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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陸清臨作引,夜探太守府

“公子,太守大人派人來,說是在清麗苑已經(jīng)定好了房間,讓您早些過去呢”站在門外,來福輕輕的叩著門說道。

“嗯,去回稟大人,就說我稍后便過去。”

“是。”

等到門外沒有聲音了,陸清臨才和屋內(nèi)的人說著,“少將軍,你這趟來,恐怕是要無功而返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與你之間,并沒有什么深厚的情誼在,你找錯人幫忙了。”

“是嘛,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心悅于六公主呢,看來,是我想多了,也是六公主想多了。”說著,便干錯利落的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你說,六公主,她說什么了?”終究,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她在等你,等你說的那樣,帶著藥去救她。呵,這個傻女人,這個話,就連我都知道,是多么的不可信了。”說著,完顏珺便站在那里低聲笑了起來。

聽到這個,陸清臨的心,再一次的猶豫了,開口問道,“完顏珺,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和六公主之間,我一直感覺你們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你能解釋一下嗎?”

“或許,你該去問她才是。”這算是拒絕了。

被噎在當(dāng)下的陸清臨也不在糾纏,繼續(xù)問著,“你明知道她的病極其容易傳染,為什么,你還愿意義無反顧的跟了過去。難道,你真的就那么不怕死嗎?”

就算是他自己,上次去,也是做好了準(zhǔn)備,不過是因?yàn)樾闹械哪墙z愧疚,才讓他踏入進(jìn)去的、

“怕死,但是更怕她死后自己一個人獨(dú)活。”這樣悲愴的聲音,仿佛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次似的。

“好,我答應(yīng)幫你這個忙了。只是六公主那邊,替我說聲對不起。”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和完顏珺相比,終究是差了下來。

剛到清麗苑的門口,便被這幅熱鬧的景象,險(xiǎn)些給迷了眼。盡管外邊的人現(xiàn)如今都處于水深火熱的時候,多少人餓死在路邊,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但是在這里,依舊是燈火通明,載歌載舞,一派繁華江南的景象。

“公子,我們進(jìn)去嗎?”看著站在門口的陸清臨,身后的來福上前詢問著。

“嗯,走吧。”搖搖頭,他終于還是踏出了第一步。在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哪里還有方才那副憂國憂民的愁容,完全似進(jìn)了歡樂窩似的急不可耐。

剛進(jìn)門,便被一團(tuán)脂粉氣給圍了起來。一個打扮清涼的女人順勢貼了上來。

“呦,公子,可是第一次來啊,奴家見您面生的緊啊,不過沒關(guān)系,咱們清麗苑啊,各色姑娘任君挑選,包您來了一次下次還想來啊。”這甜膩的聲音,若是真來尋花問柳的,定然是無法從這里在出去了。

不過,到底是風(fēng)月老手了。這樣的陣仗,對于陸清臨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只見他順勢也扶住了老鴇的腰身,輕挑的用指腹挑起了老鴇的下巴,來回的摩挲著說道,“有媽媽這姿色在,恐怕這清麗苑的其他姑娘都要黯然失色了吧。不若,就由媽媽來伺候好了。旁的,本公子還真有些瞧不上眼呢。”

這話,倒也不是在作假。尋常妓院中的老鴇大多是歲數(shù)大了退下來的。這樣的人,有閱歷有資質(zhì),若是遇到了什么情況,也處理的更加得心應(yīng)手。

只是眼前這清麗苑的老鴇,打眼看去,也不過是二八年華,風(fēng)姿綽約,容貌上佳,完全不像是退下來的。

陸清臨的眼睛有多毒辣啊,這樣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了。

被陸清臨抱著的老鴇也不慌,反而對著陸清臨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嬌媚的說著,“好啊,奴家卻之不恭呢。”

說完,周圍的其他姑娘便也都識趣的離開了這里,去尋找別的獵物了。

“奴家賤名汀蘭,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看著眼前這比自己還要美艷上幾分的人,汀蘭不自覺的陷了進(jìn)去。

“汀蘭,好名字。在下陸清臨。走吧,再晚了,太守大人該等急了。”

