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怎么樣？”

白久稚看著夜嚳，平淡地問道。

“還行吧。”

夜嚳回道。

“這次要是能回去，咱們結婚吧。”

夜嚳一愣，看了一眼眼前的白久稚，內心卻浮現出小公主的模樣。

“我只是在完成一個諾言。”

“那你走吧，明天，一覺醒來去花園找我。”

等夜嚳走后，白久稚愣愣地盯著地板看了半天。

“我是不是束縛他了？”

……

夜嚳愣愣地望著洞口，內心五味雜陳。

他喜歡小公主，但他不喜歡白久稚，他一直在彌補什么，但他總覺得不夠，他一直在壓抑，但覺得有些東西噴薄而出。

“不自在。”

……

第二天，夜嚳早早地來到荒蕪的花園。

白久稚正對著他，她在這里待了一天。

“說說你的故事吧。”

白久稚輕聲道。

夜嚳扶著她一起坐在地上，便從幾千年前那天開始講起，講到蘇的頭發，講到瑾的額頭，最讓他開心的就是小公主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家伙。

“你知道嗎？當她說:‘找到了，我的騎士！’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

“從蘇喜歡到她外孫女，能用變態來形容嗎？”

白久稚玩笑道。

夜嚳看了看白久稚，她說話變了，當女孩不再像從前之時，說明一切都改變了。

“不是變態，是傻子。”

“傻子？”

“整整100年，我有無數機會，卻連嘗試都不敢。”

“那為什么現在不嘗試呢？”

“你都知道我暗戀過你祖祖祖祖祖祖外婆了，我怎么下手。”

“哈……沒想過誒！我說呢。”

夜嚳深呼吸，道:

“好了，我們的合作到現在為止吧，我將為你完成一切你想要的。”

白久稚盯著夜嚳的眼睛。

【他一定還是喜歡她們吧。多么沉重的感情，遺憾了幾百年，究竟怎樣的事情才能讓他釋懷。】

“夜嚳，你說，把敵人全部殺掉，辦的到嗎？”

“那樣我可能會死。”

“不然，你會釋懷嗎？”

“不會。”

“那你愿意嗎？”

“當然。”

夜嚳笑了，像是發光一樣。

白久稚突然吻在夜嚳臉上，不是因為愛，只是她覺得，像夜嚳這樣的人，就像存在在漫畫中，美好、純凈。

存在在夜嚳眼中的眼神，仿佛是天使在水面如鏡的鏡湖中那驚鴻一瞥，一瞬間天空澄澈，四野無聲。

純凈而孤獨，在天穹。

“這是你欠我的。”

白久稚在夜嚳柔聲道。

“對了，在許愿那天，你許的什么？”

夜嚳問到。

“反正跟你沒關系。”

白久稚粲然一笑。

“那再見。”

夜嚳揮了揮手。

“再見。”

白久稚再次眨眼，夜嚳已然消失不見。

她仔細想過為什么夜嚳會想走，可能真的是時光不再，彌補終究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我是替代品嗎？”

白久稚突然有些不甘。

“夜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而不是在我身上看到她們的影子！”

……

霧之魔法，遁風行。

之所以不是空間魔法是因為夜嚳完全學不會。

轉瞬間，夜嚳來到學院外。

其實也就幾百米。

火之魔法——龍火。

爆炸性的火焰向后噴射，帶動的氣流就向前，理論上加速度可以無限增加。

這便是夜嚳日常的交通方式，當然是幾百年前。

消滅全部敵人，這是個好問題，當然它不是問句，但如果你想了，還真是個難題。

也許一網打盡是個好方法，結果就是自己去送，除非夜嚳能夠恢復全部實力……估計和白久稚創造生命都無法恢復，更別提只是在幾天前碰一下指尖了。

現在夜嚳的實力也堪堪相當于2.5個現在的會長，而群攻只是相當于1.5個元素日記。

實力在其次，夜嚳首先要搞清楚的是敵人的情況。

元魔法——分身。

幻之魔法——擬形。

霧之魔法——遁風行。

猶如蒲公英種子般，幻化成米粒大小的深淵螻蟻們四散而去，足有上千只，不一會夜嚳就接收到信息了。

一共四大聚集地，其中最大的在西南方向，貌似是王子統帥部隊駐扎的地方。

北面是淵霧親王的地盤。

東北是淵鑄親王的境地。

而東南就琢磨不透了，看似尋常，可夜嚳的螻蟻群們卻什么也沒聽到，很是奇怪。

“淵霧那家伙我幾百年前就聽說過，深淵部族的三王子，如今變成親王了。”

