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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殺意隱于秋雨中

“歪了!”陳長安看著周鐵衣,嘆息道。

“什么歪了?”周鐵衣皺眉。

“你想歪了啊!”陳長安不客氣的道,“修道本就逆天而行,那些自己無法開辟靈脈的人,就是在修行的第一關(guān)被天道所擋住的人,當(dāng)開始修行,若是有足夠的天才地寶是不是就能直接幫助你開辟一百零八條靈脈?”

“至于體質(zhì),除卻少數(shù)逆天的靈體,其他的體質(zhì)想來也能通過天地靈物改變吧?”

“所以,那些先天靈脈數(shù)量多的,或則身懷靈體的,無非是比凡人多了一些高級的修煉資源罷了,欲問鼎大道巔峰,唯有心如磐石方才能明悟大道,所以心性和悟性才是天賦。”

周鐵衣愣住,腦海中思緒如潮。

唯有心如磐石方能明悟大道!

周鐵衣心中不斷回響這句話,塵封多年的境界竟隱隱有松動的跡象。

他心中掀起狂濤駭浪,無法平靜。

難道陳長安說的是真的,修行者的天賦無觀靈脈,而是心性與悟性?

可是我說的是九州的鐵律啊,無數(shù)年來九州宗派收徒的標(biāo)準(zhǔn)都是如此。

周鐵衣微微平復(fù)心境,看著陳長安道:“你說的雖然有點(diǎn)歪理,但現(xiàn)在你能讓這小子不破境開辟靈脈?”

“能,我不僅要讓他開辟靈脈,我還要他在年末之前破入觀自境!”陳長安輕描淡寫的應(yīng)聲道。

“吹牛誰不會!”周鐵衣冷哼一聲,道。

陳長安眼底閃過一抹異彩,期待的看著周鐵衣,道:“要不打個賭如何?”

好機(jī)會,昨日那卷劍訣陳長安心中是無比滿意的,今日若是還有這種好事,那可真是太美了。

“打賭就……”周鐵衣下意識就要一口應(yīng)下,不過他突然想起前幾次教訓(xùn),當(dāng)即即頓了一下改口道:“就不跟你賭!”

話落,他那雙渾濁的老眼還充滿敵意的看著陳長安。

這小子絕對是在設(shè)局兒坑他,雖然他不知道陳長安要怎么讓李周開脈又快速破境,但是他可不能再上鉤了。

陳長安見此,眼珠子一轉(zhuǎn),激將道:“周老頭你這是不敢么?”

周鐵衣撇過臉去,道:“少廢話,先把我的解藥煉好了,否則我要是壓不住心口的燥熱就把你宰了消消火!”

話落,周鐵衣丟下手中的靈藥,負(fù)手而去。

反正打死他都不會再跟陳長安賭了。

陳長安見此,有些失望的咂了咂嘴。

李周見此,笑道:“陳兄果然學(xué)識淵博,周老頭看起來一副高人模樣,沒想到還是不敢敢跟陳兄賭!”

“李兄謬贊了!”陳長安笑著回應(yīng)。

兩個人四目相對,大有臭味相投的意味。

這一幕落入剛來后院的唐雪柔眼中,她那美目瞬間便沉了下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嗯?”

陳長安和李周同時回頭望去,滿臉疑惑。

“來用早膳!”

唐雪柔沒好氣的丟下一句話,而后轉(zhuǎn)身而去。

雖然陳長安跟她解釋過不喜歡男的,可是她看著陳長安和李周靠那么近說話,就很不舒服,畢竟昨晚他都沒靠自己那么近。

“走,先用早膳,吃完我再來聊專屬于你的修行秘術(shù)!”陳長安道。

李周笑著道:“好,陳兄請!”

陳長安也笑道:“李兄請!”

不得不說,這個李周雖然二了點(diǎn),但是還挺對他的脾氣的。

……

東宮寢殿。

和煦的朝陽透過紙窗,灑在檀木床沿。

司馬玉感覺到光亮刺眼,不過他還是不想睜眼,慵懶的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雖然他是太子,但從年前晉皇閉關(guān)之后他就不再早起,畢竟若非幾年前遇到的那個姑娘,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是晉國的二皇子。

他很清楚,無論是設(shè)計(jì)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暴斃,還是這幾年快速的修行,又或則是東宮這些年來所打通的各方關(guān)系,這些都不是他能做到的。

當(dāng)然,也許沒有人知道,相對于現(xiàn)在的太子生活,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更喜歡當(dāng)一個安樂皇子。

可惜這世上有些路,踏上了便沒有回頭一說。

“殿下,云州道宮的那位到了!”詹漩走入寢殿內(nèi),看著床榻上那道慵懶的身影,輕聲說道。

“嗯!”司馬玉似夢囈般應(yīng)了一字。

“殿下不打算去見他么?”詹漩無奈的道,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看重這家伙哪一點(diǎn)兒,但是自從那年在宮內(nèi)遇到了,就莫名的喜歡的緊。

空氣安寂著數(shù)十息。

詹漩沒有開口催促,司馬玉也沒有回應(yīng)。

司馬玉不太想起,但是他現(xiàn)在是太子,有些人必須去見。

“見!”