等到陸清臨摟著汀蘭出現(xiàn)的時候,房間內(nèi)的人不由的都長呼了一口氣,一個個的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上首的章太守。

“各位,不好意思,路上偶遇佳人,來的晚了些。陸某,先自罰三杯。”說著,便在汀蘭的服侍下,痛快的飲了三杯酒水。

“好,陸大人好酒量。”這個時候,章太守突然鼓掌說著。

看到章太守的反應(yīng),其余的官員也都跟著鼓掌示好,頓時,房間內(nèi)又是一片和諧。大家一個個的觥籌交錯,好不快活,哪里還有在百姓面前的那副愁苦模樣。

“各位,如今,京都來的欽差大臣都已經(jīng)倒下,但是江南的百姓,還需要我們這些父母官,不知道對于救災(zāi),大家還有什么良策?”

聽到章太守發(fā)話,原本在玩樂的眾位大臣一個個的正襟危坐,像那么回事兒似的一個個開始琢磨了起來。不過,這琢磨的主題,卻和賑災(zāi)有些搭不著邊際。

“大人,如今我們預(yù)備的軍糧已經(jīng)發(fā)的差不多了,在繼續(xù)下去,恐怕城中的守衛(wèi)都成問題了。依照下官愚見,還不如早日和朝廷通報(bào)上去,撥些賑災(zāi)糧款來,這樣,也好解百姓的燃眉之急啊。”劉御史這一番話,可算是代表了大多數(shù)官員的意見。

要知道,自從南詔王一行人來了之后,他們便不得不的開始裝了起來。往日大魚大肉的也不得不清減了下來。這可讓這些奢靡慣的官員一個個的叫苦不迭啊。

“是啊,劉大人說的對,還是要盡早的補(bǔ)充糧倉,這樣才能保障百姓以后的生活啊。”

......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反對的聲音,是剛加入的陸清臨,“大人,萬萬不可啊。”

“哦,這是為何?”雖然對于陸清臨的話有些不滿,但是到底這段時間他的表現(xiàn)屬實(shí)是給自己解決了不少麻煩,所以也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大人,如今想必六公主感染瘟疫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朝廷。大人有所不知,當(dāng)今圣上對于六公主的偏愛到了發(fā)指的地步,甚至于,就連皇后所處的四公主都不敵鋒芒。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不展露風(fēng)頭,而且還要比以往更加盡心盡力的賑災(zāi),這樣即便是怪罪下來,面對各位大人的功績,百姓面前,也不好太過于苛責(zé)各位大人了。”

“呵,陸大人,你也太過于嚴(yán)重了吧。一個公主而已,即便在偏愛,還能如何。難不成,能因?yàn)樗约阂粋€人,皇上責(zé)怪我們所有人嗎?”旁邊的劉御史有些不甘心的說著。

“是嗎?劉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一試,只是這后果就需要劉大人一人承擔(dān)了。六公主是如何感染瘟疫的,想必各位心中都有數(shù),若是皇上執(zhí)意追查,在座的各位,恐怕都難辭其咎。”說著,他看向了上首的章太守。

被陸清臨盯著,章太守感覺自己的后脖頸有些涼颼颼的樣子,不由的瑟縮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滿的說著,“陸大人這話是何意?難不成六公主不是自己貪玩,所以才感染上的嗎?”

“大人,下官不過是怕此事牽連到大人。自古忠言逆耳,下官的一片忠心,還望大人能夠明察。”面對著章太守的眼神,陸清臨不卑不亢的說著,絲毫不見慌亂。

“大人,你可不能聽信陸大人的話。這樣的時機(jī)若是錯過了,就不輕易可以遇到了啊。”眼看著章太守有些動搖,一旁的劉御史出聲提醒著。

別人不知道,劉御史是和章太守一樣,和京都的那位有聯(lián)系的。因此,對于之前六公主發(fā)令開倉放糧的事情,他才知道上頭那位有多么的震怒。

這次若是在白白錯過了,沒有新的賑災(zāi)糧食補(bǔ)給不說,就是這接下來的日子,也是不容易渡過的啊。到時候,他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被夾在中間的章太守來回看了看,最終開口說著,“劉大人,就依照陸大人所言吧,想必,也能體諒我們的苦楚。若是性命都沒有了,談其他的,也就沒有用了。”