夜嚳邪魅一笑，身體化作一團煙霧消散了。

“先去他那看看。”

……

深淵牛頭人。

在深淵眾多部族中屬于中等部族，強壯的身體加上頭腦簡單，他們是最忠誠的士兵。

此時一名深淵牛頭人從廁所中出來，搖晃著尾巴，一腳踏下去，咚地一聲。

似乎是一個很強壯的戰士。

他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嚴陣以待，臉上嚴肅地看不出什么表情。

再過10分鐘，就會有人來接他的班，然后他會有6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之后又是漫長而枯燥的工作。

“真是苦逼的家伙，果然，讓你早日投胎是一件好事啊。”

夜嚳嘆息道，只是要暫時委屈自己了。

如今他幻化成深淵牛頭人，便是行為習慣也要改變，索性夜嚳只需短暫潛伏即可。

至于干什么，夜嚳有好幾套方案。

很快，輪班的人接替夜嚳，夜嚳得以離開，往食堂走去。

掃視周圍，竟建起棟棟防御工事，看來這群家伙是打算長久地住下去了。

哼哼，怎么能讓你們這群家伙過的如此舒坦。

夜嚳往旁邊輕輕一靠，不小心撞到一個花耳狐妖，直接給他撞翻在地。

“對，對不起啊。”

夜嚳突然心生不妙，嗯……深淵生物說人話嗎？

果然，那狐妖驚異地看了一眼夜嚳，道:

“李大壯，普通話什么時候說的這么標準了。”

夜嚳“……？？？”

原來深淵部族們也說人話，不對啊，他們跟人類又非同源何須說人話。

很快狐妖便解決了他的問題。

“誒，李大壯，就憑你這口音，足夠給南飛將軍的兒子們教書了，要不，我帶您去看看？”

夜嚳嘿嘿一笑，道:

“兄弟啊，那就麻煩你了。”

“給給給給給（笑聲），不麻煩不麻煩，這不那南飛將軍重金求師，便是為他家兒子能夠迎娶國師女兒做準備，憑賢弟的口音，做個口語老師綽綽有余。”

夜嚳點了點頭，跟著狐妖一起來到一棟巨大的如同便便的建筑物前。

“這……造型真是別致啊。”

“誒誒誒，說這個干啥，還不進去啊。”

狐妖拽著夜嚳就往里進，邊進邊說:

“最好的是能夠手上幾句成律的文段，那價值簡直翻上好幾倍啊。”

夜嚳暗自擦汗，心中暗想:

“這要是能說出口，那不就露餡了。”

狐妖把夜嚳龐大的身軀連推帶拉拽進門，喊到:

“大師，我拉來新人了！”

大師？

夜嚳一愣，只見一個人類模樣的九旬老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朝他們走來。

“狐癟三，你又帶回來什么鬼家伙，牛頭人？嗯……據我所知牛頭人沒有什么有學問的大家族啊。”

夜嚳內心一驚，表面裝作鎮靜，他冷哼道:

“我牛族李家難倒算不上大家？大師的眼界真高啊不是？”

老者發出一陣意蘊悠長的哼鳴，心中暗想:“牛族李家？難不成是那個李耳坐騎的后代？那可不一般啊。”

“哈哈哈，許是老夫見識短淺啊，后輩，你發音不錯，要不要跟老夫學習大家文書啊？”

夜嚳立即拱手道:

“晚輩拜謝。”

老者看了一眼狐妖，冷哼一聲，扔給他一塊靈石。

“謝謝大師。”

狐妖趕緊收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叫什么名字？”

夜嚳思索片刻，道:

“弟子名叫李重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