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進了飛羽部，直屬上司是二殿下舒彥，根本就不受夜蘅直接管轄。硬要說有什么聯系，就是因為她了。“我之前受傷，姐姐來看過我幾次，還是太頻繁被看出來了是嗎？還有之前，你幫族人安排的離內宮很近，是不是也受詬病？”

“他們倒是一分一毫不放過，連帶著容珍追查你的下落都能被他們認定出有私情。這次選拔人才主旨是公平，這個時候爆出我跟你姐姐的私情，即便是容珍是因為自身的努力也會被認定是我的偏袒。”

“那你的辦法是什么？”

“先賣個關子，你等著看就是。”

“真的不能先透給我嗎，你都說到這份上了，夜蘅——”尾音拖得極長，央求之意不言而喻。

“你都能猜到這份兒上，那我的謀劃你也不妨猜上一猜？”夜蘅難得起了玩笑心思，逗弄起了容青。

“你不說，等事情發展到那一步，我自會知道。”她才不求呢。

“哦，那算了。”夜蘅干脆利落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把處理好的折子整好，又尋出一冊書來翻閱。

“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若不是我，你和姐姐也不會。。。”話沒說完，就失落地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等擦完之后才想起來，她之前剛剛用帕子給自己和燕瓊擦過油，那現在她臉上豈不是？一時間放下也不是，繼續擦也不是。

“好了，把旁人的罪過怪到自己頭上做什么，你這樣才更趁他們的心意。”把帕子從容青手里抽出，看到容青臉上的臟污，“你就算是裝裝樣子，也不至于這樣吧。”話里強抑住笑意，夜蘅有些忍俊不禁。

“我忘了嘛，又不是真想這樣做。。。”還不等容青吩咐，夜蘅就已經讓侍女端盆熱水送進來。親自擰干了布巾，擦拭她的臉頰。

“我自己去側殿處理就好。”他們靠的著實有些近，彼此的呼吸交錯，容青能清晰地看見他漆黑的睫羽。

“別動。”夜蘅另一只手拉住她欲起的動作，眼神還停留在她瓷白的肌膚上。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擦拭，生怕力氣太大弄疼了她。“這樣就好多了。”夜蘅放下布巾，雙手捧著她的臉仔細端詳。

容青忍住羞意，想說些什么，忽然笑意一頓，拉開距離道：“你是不是把我的妝擦掉了？”說完，先往搭在盆邊的布巾上看，果然有脂粉的痕跡。然后直接起身，瞬行回了側殿。徒留夜蘅獨自一人被丟在前殿，好不凄涼。

“姑娘，這是怎么了？”容青也不說話，直接繞開鄒嬤嬤，臉都要貼到鏡子上去。

“嬤嬤。。。”容青欲哭無淚，原先的臟污是擦干凈了，可夜蘅連帶著把那處的脂粉也擦了個干凈，跟周邊原有的妝容起了反差，看著著實不倫不類。

“沒事的沒事的。”鄒嬤嬤湊近了瞧，“您皮膚原本就白，再抹點脂粉，顏色差的也不是太明顯。”

容青明顯沒有被安慰到，等補好了妝，才有氣無力地趴在妝臺上。剛剛臉都成那個樣子，難為夜蘅還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