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宮人已經離開。
木玄視線晦澀的對了上去,道:“公主,這拜帖……”
“竟然這賦詩大會臥虎藏龍,就連那獎賞都豐厚至極,本宮沒有道理不去參加!”
“諾——”
“將所有賦詩大會的拜帖都接了,其余的便都系數退回!”
“諾——”
……
午間
攝政王府邸
放完半天假回來的幾人,抱著滿滿一懷的拜帖踏入了書房。
“王爺——”
“有賦詩大會的拜帖送了來,還有一些王孫貴族的拜帖,您請過目——”
男子坐于軟榻之上,手持黑白二子,相互對弈,漫不經心道:“放那兒吧,本王待會再看!”
“諾——”墨四、墨五二人上前,將一堆又一堆的拜帖放到了桌案之上。
墨三抬步走了過來,恭敬的低沉道:“王爺,下屬見拜帖中大部分的內容,多想是探尋您的提議封賞之策的——”
“您看……可要應下?”
他丟了棋子,轉眸看了過來,濃濃的壓迫道:“提議封賞?怎么,他們對本王的提議有什么不滿?”
“不敢,下屬覺得,他們只是想探探您的口風,想知道……”
“想知道本王到底對公主的態度如何?為何會有如此的提議?”
“正、正是……”
“呵——”他嗤笑一聲,站起了高大的身子,矜貴的拂了下袖子,滿目低冷道:“本王做任何的事情都要猜測一番,他們倒是不嫌累?”
“那王爺……這拜帖?”
“扔了!本王一個都不想看到!”
“諾——”
墨五指著桌子上的另一摞拜帖問道:“那這賦詩大會呢?”
“都給本王扔——”
“王爺!”墨三驀然的插話進來,往前湊近了幾步,小聲道:“聽說傾城公主也參加了,而且獎賞頗豐!”
“竟然如此,那便替本王接了吧——”
墨五:“?”
他剛剛聽到的,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墨五憋著笑意點頭,“諾——”
“出去吧,不用侍奉了!”
“諾——”
幾人抱著那堆除了賦詩大會的拜帖,又再次的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
便在一處荒廢般的后院處停了下來,將手中的一堆請帖,像似垃圾一般,全部扔進了院落的房中。
墨五轉過身,一臉狐疑的瞅著墨三道:“你剛剛說什么了,為什么王爺后來又同意參加賦詩大會了?”
墨三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還能有什么,自然是王爺的法寶啊!”
“法寶?什么法寶?”墨五激動的看向他,“是不是獎賞里面有數不清的珠寶?嗯?還是……還是有什么數不清的寶物?”
墨四:“……”
墨三表情嫌棄的轉過了身,道:“你想象力可真豐富!”
“那不是珠寶是什么啊?”
“不知道,走了、走了——”
“什么啊?你快說告訴我啊!”墨五追著他跑,勢必要追問出個所以然來。
墨四跟在他們身后,笑著搖搖頭,心里反而很拎得清。
不用墨三開口告訴他,他也自知此事賦詩大會,必定與傾城公主有著很大的聯系,否則,他們王爺不會去的。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是把主子的事情,時時刻刻牢記于心中,更是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自打六年多以前,王爺被困于封地之處,日日煎熬,步步驚心,可謂是提著心過完的每一天,每一年。
所以,王爺這六年多以來痛恨的人,才是真正牽掛的人。
正所謂,愛恨交織,兩者同互而行,想要報復卻又不知該如何報復,想要痛恨卻又不知該如何痛恨的人,才是讓王爺最無可奈何的人。
或許,王爺真正痛恨公主的地方,在于六年前的那場殿前抉擇吧?
若是沒有當時的陛下,恐怕又是另一番的局面吧?
“墨三大人,太傅大人來府中了,要求一定要面見王爺,您看?”管家從前院的主道處走來,正將他們三人給攔下而問。
墨三臉色深沉道:“先攔著他,等我向王爺請示一番后,再做決定!”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