恭敬不如從命。請”反正馬良現在閑來無事,看看這個劉通到底是個什么貨色也好,自己喜歡畫畫還真沒看過多少作品。

“請”劉通笑答。

一路上馬良從劉通口中得知,方才作畫的只不過是些門外漢。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顯然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于以此等方法謀生的。不過也有過大賢者,擺攤作畫也只是為了磨練心靜。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大能賢者們的心思讓人難以捉摸。

真正的愛畫之人不拘泥于環境,信手拈來。顯然劉通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兩人來到一茶肆,劉通二話沒說直接畫了幅荷塘鯉魚圖,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馬良知道劉通果然是真材實料。但他覺得這也只是普通人的境界而已。

從畫中馬良感覺到了一點靈力波動。并不是很磅礴,依稀就那么一絲。縱然手法不錯,但畢竟只能算是比凡品稍微多了點活氣。馬良知道劉通果然只是化陽的境界。但將真氣注入畫中,這一手法果然是妙不可言。起初馬良天真的認為只有自己這么無聊才會將真氣注入畫中,這次看到劉通的畫,卻知道遠非如此。

“劉兄手法精湛,小弟佩服。將真氣注入畫中,著實不易,劉兄,真的是妙不可言啊”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境界雖然不高,但畫卻是好畫。

“哦,我就知道兄弟不是凡人。能識得此畫妙處,足見兄弟也是個妙人。不知可否也來上一副?”劉通是青陽城劉家的嫡系,家主劉南天的二子。修為在城中同齡人中算不得拔尖,但也是比較靠前,本可以更出色,但卻偏偏獨愛作畫,故此荒廢了不少光陰。劉通出生名門卻并不紈绔,年輕一輩也多有會畫之人,但卻都是一般,能有他這般悟性將真氣繪畫的更是一個沒有。所以劉通也找不到一個真能一同品鑒的知音,今日碰見馬良,著實高興了一把。

馬良也不想太過招搖,言道:“畫就不做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辭了。有機會的話再和劉兄閑談。這里有我閑來無事的一副拙品,還望劉兄不要見笑。后會有期”馬良不給劉通說話的機會,從包中遞上一副畫卷,轉身離去。

劉通聞言雖然不悅但也不好再說什么,覺得自己是否看走了眼。“難道他真的技不如我?怕丟人現眼?”這是劉通此刻的想法。接過畫卷,入手便是一臉震撼。“好磅礴的真氣”,劉通趕緊攤看開畫卷想看看如此磅礴真氣的畫卷里面到底畫的是什么。迫不及待的打開卻發現只是一紙空白。雖然納悶,卻始終未將目光離開畫卷分毫。他知道不會這么簡單。忽然想到什么之后,順著自己的手掌,真氣沿著手掌注入紙中。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以他的真氣為引,畫卷上磅礴真氣如夢初醒一般‘活了’過來。一副龍虎爭霸躍然紙上。

劉通此時心里難以平靜,震撼,這是何等手法。如果自己當初覺得真氣繪畫很別出心裁的話,那么眼前的這幅可謂是另辟蹊蹺鬼斧神工。自己尚且難以免俗,畫的仍是筆墨畫。而眼前的卻純熟是真氣繪制而成,無其他真氣為引的畫只是一紙空白。待到自己注入的真氣消散之后,龍虎爭霸便也消失于紙上。“他是怎么做到真氣不會消散的呢?”劉通自言自語道。接著又是一股真氣注入,生龍活虎、栩栩如生、氣勢恢宏、精妙絕倫的龍虎爭霸又躍然紙上。此時的劉通已經完全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嘖嘖稱奇。

待其反映過來之后,再想尋馬良之際,人卻已經早不知道所去何方了。“高人吶”這是劉通最后唯一的感嘆,小心翼翼的收起卷軸也遠離茶肆而去。對劉通來說今天無疑是有生以來最值得日后咀嚼的,這幅畫分量太重,不是他這種境界的人可以評定的,所以他決定拿給父親和大哥他們觀賞。看是否能為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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