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輕咬著下唇,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糾結,但最后還是轉為了一臉的理直氣壯。
韋天一愣,繼而輕笑一聲。
大手輕輕撫上莉莉安的腦袋,掌心尚殘存著些許冰之城的寒意,讓莉莉安下意識地身子遺產,卻是沒有避開。
“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兩人皆是沉默片刻,還是莉莉安有些臉紅的撇過頭去說道。
“就是說啊,那可是邪教徒啊!雖然說知道你的實力啦,但是還是會忍不住擔心的。”
聞言韋天也是會心一笑,原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丫頭已經變得這么關心自己了啊。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丟下這么一句話,莉莉安便匆匆倉皇逃走,只給韋天留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第二天清晨。
普蘭已經連夜快馬加鞭趕回了王城,關于接見的消息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韋天早早起床正躺在房頂上無所事事,莉莉安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韋天!韋天!”
“在這呢,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啊。”
有氣無力地吐槽了一聲,韋天一個翻身從房頂落下,滿臉疲憊地看著莉莉安。
莉莉安此刻卻是一副元氣滿滿地樣子,看起來之前受的傷已經好了個徹底。
“今天和莫妮卡約了去看望帕米爾,快遲到了!”
“你要一起去嗎?”
莉莉安雙手背在身后歪著腦袋問道。
“帕米爾啊?就是那個看起來很不著調的家伙嗎。”
“之前似乎聽你們說那小子不簡單啊,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一個連試煉都要背著鍋的家伙到底強在哪里啊……”
韋天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聲,但是其實對那小子的感官還算不錯。
“認真,有擔當,有責任心。”
“除了有時候有點不著調,那小子其實還算不錯。”
“身為老師,學生受傷了我怎么也應該去看看才對。”
“走吧。”
很快便做出了決定,韋天長發一甩便率先向著門口走去。
“欸等等我還沒穿鞋呢!”
等氣喘吁吁的莉莉安追上一臉悠然自得的韋天時,韋天都快走到學院門口了。
“你也走得太快了吧!”
“你不是戰士嗎,這幾步路還算什么大問題啊。”
隨口調侃兩句,韋天全然不顧身邊氣呼呼的莉莉安自顧自地走著。
“我也是傷員!傷員欸!”
“傷員你懂不懂啦!”
“我可沒看出你有一點傷員的意思,抓緊時間哦。”
韋天可不信莉莉安這用爛了的把戲,甚至有意無意地繼續提了提速度。
“你慢點!慢點!”
身后苦苦追趕的莉莉安欲哭無淚地叫道。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來到了學院的醫療部,韋天一進門就被這地方震撼了一下。
“這樣的環境,還真是適合養傷的好地方。”
空氣中的能量足足比外面濃郁了近一倍,四處洋溢的生機應該是地下的某個大型魔法陣的作用。
平和而柔順的微風在整個空間中有規律地流動著,保證了通風的同時還能讓病人隨時有如沐春風般的舒適體驗。
“這地方多好啊,這可比你那小破院子強多了。”
韋天微笑著說道,氣的莉莉安一陣跳腳但卻是無話可說。
諾瀾學院的醫療部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雖說是醫療部,但其實是個療養院性質的地方。
由諾瀾學院專門聘請的主攻治療方面的法師全天候看護,光是這筆費用就遠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擔的起的。
再加上這樣花費巨資打造出來的環境和良好的信用安全保障,一些受到重創的法師往往都會預約這里的床位。
“不好意思,前面是病患區域,請止步。”
兩人正打算繼續向前,卻被一名年輕法師攔了下來。
“我們是……”
莉莉安正打算說明來意,那法師身后卻傳來了莫妮卡的聲音。
“我們是一起的,來看望之前受傷的帕米爾。”
莫妮卡的身影從走廊那頭冒了出來,竟是比兩人到的還要早。
顯然莫妮卡已經和看守通過氣了,那法師便也不再阻攔,只是叮囑不要打擾到別人休息。
幾人來到房間門口,房門虛掩著,韋天向前一步推開房門向里走去。
窗戶開著,窗前的簾子在晨風的吹動下搖擺著。
帕米爾靠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側臉看著窗外的方向發呆。
“帕米爾?”
莉莉安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帕米爾身子一抖這才回過神來。
“怎么是你們來了。”
“啊……韋天老師!”
帕米爾先是一愣,在看到韋天的同時臉上洋溢著一絲喜悅。
“聽說你在之前的試煉里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你。”
“我沒什么大事……當時也是多虧了莉莉安她們救了我。”
帕米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過……之前發生的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我都是聽別人和我講的。”
“還好活下來了啊!”
帕米爾有些慶幸地長嘆一口氣,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莫妮卡和莉莉安都是眉頭一皺。
韋天也看出了些許端倪,開口問道。
“你說的不記得了是什么意思,是有部分記憶缺失了嗎。”
“呃。”
帕米爾低下頭思索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雖然我的意識并沒有消失,但是卻被困在一個到處都是巖漿的恐怖地方。”
“當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好最后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所以你完全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嗎?”
“我……”
在韋天的追問下,帕米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抿著嘴唇沒有再說話。
莫妮卡看出氣氛有幾分微妙,主動咳嗽兩聲打破僵局。
“好啦好啦,韋天老師也不要問這么多了,帕米爾畢竟傷勢剛好,很多東西也是不一時半會就能說清楚的,慢慢來吧。”
韋天雙眼緊緊盯著帕米爾幾秒,隨后便突然一笑釋然道。
“倒是我唐突了,這束花你收好,我們就是來看看你的狀況,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韋天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捧花束輕輕放在帕米爾床頭。
“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