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鷺起了個大早,看見弟弟還在熟睡,就默默地留了張小紙條在他宿舍的窗臺上后向校門口走去。
布布路和十三姬他們幾個也起得挺早,獅子堂早就叫他的爺爺派了一架功能齊全的方舟過來。九人在校門口靜靜地等待著方舟的到來。
“你們聽我說。”白鷺率先打破了寂靜的氛圍,“這次出行危險重重,你們兩支小隊要彼此照顧,隊長要時時刻刻看好你的隊員們!都聽清楚了嗎?”
“是!”兩只小隊大喝一聲。
說話間,“嘎吱嘎吱……”頭頂上傳來幾聲齒輪轉動的聲響,一架碩大無比的方舟緩緩地降落在離校門口幾十米外的空地上,迎面而來的狂風吹起了眾人的衣袖和頭發。
“這次你爺爺有沒有派什么怪物大師精英來幫我們啊?”朔月與獅子堂咬耳朵。
獅子堂聳聳肩:“沒有。”
“額...........”朔月有些失落。
兩支小隊同白鷺導師一起登上了方舟,去到了第一個他們只聽說但沒有去過的地方——紫光閣。
九人內心都有些忐忑,不知前方的危險到底是什么樣的。
紫光閣原來位于一座小島上,小島中間被一條蜿蜒的小溪分割。溪水緩緩流淌,清澈見底。卵石清潔如洗,葉縫中,射進一束束的陽光,將小溪照得粼光閃閃。小溪旁有很多小柳樹,倒在溪面上,栩栩如生。它的景色十分美麗,島上的樹更是郁郁蔥蔥了,一朵朵五顏六色的小花露出了自己的英姿,在晶瑩剔透的小草的襯托下,變得更加可愛。更加令人驚嘆的是,這座島嶼周圍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光,遠遠看去就像是仙境一般。
“哇啊!這里真的好好看!”大大咧咧的布布路率先下了方舟,他好奇地四處張望,狠狠地呼吸了一口空氣,空氣里全是鮮花混著泥土的味道。
其他人陸續下了方舟,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這個小島,島上生長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植物,并沒有看見什么動物。“這是滴水觀音。”見多識廣的白鷺邊走邊瞧,“大家要小心,走路的時候不要讓皮膚碰到它們,否則后果會很嚴重的。”
眾人一聽,忙拽起袖子,更加謹慎地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走了幾分鐘,大家走到一塊空地上,空地上立著四根大柱子,柱子上刻著許多不知名的圖騰,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有何用意。白鷺走過去細細地摸了摸石柱,又看了看石柱周圍的泥土,也沒有發現其中的異樣。
“白鷺導師,該怎么辦?”十三姬擔心地問。
白鷺皺眉道:“這是我在暗部實習的時候都沒有見過的圖案.......我們先看看有什么小路可以走吧。”說罷抬腿就往前走。眾人按照他的指示在四周找找是否有隱藏的小路。果真,在大家的努力下,一條充滿泥濘的小路呈現在大家面前。
“哎!四不像!”布布路的一聲驚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原因是四不像擅自跑出了棺材,抓起一片葉子大嚼特嚼起來。布布路一臉尷尬地拎起它的后頸皮,正想把它塞回棺材時,四不像突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實在把布布路嚇了一大跳,眾人也紛紛圍過來查看四不像的情況。
“這是怎么了?”白鷺接過奄奄一息的四不像仔細查看。突然,一旁的植物抓住時機,伸出一條條青綠色的藤蔓把四不像死死纏住。
其余人有些慌亂,離布布路最近的餃子連忙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向植物劃去,誰知那些藤蔓如同鋼絲一般,他滿頭大汗,也沒能劃出一道口子。
四不像被藤蔓包住了口鼻,呼吸困難,四肢亂晃,白鷺也難以控制它。十三姬見狀,掏出怪物卡,大喝一聲:“九九!”
一道金光閃過,一只高雅的九尾火狐出現了,“九九,紅蓮火焰!”九尾火狐長嘯一聲,一團團小火球“砰砰砰”地砸在藤蔓上。
“吱吱吱吱……”藤蔓頓時焦黑一片,痛苦地抖動著收回,四不像終于解放了,馬上以最快的速度鉆回棺材里,發誓絕對不出來。
布布路見四不像得救了,感激地對十三姬說:“謝謝你,十三姬。”
走在最前面的白鷺對大家招招手:“大家快走吧。”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一座小塔,象牙色的塔壁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幾人來到塔前,才發現原來有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守護著門。
“你們是誰?”他一看到眾人就拿起自己手中的長矛對準他們。
白鷺一臉訕笑地說:“請問這里就你一個人嗎?”
“不。”士兵惜字如金。
“其他人都在哪里?”
“離塔不遠處有個居民區,他們住在那里。”
“為什么我們走了那么久都沒看到一個居民?”
士兵看上去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回答了:“那些居民都不會走到這里的,這里很危險,植物會自己攻擊外來的人。”
想想剛才四不像的情況,大家后腦勺直冒汗。
白鷺追問道:“你聽說過紫韻龍皇參嗎?”
“知道,那是我們這里的特產。”
“那怎么樣才能得到?”
“你到底有完沒完!”士兵怒吼一聲,揮起長矛就要刺向白鷺的臉。
精英小隊驚呼一聲,就連離白鷺最近的阿不思也無法阻止士兵的行動。
相比他們,吊車尾小隊的四人就淡定多了,他們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白鷺以前是暗部成員,論格斗能力在基地里數一數二,又怎會懼怕這個小小士兵呢?
果不其然,白鷺以一個驚人的閃身站到他身旁,單手握住了長矛,淡淡地說:“這位大哥,我們此次前來是要為了研制出一種病毒的解藥,若你能告訴我們紫韻龍皇參的位置,我以后定以涌泉相報。”
士兵額頭上直冒冷汗,沉默了一會兒,收起長矛說:“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聽我母親說起過,說那個東西在這塊土地上最高處。”
“最高處?”神經大條的布布路咧開嘴笑了,“這不是挺簡單的嘛,是不是在這座塔的最高處啊?”
“那我們可以進去嗎?”獅子堂問。
士兵方才柔和的臉突然又猙獰了起來:“這座塔一般是不給外人開放的,既然你們有需求,我可以給你們進去看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就是跟我對戰一場,要是我輸了,就讓你們進去,要是你們輸了,我就有權利把你們困在這塊地方!”一抹邪惡的笑容爬上士兵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