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的法術
- 迭代,遺跡
- 闔禾
- 2277字
- 2020-11-08 08:39:14
羽化院藏經閣山谷谷口。
這里的藏經閣并不像外界大多數藏書之地那樣,是個規規矩矩的閣樓,而是一處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山谷,這里的一株草、一棵樹都是一種典籍。
山谷中草木繁多,羽化院藏經閣的典藏,便也是不知繁幾。
李見微已經在這山谷之中枯坐半個月,尋找五行法術之中的高深存在。練氣、筑基兩境界的五行法術數目繁多,而且效果都差不多,世上流傳甚廣。李見微之前學習過諸多五行法術,像什么火球術、地陷術、木藤纏、兌金靈刃、云雨術,他都有所演習,當然水平一般,使用的機會和場景也不多。用的最多的不過是厚土靈盾和離水之墻兩門防御性法術,進攻類的卻是沒有。這實在是因為無論法術怎么厲害,礙于修為,也沒有施展一把極品靈器級別的青珀劍來的有效果。
像現在尋找的所謂的“高深”的五行法術,充其量也不過是李見微全力施展青珀劍的威力,很難說超過。但是之所以還要學這些,就是為了避免攻擊性只有青珀劍的這種單一性,要是可以施展五行法術猶如青珀劍一般,便是一手使用青珀劍,一手使用法術打人。本來是一個人,變相的成了像個人。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對方怎么打?
這正是克敵制勝的無上妙招,以往李見微的那些斗法,大多是自己防守得好,對方打干了法力,他還是神完氣足。
筑基期的法術和練氣期的法術又很多不同的地方,二者的威力更是天差地別,這根本的原因當然是二者體內法力狀態的改變,一個液態,一個氣態,質量上差別太大了。
李見微在各種屬性上都尋了數門法術,以便應對各種情況,但是有幾門法術是比較上心的,如金屬性的一門劍術,憑借著手里的青珀劍,威力非同小可,名喚“三疊劍”,金屬性法力注入劍身,攏共三劍,一劍更比一劍兇猛。這可沒有具體的威力衡量指標,說什么這一劍相當于多少多少斤什么的。它全看施法者自己的道行,道行越深,威力自然也是越厲害。此門法術在于剛猛,力量來的又迅速,令人無暇接招,一招完了又是一招,三下下去,能不能頂得住就看對方道行了。
此術的奧妙之處是如何將體內法力注入劍身,并且在劍身上凝結相應的紋路,暗合契機,極其適合斬破敵人的盾牌、護甲、護體靈光之類的。
李見微體內法力雄厚,就喜歡這種直來直往的法術,反正比力氣的時候,后期的不知道,中期修士你肯定不如我。硬碰硬的話同境界他誰也不虛。
這些年他沒怎么修煉,五臟之中法力已經充盈飽滿,常有毫光耀出,這是要突破的預兆。當年清虛告訴他最好十年之內不要突破筑基中期,錘煉自身,鞏固法力才是根本。也就是最常聽人說的固本培元。
修為進展的太快了,李見微自己都有這樣的感覺。
除了這門劍術,還有土木兩屬性的一門防御法術,以體內土木兩屬性法力為依托,凝出或盾、或靈光的防護罩來,效果要比單純的筑基期法力外放形成的光盾要好上數倍,但是具體效果如何也要看施法者的道行如何。名叫“濁光木華”,詩意的很,是羽化院的自產法術,一位前輩高人所創。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法術于人也是同理,自身修為單薄,法力淺薄,就算有神奇法門,又如何施展得開來?強行施展,反而有危險。所謂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就是這個意思。
李見微在同階修士之中,法力或許說不上最精純,但是絕對是最雄渾得人之一。施法以快、以粗糙為特點,效果雖好,但是法力消耗也大,在同輩中說不上高明,只是因為變態的雄渾程度,讓他得以逞能。想要登堂入室,達到四兩撥千斤的境界,他還有許多的路要走,這也是清虛希望他慢點進階的原因之一。
五行法術卷帙浩繁,數量不勝枚舉,它是世上修真法術之中最為廣泛的一門,下至練氣、筑基,上至神仙佛鬼,無不應用。此類法術的效果,全看施法者修為和應用的場景。例如在大海之上運用水屬性法術自然事半功倍,而使用火屬性的法力則是自討苦吃,效果要大打折扣。
李見微曾在藏經閣的山谷之中施展過這濁光木華,土屬性的時候護罩光芒是土黃色的,木屬性的時候則是青色的,看上去都流光溢彩,具體是什么效果則不知道了。
一道傳音符從外面飛進來,是張應天:“菜肴已熟,請李君來用。”
李見微笑了笑,出去吃飯。
兩人山谷口,草廬邊坐定,還有張應天的幾位同僚,李見微和他們同屬羽化院,以前來的時候就認識了。
酒足飯飽,李見微便和他們說了修行五行法術的事情,并請他們攻擊自己以看看這新學的濁光木華效果如何。大家當然是欣然答應,他們盡管在以前的切磋之中就被李見微打敗,但是又不是以武論高低,關系還是非常友好的。李見微有所請求,便無有不應。
幾番試驗下來,這三五人或用兵刃、或用各色法器、或用法術,皆不能破防,李見微便知這新學的果然是不同凡響,至少要比厚土靈盾高上一個檔次,否則不可能抵擋得住這些人的直面進攻,以后加上自己勤勞練習,效果絕對還能更上一層樓。
眾人見此自然免不得再恭維祝賀一番,弄得這藏經閣前的幾間茅草屋大失安靜祥和之態,一時喧鬧。只不過這祝賀之聲來的快去的更快,李見微和他們很快就散去了。真正知心的,只有張應天一人。
張應天告訴他:“來參加比賽的修士之中,如你這般資質出眾、家室出眾的,定然不少,你想以多學多會、融會貫通來贏得勝利,只怕最多混得優秀二字,想要出類拔萃,無異于癡人說夢。”
“兄長既出此言,定有道理,還請賜教。”
張應天道:“老弟你或許資質無雙,但比賽終究是同境界之中的斗法比賽,不是比潛力。鷹不折翼不得以為雄鷹,不經歷風雨不見彩虹,老弟你閉門造車多年,未經生死殺伐,如何勝得過那些天天在刀尖上起舞之人?天下無敵,豈是天天枯坐可以得來?”
見微問:“似此,如之奈何?”
張應天一笑:“期望越高,失望越高。老弟資質出眾,何必糾結于一場比賽?五百年之后,今日之盛會,幾人能存?”
李見微愣愣不語,他邊走邊說:“凡事不要強求,這群英薈萃大典,不是你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