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bill的語氣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語氣中含著火藥味與嘲諷：“接下來的事情，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看來，你認為是我將你作為商業間諜的事情曝光，讓你沒有退路，甚至在原地生存不下去，只能輾轉到異鄉謀生？”毆皓然沒有逼問，但是語氣中卻著透露著威嚴。

“難道不是嗎？”含含糊糊，bill有些心虛，也有些懼怕的說道。

“我沒必要騙你！因為某種原因，在商業間諜的事情上面，我選擇了不了了之。”毆皓然說道。

沒有狡詐，或者他沒必要說謊，bill環顧辦公室四周，這樣的氣派比之毆皓然在浩源廣告，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確實因為我的間諜身份在行業內公開，白潔為了保護云天廣告的利益，以一大筆現金，換取了我的自動離開。”這番話，bill有些慚愧，畢竟這段經歷不算光彩。

微微側目點頭，歐皓然神態平靜，bill則翻出隨身帶來的文件，說道：“現在，可否給我一點時間介紹MB傳媒這次的合作方案？”

“放下吧！”歐皓然淡淡的說道：“現在你可以離去了！”

“歐皓然！”壓低聲音的咆哮，隱藏不住的憤怒，bill感覺被戲耍了一般。

歐皓然斷然沒理會他的怒氣，用平靜且公事化的語言說道：“來競爭這次合作的，并非只有MB傳媒一家公司，我會先過目你的合作方案，也會讓秘書在跟你預約面談時間。對你，對所有合作者都一樣，公平競爭！”

Bill知道這句話是對的，沒有再言語，掉轉頭，在跨入門檻的那一剎那，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謝謝你！”

沒有回應，歐皓然隨手翻閱著bill的合作方案，雙手交疊在胸前，起身來到那面明亮的落地窗面前，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的風景。

Bill被人揭穿商業間諜，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這個幕后黑手會是誰？

幾個人影在歐皓然腦海總晃過。白潔？踢爆bill成為商業間諜的身份，是對他失手的懲罰嗎？對云天廣告毫無益處，畢竟歸根結底斷了bill前程，云天廣告的商業信譽也會被行業所質疑，這個結果，白潔不可能想不到。

不是白潔還是誰？白宇？故意打了一張友情牌，但是作為白家人，他與白潔有同樣的理由，不會損害云天廣告的利益。

那么還有一個人？歐皓然不敢深入去想，這個念頭一晃而過。莫非是韓濤？只有競爭對手才會置對方與死地！不過自己當初答應不予追究，韓濤也毫無表態。

深鎖的眉頭，顯示出了他此刻思緒的混亂，一些看不見的陰謀，將歐皓然牽連其中，卻沒法找到蛛絲馬跡。

電話聲的響起，抽回了歐皓然游移的思路。“皓然哥，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費明珠的聲音顯得如此興奮，不過卻并沒有勾起電話這頭歐皓然的興趣，他的目光繼續望著窗外，并沒有好奇的詢問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