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沒有給我留下什么“余蔭”，我只繼承了他的一窩書。不過，這也是夠我受用的了。我很早就發(fā)覺，人對物質(zhì)的需要是不必太多的，很容易便可以得到滿足；而精神上、心靈上的需要卻很多很多，仿佛無窮無盡。我從父親遺下的幾大柜書中嘗到了許多滋味，得到不少樂趣。我感謝它們。

共和國成立之初，在省城成了家，用兩只小艇把大部分藏書從鄉(xiāng)下搬到城里。小家庭一廳兩房，書把40平方米居住面積的將近一半占去了。十余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