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寶寶之前的口水兜怎么只剩下兩個了？”苗婷婷在一陣翻箱倒柜之后，找出了兩個口水兜。

“我將寶寶所有東西都帶上來了的啊？”苗婷婷有些疑惑。

“等等，我好像有些印象。我還拍了照的，我找找。”

黃德發看著苗婷婷找出來的兩個口水兜，一只印有鴨子圖案，一只是螃蟹圖案。

黃德發拿出手機，在朋友圈哪里翻找了一番，直接拉到四年前。

“找到了！這條，‘寶寶忘性大，睡一覺就將口水兜給忘了’。”黃德發看著文字和配圖，一下回憶起了這件事。

“那時候寶寶還在幼兒園，下午把口水兜忘在了我辦公室。我第二天給找回來了……不過這個是鴨子，丟的是小熊的那個。”

黃德發描述著過程，卻突然發現，丟失的不是鴨子圖案的那件。

“算了，等什么時候再去買幾個吧。”苗婷婷又翻找了片刻，便放棄了。

……

“蟈蟈，蟈蟈。你看我畫得好看嗎？”兩歲多的妹妹拿著一張畫，一下撲到周毅的懷抱中，問道。

“讓我看看……妞妞畫得很棒哦。”周毅將一本糕點雜志放下，接過畫作，點評著畫的這個三條腿的長頸鹿。

“嘻嘻……都是哥哥教得好。”妹妹抱著周毅，將頭埋在周毅胸膛，嘻嘻竊喜地說著。

周毅聽完，臉上的微笑一下就僵了，這說的是好話？

“妞妞，你這個螃蟹的口水兜還是之前哥哥戴過的呢，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周毅幫妹妹將蹭歪的口水兜戴正，調笑地詢問著。

“好看～喜歡～最喜歡蟈蟈啦～嗯啊～”

妹妹糯糯地回答道，說著吧唧一下就親在了周毅的側臉，似乎在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

“哦，那有多喜歡哥哥啊？”周毅臉上帶著笑，反問道。

“很多很多。”

“那很多很多是多少？”

“就是，就是……”妹妹皺著眉毛，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表述。

眼睛四處看著，尋找著，當看到黃德發在一旁拍攝的身影，眼前一亮。

“比爸爸還多。喜歡蟈蟈比爸爸還多～”妹妹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一下又些歡呼雀躍，又縮進周毅的懷抱里。

黃德發：“……”

“好了，好了。別拍了，都過來吃飯。”苗婷婷忙活完，從廚房里出來，吆喝道。

“蟈蟈，蟈蟈。吃飯飯啦～”妹妹一聽到吃飯，一下子就有了精神，小短腿穩健地走向了餐桌。

“妞妞，是哥哥，不是蟈蟈。”苗婷婷拉住妹妹，將其抱到廚房里面洗手，嘴里教育著。

“哥哥？蟈蟈就是哥哥，哥哥。”妹妹念叨著，算是字正腔圓地念正確了讀音。

“對，哥哥。妞妞真棒。”妹妹其他的話都可以說得好，就是哥哥的發音說不準。

現在見疑難雜癥終于治好了，苗婷婷很是欣慰，夸贊著。

“嗯，妞妞最棒了。”妹妹聽到夸贊，重重地點著頭，很認同這句話。一扭頭看到周毅也在洗手，歡呼道：“蟈蟈，蟈蟈……”

苗婷婷：“……”

黃德發收拾了一下設備，已經想好了這次視頻的標題了，叫《女大不中用，小棉襖蓋錯人了》。

……

晚上，周毅房間。

周毅坐在電腦前，使用數位板勾畫著新的畫作。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五歲的蘇佩珊打來了一個視頻電話。

“好妹妹……”接通之后，周毅正要打招呼。

“好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看我。”蘇佩珊眼眶通紅，像是剛剛哭過一場，聲音也帶有哭腔。

“怎么啦？好妹妹，是給誰欺負了？”周毅連忙截圖，關切地問道。

“沒人欺負我……好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看我啊。”蘇佩珊否認，重復著同一句話。

“嗯……一月一號放假的時候吧，還有一個多月。”周毅翻了翻電腦的日期表，回答。

“還有這么久……好哥哥你這次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啊，上次你明明答應了的都沒有回來。”蘇佩珊嘴里碎碎念地叮囑著。

“上次是忘記了，這次一定記得。我記在便簽上……現在就寫……好了，你看。我把便簽貼在屏幕旁邊。”

周毅在蘇佩珊極度懷疑的眼神下，拿過便簽寫了一張時間安排，貼在了電腦屏幕邊上。

又將手機鏡頭對著電腦屏幕，示意貼好了。

“嗯……”蘇佩珊帶著哭腔地應了一聲，雖然她仍舊對電腦屏幕上貼滿了的便簽保持懷疑。

“好妹妹，最近學校上課怎么樣了？”周毅轉移話題。

“最近我們換了一個新的班主任，就是之前的英語老師……嘻嘻，這次考試我又是拿第一，張大白比我還少兩分。”

說道最后，蘇佩珊臉上除了眼眶還有些紅之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嘻嘻地說著，像是在向周毅邀功。

“好妹妹真棒。”周毅熟練地夸贊著。

“嘻嘻……不過，要是好哥哥也在就好了……”蘇佩珊對這夸贊很是受用，甜蜜蜜地笑了起來。忽然話鋒一轉，整個人都暗淡了下去。

蘇佩珊的眼眶慢慢的又變紅，像是被染上了顏色。眼中水汽彌漫，水汪汪的。

終于，水汽凝結成珠，豆大一滴從眼眶中滑落。鼻頭也被熏紅，整個人像是一只受傷的小鹿。

“怎么啦？”周毅隔著屏幕安慰道，手機直接開啟了錄屏模式。錄下這一幕。

哭泣聲漸起，鼻涕也跟著流了下來。

“……”周毅覺得這一幕很眼熟，問道：“好妹妹，你還記得幼兒園小班的事嗎？”

“嗚嗚～記得。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和好哥哥在一起……嗚～”

蘇佩珊哽咽地說道，似乎說到了傷心處，哭泣聲更大了幾分。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經常將大白逗哭的？”

“嗚嗚～張大白就是個愛哭鬼。”蘇佩珊哭泣著評價。

“……那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將大白的褲子脫掉......”

周毅模仿著苗婷婷的神韻，手上屈指彈了彈。

“……”蘇佩珊一下陷入了沉靜，一時間忘記了哭泣。

“我沒有，我沒有，別瞎說。”蘇佩珊嚷嚷道。

“嘻嘻……我還記得呢。你不信我們可以找幼兒園的老師求證。老師應該還在。”周毅輕笑了兩聲，手指彈了彈。

“不要……嗚嗚～好哥哥，不要。我沒有。”蘇佩珊慌忙否認，哭泣著。

“好妹妹你要是不哭，那我就不說了。”“好哥哥，我不哭了，不哭了……”蘇佩珊慢慢停止了哭泣。

后面，周毅終于問出了蘇佩珊哭泣的原因。是因為視頻賬號最新發布的一期視頻。

蘇佩珊是周毅視頻賬號的忠實粉絲，視頻剛發布，就美滋滋地點開了播放。

然后，在看到最新一期的兄妹互動，特別是妹妹吧唧的親了哥哥一下后。

蘇佩珊整個人都不好了，后面就有了視頻通話的情節。

“明明是我先來的……”手機屏幕的另一頭，蘇佩珊嘴里碎碎念著，眼眶又紅了。

“嗯？？？”周毅看見這情況，眉頭一挑，抬起手彈了彈，

蘇佩珊立馬安靜乖巧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