十余息后,司馬玉不太情愿的爬了起來,今日要去見的應(yīng)該是他那位表兄,雖然他只是在三歲那年見過這位表兄一面,但還是要見,而且要裝出一副很熟悉的模樣。

寒星宇,這個名字似乎在修行界頗負(fù)盛名,不過司馬玉并不在意,他去見他,便是要借他的手做些事情。

比如殺了那個陳長安,或則順道也把唐家的那座宅邸給平了。

詹漩上前,很自然的服飾司馬玉穿衣,“云州道宮不弱于昆侖,如果殿下能與寒星宇交好,未來能幫殿下不少。”

“好!”司馬玉慵懶的應(yīng)聲,而后又想起什么,“春秋宴的事準(zhǔn)備的怎么樣?”

“今年的春秋宴依舊在皇宮,晉國內(nèi)的幾方大族都已發(fā)去請柬,云州交好的那些宗派也發(fā)去了邀請信,想來快的這幾日便要到晉陽了!”詹漩為司馬玉束上蟒帶,道。

“真快!”司馬玉感嘆一聲,而后又道:“今年的春秋宴應(yīng)該看不到唐家的人了吧!”

“此事看殿下,殿下想看到便能看到!”詹漩一邊為司馬玉整理發(fā)冠,一邊溫婉的道。

司馬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可不想看到,尤其是唐家那個姓陳的。”

他還是記得好幾年前那位在春秋宴上技壓群雄的少年,那時候他也是少年,卻是只能站在人堆里仰望,那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好!”詹漩應(yīng)聲。

兩人向東宮會客殿而去。

司馬玉面帶笑意踏入殿中,熱情的與座上那冷傲少年攀談。

寒星宇則是一臉冷漠,如果不是因?yàn)樵浦莸缹m今年要在春秋宴上招生,他又正好想向師長們盡一下地主之誼,否則根本不必來見這位小小的晉國太子。

會客殿的檀香燒到傍晚,談了許多事。

直到兩個人都感覺滿意了,方才拱手作別,明明生疏卻好似有多年的交情。

司馬玉親自送寒星宇出門,看著他走上那輛魔狼作馬拉著的車輛。

秋風(fēng)寥寥,在那輛馬車駛向寒府的路上,天穹上竟落下的淅淅瀝瀝的秋雨。

這一場秋雨不算大,但比數(shù)日前的那一場卻是下的久了一些。

足足三日,晉陽的天色才放晴,這三日晉陽城一片風(fēng)平浪靜。

唐元大街上,一些膽大的商家已經(jīng)開門做生意了,許多人來往采買。

所有人似乎都選擇性的忘記了數(shù)日前的那個血夜,街上的血腥味早已被秋雨沖的幾乎嗅不到分毫。

城內(nèi)百姓的生活卻是有所變化,年關(guān)將近他們要采買年貨,一條條的街坊因此變得比往常更加熱鬧。

這一日正午,陳長安走入風(fēng)滿樓。

今早周鐵衣身上的毒解了,他拿到了五十萬兩黃金。

在幾日前他覺得五十萬兩金還能對付一下,但現(xiàn)在看來有些少了,畢竟用來修行的資源許多不是黃金可以買的。

陳長安輕車熟路的走向藥閣,他所需的修煉資源,還是靈藥居多。

他推門入內(nèi),偌大屋內(nèi),陣列兩隊(duì)黑袍侍衛(wèi),盡頭藥柜之前,一位身著白紗長裙的女子坐在座上。

女子長發(fā)束玉簪,玉面蒙薄紗,精致袖口處兩只白玉般晶瑩的小手交錯搭著。

只看背影坐姿,也能感到身段柔美。

她的身側(cè)站著一個青衣侍女,背負(fù)長劍,同樣是氣貌不凡。

藥案前依舊坐著那位風(fēng)滿樓的靈藥師,只是這一次靈藥師的臉上滿是恭敬之色。

陳長安推門而入的聲音讓屋內(nèi)一靜,數(shù)十道目光匯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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