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將軍也是為情所困啊！”老人指著姬不滅腰間的長劍，說道：“配這樣的長劍，應該是騎兵吧！”

啞巴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他從墻角抱回來幾根木材，架在了火旁，又從屋頂摘下來一只剝皮的野兔，串上鐵釬，在上面均勻撒上鹽巴與簡單的調料，動作嫻熟。

姬不滅看著啞巴烤野兔，感覺他就像是在擺弄一件藝術品。“老丈也是一名騎兵吧？不然不會留下那樣的傷痕。”

老人對著自己的臉頰做了一個劈斬的動作。“契丹騎兵一刀劈下來，活下來已經是奇跡！”說罷，老人站起來又取下一只兔子，塞給了啞巴，指了指姬不滅。

啞巴接過兔子傻傻的一笑，急忙又忙活起來。

“看樣子，這場雪要下很久吧！”姬不滅將肉湯喝完后，頓時覺得身體暖和起來。

“這鬼天氣，幸虧這些天我和啞巴多儲備了一些食物。”老人坐下后，盯著姬不滅。“年底了，你不準備回家嗎？”

姬不滅望著猩紅的火光，沉思了一會兒。“是該回家了。”

“這不遠的地方有個道觀，去拜一下吧，聽說很靈！像你這樣的感情問題，也只有天知道。”

姬不滅望著啞巴熟練的烤肉，兔肉的香氣已經充斥在了空氣中。“老天也不是什么都管的！”

老人沉默了，他將目光投向窗外。“人失去希望的時候，總得有個寄托，不是嗎？”

“道觀如果能解決問題，那人活著也挺無趣的！”姬不滅笑道。

老人從椅子后面拿出一壺酒，對著壺口大喝了幾口。“吃過飯你就走，天黑之前應該可以趕到清風道觀，在那里靜下心來慢慢琢磨。”

“清風道觀？不是被毀了么？”姬不滅瞪大了眼睛。

“剛修建沒幾年呢！”老人吐著酒氣，將酒壺拋了過來。

姬不滅接過來猛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氣在喉間徘徊，他大聲的咳嗽。

老人笑了起來。“不錯！是個人物，不嫌棄老頭子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