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開摩托車嗎?”
剛剛出天輝超市門口,冷語就聽到趙梓欣問他。
“當然會。”
“那行,等我們出了天輝市,便騎摩托車趕往BH市。”
“嗯!”
冷語發現趙梓欣跟他拉開了五米的安全距離,似乎并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其實冷語也不想跟趙梓欣走得太近。
趙梓欣是個很危險的人物,比起帶刺的玫瑰,她更像是一頭美麗的猛虎。
趙梓欣一邊往前走,一邊用畫板畫地圖,一邊跟冷語說話。
“BH市在北邊,我們要向趕往BH市就必須一路向北。”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難題,就是天輝市老城區。我們要想出城,就必須經過老城區。”
“老城區有什么危險嗎?聽你說得他像是猛虎一樣。”,冷語問道。
趙梓欣抬頭,很認真的看著冷語說:“老城區你也知道,那里魚龍混雜,秩序跟一線城市沒法比。”
“很多居民都會飼養寵物,還有大量的流浪狗、貓、野生蛇鼠等等。”
“我擔心他們集體變異,甚至進階到初紫甚至更高等級。”
冷語也深知,動物若是變異,是極難對付的。
“希望它們不要進階得太高,一旦它們獸性爆發,那是極難對付的。”
冷語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趙梓欣作為向導,她帶著冷語行走在大馬路上。
此時走人道,會遇到非常多的喪尸,其中還不缺乏高階喪尸。因此行走在大馬路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相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馬路上車禍四處都有,不過喪尸很少。
喪尸們要么是被關在車里,要么是看到冷語這個高階喪尸,不由自主的退開。
倆人還算安全,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住宅區,來到了高架橋上。
高架橋因為限高,所以基本上都是轎車才能行使,因此車輛較少。
車輛較少,相對來說喪尸也較少。
冷語走著走著,就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爬動聲。
仿佛是個身殘,但意志堅的人正在奮力往前爬動。
“有情況。”,冷語攔住了要前進的趙梓欣,然后閉上眼睛細細聽聲辨位。
過了沒多久冷語便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他迅速往前掠去,來到了前方三十米外的位置。
這里有一個身殘意志堅的喪尸,正奮力的往前爬。
它的雙腳斷了,左手也斷了,傷口并不整齊,且有要斷不斷的肉絲掛著,顯然是車禍所導致的。
血雨降下后,開車的人立馬會變異,咬向旁人。因此正在急速行使的汽車就跟無人控制一樣,四處亂撞。
以至于剛剛便成喪尸的它,還沒來記得吃點肉,就殘了。
它還算好的,有些喪尸更是被車禍給弄死了。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是最痛的。
這會兒趙梓欣趕了過來,問道:“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我以為有什么危險,沒想到遇到了一個身殘意志堅的喪尸。”
“走吧!”,冷語邁步往前走。
他并不想管這個喪尸,他既然喜歡爬,那就爬吧。
噗!
冷語驟然聽聞身后傳來刀扎入人體聲,他扭頭看向趙梓欣。
趙梓欣此時抽回手骨,隨后用手骨扒拉喪尸,給它翻了個面,讓它胸膛朝天。然后蹲下,用手骨破開喪尸的胸膛。
冷語饒有興致的看著趙梓欣,沒有說話。
只見趙梓欣從喪尸心臟內拿出一顆雨滴一樣大小的紅色晶體,然后收入囊中。
趙梓欣見冷語在看著她,立馬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們喪尸是怎么進階的,但我們幸存者若是要獲得力量,就必須用這個喪尸心臟獨有的血晶來磨成粉,然后敷在想要增強的地方上。”
說著趙梓欣挽起袖子,露出了右手。
她的右手俱黑無比,就跟煤炭一樣。
“現在我這只手爆發的力量,可以堪比初紫。”
冷語聽聞恍然,怪不得當初那個初紫喪尸死后,趙梓欣會強忍著惡心去刨開它的心臟。
冷語回答趙梓欣的話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進階的,我是直到遇到你時,才知道我是初紫喪尸。”
趙梓欣看著冷語,忽然說道:“當初我們合作擊殺的那個初紫喪尸,它心臟的血晶應該是被你被動的拿走了。”
冷語面色漸冷。
“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跟你討價還價。”
“我只是想了解你們是怎么進階的。這些知識對于我國對付喪尸,是極為有用的。”
“無可奉告。”,冷語冷冷的回復了一句。
趙梓欣沒說話。
冷語也沒管她,繼續邁步往前走。
趙梓欣不大一會兒就跟了上來。
冷語知道,關乎喪尸的知識對國家來說很重要。
但,他可不想變成一只小白鼠,被科學家研究來研究去。
他是個人,他想要找到妹妹,想要安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不是英雄,沒有為國捐軀的意志。
他只是個想要活著的普通人。
任何人都可以說他自私自利,只為自己。但沒有任何人能剝奪他活下去的權利。
倆人不大一會兒就下了高架橋,正式地進入了老城區。
冷語不動聲色的挽起袖子看了左手一樣,發現他的左手又多了一道血痕。
如今他左手的血痕加上前面的,已經倆道了。
冷語也不知道,當血痕布滿整只手臂的時候,他會變成什么。
是繼續保持擁有理智的喪尸,還是變成了只會吃人、吃同類的喪尸?
老城區依然是老樣子,有著略顯殘破的高樓大廈、漆黑布滿油漬的馬路。
馬路上雜亂無章,到處都是殘肢斷腿、破衣舊布。
末世前,老城區堪比三線城市。
末世后,不成樣子,像是一座荒廢良久的城市。
倆人依舊保持五米安全距離,順著大馬路一路向北。
倆人往前走了半公里,這會兒他們來到了居民樓附近的馬路上。
“有情況。”,倆人與此同時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四周傳來一只貓的叫聲,它的聲音既凄涼又憤然。
仿佛那是一只找不到老鼠抓,又沒有主人管的流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