聽到章太守的話,陸清臨的嘴角不由的揚(yáng)起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不過還是開口附和著,“大人英明,江南何其繁冗,過了這段時節(jié),又何愁沒有其他的好處。”

說完,還頗為挑釁的看了一眼不甘心的劉御史,得意極了。

這幅紈绔樣子落在了劉御史的眼中,可謂是礙眼極了。心中對于陸清臨的忌憚,也越發(fā)的深了。不過,到底是混跡多年了,即便心中在恨,面上依舊不顯露,還是能夠笑著和對方推杯換盞。

就在這邊一副風(fēng)流快活的光景時,那邊夜探太守府的完顏珺可不是很好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來事后被發(fā)現(xiàn)了,今日一見,便發(fā)現(xiàn)這太守府的守衛(wèi)相較于往日,更加嚴(yán)密了許多。

雖然不至于到了三步一勺五步一崗的份上,但是到底人數(shù)增加了許多。不僅如此,相隔不遠(yuǎn)的地方還有許多豢養(yǎng)的鬣狗。和普通的家犬相比較,這些鬣狗擁有比家犬更加強(qiáng)壯的上、下頜和更鋒利的牙齒,能夠輕易地咬碎獵物堅(jiān)硬的骨頭。

看著章太守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要不然,不會找來這么多的鬣狗。

“少將軍,我們該如何?”眼看天色暗了下來,清風(fēng)開口問道。

“清風(fēng),你帶著其他人,去前廳吸引注意,我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就可以了。”眼看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耗,完顏珺終于做出了決定。

不過,剛說完,便遭到了清風(fēng)的反對,“少將軍不可,這太守府機(jī)關(guān)重重,若是您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辦。”

“快去,我自有分寸。”對于清風(fēng)的勸阻,他沒有絲毫的考慮。

“少將軍,若有什么,可發(fā)暗號,我們隨時趕來。”眼看完顏珺一副堅(jiān)決的樣子,清風(fēng)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索性便也不住說什么了,盡快完成任務(wù)才是。

等人都走后,便只剩下了完顏珺一個人伏在了墻上,他壓低了身子,盡可能的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就在他耐心等待著前院動靜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邊傳來了呼吸聲。頓時變警戒了起來,扭過頭一看,原來是闕塵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這里,心下不由的有些吃驚。

“你怎么來了?”確認(rèn)來人之后,完顏珺稍微放松了下身子,不過還是有些戒備。

“還不是阮阮,她擔(dān)心你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所以讓我來幫你。”說話間,還稍微透露著些許的不耐煩,顯然是有些不樂意的樣子。

“不用,你回去保護(hù)好她便可以了,我這邊無需你幫忙。”雖然有些嘴硬,但是想起來闕塵來是因?yàn)樵钊畹年P(guān)系,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開心。

或許,自己慢慢的也有些進(jìn)步了吧。不著急,終有一日,他會再次走進(jìn)她的心的。

誰料,闕塵聽完他的話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依舊和他一樣,伏在那里,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

“你怎么還不走?”完顏珺再次說著。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闕塵反問著。

“那你為什么要聽她的?”完顏珺再次問道。

“因?yàn)槲以敢獍 ⅰ?

“那你的那張羊皮古卷為什么不能給她?”

“因?yàn)槲也辉敢獍 !边@話,明顯比剛才說的要遲緩了些。

“那你這么才能愿意呢?”完顏珺再次問道。

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方法,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他自己給否決了。畢竟雖然兩人從未交手,但是他知道,自己和闕塵比,武功還是有些差距的。再者說來,他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半個救命恩人,而且還是跟著元阮阮身邊的,他也不好去耍什么手段。

所以,盡管答應(yīng)了元阮阮,但是他卻一直沒有想到辦法可以拿到那張似乎對于元阮阮來說很重要的羊皮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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