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
眾人聞聲疑惑的抬起頭。
慕容藝澤低沉道:“賞?攝政王要的是何賞?”
他抬眸輕笑道:“陛下與大臣們不過是在討論前朝公主事宜罷了——”
“可微臣覺得,一個已經(jīng)喪失了家國、所有地位與權(quán)利的人,又何需去防備她什么?”
“比起懲處,微臣覺得賞賜更能吸引人心!”
“如此一來,也能讓百姓們知道陛下您的心胸,足以像海域一般寬廣!”
眾位大臣們一愣,隨即紛紛的附言道:“此言有理啊!”
“攝政王大人所言極是!”
“極是、極是!”
左相冷嗤:“趨炎附勢,呵!”
右相笑著搖搖頭,提議道:“陛下,下臣附議!”
“砰——”眾人皆跪。
“下臣們亦附議!”
“下臣們亦附議!”
慕容藝澤目光沉沉的落了下來,面色森冷潤澤,薄唇薄涼的輕啟道:“那,便依攝政王之見——”
“傾城公主,循規(guī)蹈矩,舉止分寸有度,特,封為本朝一品正主,恢復(fù)其……本朝的殊榮!”
“陛下?!”左相大為驚駭。
男子唇角輕勾,嗓音清晰可聞道:“多謝陛下賜賞!”
……
晚間
千羽閣內(nèi)
木玄半跪在地下,從頭至尾的將行宮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末了,還高興的加上了一句:“公主,多虧了攝政王大人,您才恢復(fù)了本朝的殊榮!如此天大的喜事,您要不要請攝政王去酒樓吃個飯?”
沐雙晨予:“……”
“噗嗤——”木心好笑出聲,道:“木玄大人和木竹大人可真的是心有靈犀啊,都想著這一事呢!”
“啊?”木玄神色開始不自在了起來。
就連一旁站著的木竹,都暗戳戳的撇了他一眼,隨即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誰要和這個冰塊木頭一樣了?
他是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想到的這一層好嗎?
女子淡淡的抬眸,“起來吧,別跪著了!”
“諾——”
“聽說,傅相在陛下面前,替我說了幾句好話?”
“是的公主,里面的人是這樣傳出來的,據(jù)說,左相大人似乎還在對你殺了他們府邸馬夫的事,耿耿于懷,還因此在陛下面前,說了您很多不好的話!”
“呵,向懷林?能教出向清清那樣的女兒,他這個做父親的能好到哪里去?”
“公主,要不要我們暗中——”
“不必!我現(xiàn)在不宜做這樣大的動作,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不好。”
“諾——”
她站起身,眸光轉(zhuǎn)向身后道:“木青,你讓營里的人抓緊訓(xùn)練,我急著用人。”
“諾——”
“那個叫木倫的倒是不錯,你好好栽培,查清了他的底細(xì),若是沒有什么問題,便調(diào)到我的身邊來。”
“諾——”
“將后院的涼池收拾出來,一刻鐘后,本宮要在那兒沐浴!”
“諾——”
“都下去吧,這天越發(fā)的熱了。”
“公主,可要奴婢去小廚房再備些酸梅湯來?”
“不必了,吃的太多了,本宮怕受涼,出去吧。”
“諾——”
幾人恭敬的低首,安靜的退了出去。
她伸手,從衣袖中翻出那枚失而復(fù)得的古檀木色玉戒,緩緩的置于食指之上。
凝眸,面色不冷不淡的輕嗤了一聲,道:“本宮的東西,便是本宮的!”
就算丟了,也是刻上了她沐雙晨予的名號的!
無論是誰,都休想將其占為己有,玉戒是這樣,這雙子,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