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韓羽眉伸手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的冰涼，說道：“別太傷心，還有后續事情等著我們處理。”

毆皓然點頭，稍微恢復了些精神，說道：“你說得對！人已經過世了，一切愛恨都煙消云散，為人子，難道讓她入土為安也辦不到嗎？”

“皓然。”韓羽眉有些遲疑的開口：“伯母這身衣服，要不要，替她換一下？”

回過頭，這才認真看了看林莉莉的裝扮，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向來愛美如命的她，怎么可能如此打扮自己。莫非？她知道有人會害她，所以只能依靠裝瘋賣傻來躲避，而又不愿意離開這座城市，因為她有重大的秘密要告訴自己。

毆皓然有些難過的說道：“她向來最愛漂亮，如果不是為了裝瘋賣傻，躲過這一劫，恐怕不會如此作踐自己。替她換換吧，算是我最后的盡孝！”

兩個人為了林莉莉的身后事而輾轉奔波了兩天，沒有選擇與歐峰合葬，而是在另一處安靜的墓地挑選了一個地方，父親歐峰一生已經被林莉莉毀了，既然都已經魂歸故里，就讓他們各自得到解脫與安寧吧！

牽著韓羽眉的手，行走于一階一階的石梯中，毆皓然一言不發，表情沉靜，內心卻是痛苦的。“皓然，別憋在心里。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擔。”韓羽眉體貼的說道。

“沒事！”毆皓然輕輕搖頭，說道：“很多年前，我就當自己沒有這個親身母親，但是畢竟血濃于水，親眼看見她死于非命，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嘆了一口氣，毆皓然說道：“她既然懂得裝瘋賣傻，就一定知道一些陰謀，可惜隨著她逝世，一切又成為了謎團。我想不道是誰會害她，白宇嗎？莫非就因為怕我們知曉和宋思甜的關系就殺人滅口。”

頓了一頓，似乎思考了一會才說：“不會！宋思甜綁架純粹是單方面行為，如果真是白宇要對付你，恐怕出馬的會是專業殺手。我認為，在宋思甜綁架你的事情上，白宇甚至是不知情，退一步說，即便真正是由他指示，他完全也可以推脫得一干二凈。他沒必要犯傻，背負上殺人的罪名。”

“那是為什么？”韓羽眉問道。“不知道！”毆皓然伸出手臂，攬過韓羽眉說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安安全全。羽眉，我有種直覺，感覺這些陰謀是可以被串聯起來的，但是又猜測不透是為什么。云天集團何必煞費苦心來吞并浩源廣告了，云天廣告只是云天集團其中一個范疇，即便不是行業頂尖，也是前三甲的龍頭企業，實在沒這個必要。不過種種跡象表明，浩源廣告的幾番危機，又的確與白家脫不開關系。”

“想不通就別想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越來越錯綜復雜，韓羽眉不忍看見毆皓然郁悶的表情，低聲安慰道，伸出手，揉揉他緊鎖在一起的眉心：“舒展開來，這樣才帥！”

“不，可能還有一個線索！”毆皓然猛然想起，林莉莉臨終前指著的鑰匙，那里應該是她的住所，或許那里她留下了些線索：“我們去她的住所看看，或許會找到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