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晚桑榆都沒有給尚九熙回過消息,但他卻沒有不開心。
發小得了空,過來找尚九熙討要那一頓海底撈,被人堵在樓梯角質問:“她在哪個學校?宿舍呢?”
“我不知道。”發小苦著臉。
“真不知道?”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吧?”發小癱著手,晚桑榆不想說的事情,他逼著問也沒有用啊。她從來只聊學校的一些事兒,卻沒說過是哪個學校。
尚九熙半信半疑。
發小覺得自己挺難的,兩邊都不討好。
海底撈終歸還是去了,不過發小看不下去他那副生著悶氣的臉,還是打了電話問晚桑榆要不要來吃火鍋。
“不去,我忙著呢。”
彼時她說著這話,還對著給她倒酒的男孩子笑了笑。
發小耳朵機靈,皺了眉問:“你在哪個酒館。”那頭晚桑榆笑著舔了唇角:“老地方唄。”是她最愛去的那家,也是重逢尚九熙的那家。
掛了電話,看著面前的人,發小覺得頭大。
尚九熙垂了頭撥弄手機:“轉了一千,我先走了。”
果然,要去抓人了嗎?
看著手機的入賬消息,發小聳聳肩,愉悅地跟他揮手說了“拜拜”。到頭來,對他最好的方式,是有錢好辦事。
好像一直以來,晚桑榆都很能喝酒。
尚九熙有一次喝多了,撐著洗漱臺直吐,小姑娘站在她身后,靠著墻點了一支煙。也不吸,等著煙燒到頭,她就扔在地上踩滅。
他一邊吐一邊嗆,偏偏她無動于衷。
“你吐了三支煙的功夫了。”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她說完這個話才抬頭看著鏡子里狼狽的尚九熙。
“酒量不好逞什么能?”
可是,就是有很多逞能的人。哪怕喝到醉、喝到吐還要去喝,也許是為了抒發自己的不快,也許是為了別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藍色保時捷停在那家酒館門口的時候,尚九熙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面,喉嚨有一些發干。隔了不遠,酒館門口有一些青年男女,頗顯熱鬧。
晚桑榆其實喝的不多,她更樂意看別人喝,那是一種樂趣。
對面的男孩子不時對著她笑,但她始終不去琢磨其中的意味。畢竟,比他帥、比他有錢、比他能干的人多得是。
女人的眼界,要開闊。
尚九熙只看了一圈,就找到她了。雖然酒館的燈光比較昏暗,但是不妨礙他找到一個心心念念的人。那個女孩子,單手支著下巴,微微一抬眼,便是風情。
磨人的小家伙。
手里的玻璃杯透著一點涼意,她才端起杯子,還沒來得及送到嘴邊,就被截獲了。
一桌子人安靜下來,齊齊看過去。
男人就站在她旁邊,仰著頭將玻璃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放下的時候看了一眼她對面的男生。晚桑榆撐著下巴,垂著眸子看自己的酒杯。
“你誰啊?”有人問。
喝了酒,嗓子潤了一些。但往往酒精都是刺激人的,不然哪里來的喝酒壯膽呢?
他落了手,把晚桑榆拉起來,倒不等她說話,低了頭附上去。唇瓣是軟的,帶著一絲甜味,女孩子的眼睛睜的圓圓的,有一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