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 步步陷情:將軍請繞行
- 司馬悠悠
- 2156字
- 2015-01-02 20:19:50
日落之際,方雪抱著一大壇子酒,手持兩個碗,晃晃悠悠來到耶律杰的營帳內,“耶律杰快!快搭把手!”
耶律杰連忙上前接過酒壇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真有你的,上哪找來這么一大壇子酒?”
方雪喘了兩口粗氣,將碗放在桌子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道:“來,坐吧。”
耶律杰一臉迷茫,二人在桌前面對面坐下。
方雪故作嬌羞的低下頭,“昨兒個不是答應耶律將軍,今晚……今晚……那什么了嗎?所以,如此良辰美景,小女特意備好了美酒,”說罷,抬起頭沖著耶律杰不自然的笑了笑,將碗一人一個擺在面前。
良辰美景?耶律杰望了望窗外的天,今日陰天,墨黑的天連顆星都沒有。
耶律杰笑了笑,看著她說道:“如若你真想營造洞房花燭夜的氛圍,用酒壺和酒盅是不是更好些?”
方雪臉上依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哪的話,那種小家子氣的東西,哪配得上我們耶律將軍啊,”邊說邊奮力端起酒壇子,將兩個碗滿上。
耶律杰右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我說,你該不會下了毒,想毒死我吧?”
“喂!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吧。”方雪說完,先將面前的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又將耶律杰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這下你該放心了吧,酒沒毒,碗也沒毒,”說罷,再次將兩個碗滿上,遞給耶律杰一碗。
耶律杰一臉茫然的接過碗。
方雪即刻端起自己的碗與他碰杯,“來!干!”說完,再次仰頭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喝完將碗倒過來,一滴不落,見耶律杰一動不動,“你還愣著干嘛,快干!”
耶律杰無奈,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方雪再次滿上兩個碗,仍然毫無理由的與耶律杰碰杯,二人一干為凈。
三杯過后,方雪欲繼續填酒,耶律杰趕忙用大手遮住碗口,“慢著,你究竟想做什么?”
方雪笑了笑,“我還能干嘛啊,就是想多敬耶律將軍幾杯,”詞窮,腦子里飛快的想理由,“一來,要感謝耶律將軍帶我離開春滿園。”她撥開擋在碗上耶律杰的手,再次滿上。
耶律杰覺得是個理由,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方雪邊喝邊想第二個理由,“這二來吧,感謝耶律將軍為了小女挨鞭子,”邊說邊再次滿上。
耶律杰心想這個理由也絕對說的通,二人再次一飲而盡。
方雪臉上泛起了紅暈,“這三來吧,是感謝耶律將軍昨晚救了年嬌。”
同樣,二人再次一飲而盡。
方雪八大碗下肚,覺得實在是肚漲,“不行不行,我去趟茅廁。”
顫顫巍巍的起來,跌跌撞撞出了營帳,將圓凳踢倒了都不知道,耶律杰將圓凳扶起來。
等她再次回來,踉踉蹌蹌的進了營帳,整個人已經微醉,癱坐在耶律杰對面,“來,咱們繼續,這四來吧,……”
隨后方雪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理由,二人一次又一次碰杯,一再喝光碗里的酒。
眼看酒壇子里的酒都見底了,方雪已醉不成形,而耶律杰一點醉意也沒有。
若干碗下肚后,方雪覺得暈暈乎乎的,眼前好幾個耶律杰,晃晃悠悠的再次端起酒壇子,發現沒了酒,醉醺醺的說道:“咦?這么快就沒了,我……我這就去……去再拿一壇來,”說罷,雙手撐著桌子,奮力支起自己爛醉如泥的身體,跌晃著步子欲向外走。
耶律杰見勢連忙起身,上前摟住快要摔倒的她,將她攙扶到床上,脫掉她的鞋,扶她躺好蓋上被子。
她的臉頰泛著紅暈,緩緩睜開醉醺醺的雙眸,瞇著眼睛,傻呵呵的笑著說道:“耶……耶……耶律杰,你怎么還沒醉啊,來,咱們繼續喝!”
耶律杰坐在床邊看著她,笑了笑,“把我灌醉,你究竟想干什么?”
方雪已醉,腦子也不清楚了,醉醺醺的理直氣壯道:“偷軍令牌啊!不然怎么救周萬通?”
耶律杰并沒有生氣僅內心一絲失落,表情平淡的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問你,你喜歡周萬通還是我?”
方雪用醉醺醺的眼神看著他,收起了臉上的傻笑,“都不喜歡,我誰都不喜歡。”頓了頓,“可我好像有點喜歡宇文云,但我又不能喜歡他,再說了,他馬上要和芷柔成親了。”越說她的心越酸,她嗚嗚的哭了起來,淚水從眼角滑落。
耶律杰蹙著眉看著她,“你喜歡宇文云?”
方雪抹著眼淚點了點頭。
“那他慘了,活不長了。”耶律杰平淡道。
他將方雪往里面挪了挪,撩開她的被子,在她身邊緩緩躺下,將她的頭倚在他的手臂上,蓋好被子。方雪在他的臂膀下,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耶律杰微微扭頭靜靜看著她,不一會兒摟著她也睡下了。
夜半時分,方雪緩緩睜開眼,神智也清醒了許多,發現自己躺在耶律杰懷里,嚇得慌忙坐起來,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發現都穿著衣服,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見耶律杰睡著,她輕輕撩開被子,從頭到腳打量了耶律杰一番,沒有看到軍令牌,伸手在耶律杰胸前輕輕摸了摸,還是沒有,悄悄從他身上邁過去,下床后在營帳內四處翻找,仍是找不到,心急卻又不得不放棄。
心想年嬌有可能已經得手了,方雪匆匆忙忙出了營帳,沒走多遠,見年嬌也朝自己這邊趕來。二人加快腳步向對方跑去。
“怎么樣,你拿到了嗎?”方雪急忙問道。
年嬌從衣袖中拿出軍令牌,“給。”
方雪接過軍令牌,雀躍萬分的摟住年嬌,“太厲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迷藥啊。不過他暈過去后,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年嬌微笑著說道。
方雪松開年嬌,用軍令牌狠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就是的,我怎么這么笨呢,都不知道用迷藥。”
“快別多說了,趕快去救你要救的人吧。”
“那你呢?”
“我必須回去,不然巴魯醒來發現我不在了,軍令牌也不在了,該懷疑我了。”
方雪堅定的點了下頭,朝地牢方向趕去。
年嬌回到營帳中,用盡全身力氣將巴魯抬到床上,退去他的服飾后,她也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邊,與他在一個被窩里,但能離他有多遠就多遠,背對著他,不愿多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