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幾天,在這幾天時間里每天堅持不懈的冥想,精神力卻一直沒有絲毫的進步。葛羅瑞亞心里明白自己該離開了,繼續待在約克城,自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不會進步。可這段時間的相處多洛雷斯,弗朗西斯,喬治,艾倫給了自己久違的溫暖和快樂。
至于艾琳,每次見到她都讓自己感受到無法抑制的快樂,哪怕只是那么靜靜的坐在河邊看著風景彼此一句話也不說。盡管心里舍不得離開,但是葛羅瑞亞知道自己必須要走,不管是為了爺爺,還是為了父親,母親和全村人,自己都必須要變的更強,在通往巔峰的道路上自己一刻也不能停下腳步,爺爺說過,修煉就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沒有第三個結果。“去海格洛帝國。”葛羅瑞亞告訴自己,不僅僅為了修煉,更為了找機會報仇,還為了解開心里一個謎團。
從表面看,華恩帝國被顛覆以后,海格洛帝國并沒有從中得到任何好處,好處幾乎都被神圣教廷撈去了。承擔了巨大的風險卻沒得到任何好處,為別人做了嫁衣卻沒有任何反應,這完全不符合一個國家的行為準則。猶豫了很久,葛羅瑞亞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留下一封信將自己與神圣教廷和海格羅帝國的仇恨告訴了多洛雷斯幾人,并給艾琳留下修煉精神力的方法后悄悄地離開了。
騎著馬一路向西穿過生命走廊然后轉道向南進入了海格洛帝國。布道祭祀的身份讓葛羅瑞亞一路上不受任何阻礙和盤查。約克城里,看到書信的多洛雷斯立刻把其余幾人召集到了一起,傳閱了葛羅瑞亞留下的信后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沒想到這小子身世這么可憐,這樣的仇恨換做任何人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可他這兩個仇家未免太強大了點。”說著,喬治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安慰自己,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哥哥,滿臉淚水的艾琳伸手拿起了葛羅瑞亞留給她的練習精神力的方法,“什么都不用說,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走只是不想拖累我們。其實是我們太弱了,我也要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至少在以后不會不會成為他的負累。”緊緊的攥著那幾頁紙,艾琳轉身離開了。剩下的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米盧卡城,海格洛帝國邊境城市,這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要塞型城市,有二十多萬戶五十多萬居民,駐扎著十五萬名守備軍,四十多米高厚度近十米的城墻顯得格外雄偉,城墻上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箭樓,里面安放著一架巨大的弩床,可以發射三米長杯口粗的弩箭。城外從遠處引來河水,形成一條寬八米左右的護城河。看到一身白色祭祀袍緩步而來的葛羅瑞亞,路上穿著樸素的行人主動的讓到道路兩邊,守城的衛兵也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點頭示意后,葛羅瑞亞走進了城里。
城里雖然不比約克城繁華,但人口眾多也還算熱鬧,道路兩邊林立著各種店鋪。路邊一家占地極大,牌子上寫著“帝國拍賣行”的商鋪吸引了葛羅瑞亞的眼光,看到葛羅瑞亞在門口駐足,店里的接待急忙走了出來滿臉笑容的說到:“您好,尊敬的祭祀大人,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地方嗎?”“沒什么,我就是隨便看看。”葛羅瑞亞點了下頭回答到。
那名招待略微彎著腰一臉殷勤的說到:“祭祀大人,您來的挺巧的,明天我們這里就有一場大型的拍賣會,有不少平時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到時候您可以來看看有什么合意的。”“哦?都有什么好東西,我看看到時候值不值得我過來。”葛羅瑞亞看著招待問到。“祭祀大人您先里面請,我去給您拿明天拍賣的清單。”說著那接待把葛羅瑞亞讓到了里面休息室,泡了杯茶以后轉身離開去拿清單了。
不多會,接待拿著一個卷軸跑了回來,“您請看祭祀大人,這里面是明天拍賣的物品了。”說著雙手把卷軸遞了過去,葛羅瑞亞接過卷軸打開看了一下,倒是有不少自己沒聽說過的東西,一行小字讓葛羅瑞亞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圣器級魔法長弓。“這種東西也拿出來拍賣?”葛羅瑞亞故作輕視的說到。“怎么說呢,祭祀大人,這東西雖然沒什么人用,但是好歹也是圣器級的武器啊,而且底價也不高,拍了回去放在家里當做裝飾也是非常合適的啊,特別是某些意外發了財的人,家里總是需要點有歷史有價值能顯顯身份的東西撐撐門面啊,您說是嗎。”招待考慮了一下回答到。“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好了明天我來看看吧。”葛羅瑞亞把卷軸隨手放在桌上,起身向外走去。招待彎著腰殷勤的把葛羅瑞亞送到門口。
一路上葛羅瑞亞腦子里都是那把魔法弓。圣器級魔法長弓,簡直就是為了自己量身打造的啊,有了它報仇就變得簡單了很多。可是五萬金幣的起拍價就顯然不是自己能承擔的,而且自己也肯定不方便出面去拍,一個祭祀去拍一把弓,顯然是會引人注意的,而自己在這里又一個人也不認識,該怎么辦呢?葛羅瑞亞一邊走一邊想著。(算了,實在不行到時候看是誰買下來的,然后晚上去找他買,要是不賣那就直接搶過來好了。
至于直接去拍賣行偷就算了,根本也不知道人家東西放在哪里。)打定了主意,葛羅瑞亞準備先去弄點錢,身上現在只有爺爺留下的幾百個金幣和在幽冥山脈得到的一千多個金幣,日常使用是足夠了,畢竟每個月還有教廷給的月俸,可是想買那把弓就差的太多了,路上看到過一個很大的賭場,晚上倒是可以去看看。想到這,葛羅瑞亞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看到現在時間還在太陽還很高,就坐在床上開始冥想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葛羅瑞亞睜開了眼睛,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換了身衣服蒙上臉,從窗子悄悄的跳了出去。一路避開路上偶爾出現的行人和巡邏的守備軍士兵,很快就來到了那家賭場附近。盡管已經很晚了,進入賭場的人依然是絡繹不絕,不時有輸得精光的賭客一臉沮喪滿嘴咒罵著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