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敲開了自家的門,開門的是他臨近四十才娶的老婆。
他曾經也有過老婆,但是因為生病死去了。
當眼前這個尤物站在他面前說完嫁給他時,他的眉頭也不禁皺到了一起。
這是一個充滿野心的女人,雖然有時候蠢得可以,但大多時候是他得力的住手。
“怎么現在才回來?”謝燕熟練的接過周義手里的東西,讓他往屋里走。
“路上出了點事,耽誤了。”
周義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殘破,顯得平淡,他仔細看著謝燕,看著變年輕了許多的謝燕。
謝燕躲開了他的眼神,準備關門。
突然她發現了門口的一個麻袋,麻袋里明顯裝著什么,體積還不算小。
“這是什么?”
周義使勁睜了睜眼,滿臉的褶皺舒展又粘合,“哦,順手撿了點東西,幫我拖進來。”
謝燕疑惑這么大一袋東西老家伙是怎么拖回來的。
她還是動手去拖。
她抓住麻袋,發現拖不動,麻袋中散發著奇怪的熱氣,她有些懷疑。
“哦對了,別打開袋子。”周義突然出聲道。
周義掀開門簾剛要走進去,大門口就傳來了謝燕的喊叫。
“啊!!!”
周義撇了撇嘴,“都說了不要拆開看嘛,就是不聽話。”
謝燕爬進了愿意,四肢著地的爬到了周義腳跟前。
她指著大門口顫抖著,流著淚,她的嘴里像是塞了石頭一樣,明明能張嘴卻發不出聲。
“死……死……”
周義用干枯的手替謝燕抹去眼淚,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謝燕突然覺得自己難以呼吸,因為她聞到了周義手上洶涌的血腥味。
她翻過開,遠離周義。
她只能這樣動,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酸軟使不上勁了。
周義將麻袋拖進院子,然后開始挖坑,謝燕覺得鐵鍬一下下的敲在她心口,讓她要爆裂而死。
當挖了一個大坑后,周義從麻袋里拖出了一具尸體。
一具人的尸體。
如果考的仔細,就會發現那就是一具形似麻桿一樣的中年漢子。
謝燕認識那個人。
尸體就是林瀟曾經的丈夫程鵬,此時他正被拖進大坑里。
周義干的起勁,忍不住楊手上吐了兩口吐沫,揚起了鐵鍬。
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臉上的皺紋舒展開合,像是舞動著一般。
謝燕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他才知道周義那么開心是因為又殺了人。
周義不理會,埋完了之后又將虛土踩嚴實。
“程鵬老弟啊,一路走好!”
周義最后踩了兩腳,忍不住感嘆道:“唉,老了呀,從前挖坑埋個人哪用這么久?”
謝燕終于緩過來勁,顫栗道:“為什么殺他?”
“為什么?”周義冷眸道:“哪有為什么,他早就該死了,只不過這次他弄丟了林瀟,剛好又遇上了我而已。”
謝燕咬牙道:“家里讓你來解決林瀟的事?”
“順道而已,這次主要還是為了大柳礦的事。”
“大柳礦,因為金大的離奇死亡?”
周義摻起謝燕,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這些事都發生在你手里,可你一點都不管,而且,你還敢背著我偷漢子?”
謝燕渾身一陣抽搐,她立刻被這個老變態嚇軟了。
周義撫摸著謝燕緊致的皮膚,狠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保顏丹的效果?果真不錯,這徐楚真出息了,敢搶周家的奴隸,還敢上我的女人?”
謝燕立刻解釋道:“沒有!真沒有!你想多了!”
周義冷笑一聲,大手用力間謝燕身上傳出了不停地布料撕裂聲,謝燕潔白的身子上立刻出現了幾個紅腫的手印。
“不!不!”謝燕大喊著求饒。
周義一陣檢查,終于滿意的點點頭。
他品嘗美味般吸吮了幾下手指,平淡道:“那徐楚竟然沒上你,有意思了。”
謝燕身體不斷地顫抖,一陣又一陣,“我…我說過了沒有,我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周義臉上的皺紋熟練舒展,他朗聲罵道:“賤婦,你放著大柳礦金大的死不管,放著林瀟被奪走也不管,我那么信任你,你還敢說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謝燕急忙道:“金大的死根本查不出來,上面不知道派了多少人也沒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
“那林瀟呢,你就看著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被徐楚救走?”
謝燕喘了口氣道:“林瀟不還是在大柳村嗎,她還能逃到哪里去?況且徐楚能夠制作保顏丹,現在是利用的時候,小小一個林瀟能比得了?”
周義猛的一巴掌扇在謝燕臉上,“放屁!你知道林瀟是誰嗎?小小的幾顆丹藥能比的了?”
謝燕吃痛,心里不斷咒罵這老變態,她怒道:“能是誰?不過就是的村婦而已!”
“村婦?她可是青州林家的唯一幸存者!”周義氣的直咬牙。
“青州林家?那不是已經覆滅了嗎?有什么好怕的?”
周義猛的捏住謝燕的脖子,厲聲道:“有什么好怕的?林家滅了這么多年,為什么家里不直接殺了林瀟?”
“賤婦!她身上有大秘密!”
謝燕別掐的生疼,猛的掙脫開道:“那為什么不直接把她關起來?還要讓她在大柳村招搖過市?”
周義嘆氣道:“你懂什么?若是不給她希望,她怎么會透露秘密?你以為那些鐵籠子能讓他透露消息?”
謝燕冷笑到:“我覺得程鵬還不如鐵籠子好呢。”
她繼續說道:“有什么害怕的,你這么厲害,直接把林瀟搶回來不就好了,要是你怕秘密泄露,把徐楚全家也殺了,再把……”
說到這里,她臉色巨變,因為她想起了整天圍在徐楚身邊的那個胡鐵。
“難道!”
周義搖頭道:“若是徐楚怕死,直接把秘密告訴唐家,那周家就會徹底完蛋!”
謝燕癱倒在地,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