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

“那就你我還有姐姐、燕瓊和宋大哥各一只。”容青掰著指頭數一遍，發現剛剛好。

“材料加上制作，你等的時間不短。”

“沒事的，你不要累著，我不著急的。”容青趕忙說道，生怕夜蘅加班加點累壞了身體。

“好。”夜蘅的聲音很輕，但心頭卻像是被重重敲擊過。她總是這個樣子，怕給自己惹禍，乖巧的讓自己心疼。忍不住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或許君林說的沒錯，對她好這件事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可這并不代表他對她就不是男女之情。時間會見分曉，他總會看清自己的心。等到那時，他不會容許自己退縮和遲疑，他會勇于追求內心所想。

***

“宋公子，你可有好久沒來了，嘗嘗新進的美酒，入口香醇。”

“你起開，宋公子嘗嘗這葡萄，剛摘下來，一點都不酸。奴家喂給你，用嘴，如何？”女子微微嘟起自己的紅唇，鮮艷的大紅色伴著花香，更加顯得嬌艷欲滴。宋君林還是原先那副做派，躺在萬花叢中半醒不醒，一派沉淪。

尊上想錯了，他喜歡的是這世間一切嬌艷的容顏，從來不會刻意地去為誰停留。對容青，只是因為他第一次教個學生，才有幾分不同。單論顏色，確實不俗。可不是自己喜好的那一掛，性情也不投，是什么讓尊上有這樣的錯覺呢？

對，是錯覺，是尊上的錯覺。他還是她，風流放浪的宋君林。

“來，今天誰最得我歡心，明早她的房間里就會多出喜歡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想要什么我有什么！”圍在他身邊的女子聽到了，面上更是柔情似水，打起千萬份小心服侍著。妝容精致，眼波流轉間含著千言萬語，欲語還休。這才是他的菜，他真是太寵容青這個徒弟了，才會引起誤會。以后注意些分寸就行了，不妨事的。

宋君林把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笑容放肆。“繼續倒，把酒壇都拿上來！”今朝有酒今朝醉，等酒醒了，這一切就該如幻夢般消散，不留一絲痕跡。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躺在松軟的錦被上。頭痛的厲害，身側的侍女極有顏色的端上醒酒湯。

宋君林慢慢飲下酸苦的湯汁，感覺好點兒了，才有精神對侍女道：“很好，你是哪兒的，我得跟管事的說一句好好賞你。”

侍女恭敬道：“奴婢是負責禺疆宮側殿灑掃的，如今管事的是容青姑娘。”然后面色不變的接過遞來的藥碗，施施然離開，徒留宋君林在側殿凌亂。

這里是禺疆宮側殿？自己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當真是喝多了，半點都想不起來。

“別搖了，本來就頭痛。”容青挑開簾子沒好氣道，喝得爛醉如泥還搶她的地方，她都還沒發脾氣呢。

“我怎么在這里？”宋君林借著整理衣服的空檔努力打量所處的環境，沒錯，是禺疆宮側殿。還正好是容青住的側殿，自己倒真會挑地方。

“宋大哥喝醉了酒，進了禺疆宮就開始四處亂逛。本來夜蘅說就讓你在空置的側殿歇一晚，結果你把其他兩個側殿折騰得不輕，又吐又摔東西，還說什么都賞給你們。沒辦法我就先讓你躺在我這里，讓宮人加緊收拾。”

“不是還有后殿嗎？”

“因為我最近要重新核對物品名冊，暫時除了主殿寢殿還有側殿，其他地方都搬空了。東西還沒歸類，都堆成一堆，倉促間找什么都找不見。難不成還真讓宋大哥趟在地板上啊，我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