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時間不早了,請回吧。”蘇志臉色不悅的說道,要不是這二人身份特色,他早就將他們扔了出去。
七公主緊繃這一張臉離開了丞相府,許諾杰趕緊跟了上去,走之前還不忘朝著蘇以芯離開的方向開了兩眼。
靜悄悄的大廳里,蘇志臉色如白紙,他們丞相府何時遭受過如此大辱。如今有了流云宗做靠山,恐怕秦國皇室更不會把丞相府當做一回事。
挽著蘇以君離開,蘇以芯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不生氣?”蘇以芯抬頭看著比她高半個頭的蘇以君說道,剛才大廳之上,那七公主分明是帶著新歡來打蘇以君臉的。
難得蘇以君沒有一絲惱羞成怒。
蘇以君微微低頭,干凈的雙眼此時充滿問號。
蘇以芯唇角微微一勾,似乎笑了下,這一笑卻讓蘇以君不由得愣住了。
將蘇以君交給侍女后,蘇以芯的身影便消失了。
從丞相府出來后,許諾杰臉上始終帶著不滿的情緒,有多少人求他醫治,他都不給予理睬,今天卻被人敢了出來。
這等羞辱,從未有過,等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好后,一定會把今日所受之辱全部換回去。
小小的秦國的一個丞相府,也敢羞辱我,不過那個女子倒是長的絕色,到時候想辦法給弄來。
諾杰心想著如何報復蘇家。
回城的馬車上,二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
驟然停下的馬車差點讓七公主和許諾杰摔了個跟頭。
“怎么回事!”本就情緒不好的許諾杰呵斥道。
然而并無人回應他,車外的蟲鳴鳥叫聲顯得如此刺耳。
得不到回應的許諾杰氣急敗壞的下了馬車,七公主也跟著走了下來。
“為什么停下不走?”七公主不悅的問道。
可對于她的質問,侍衛們卻毫無反應。
借著侍衛手中的火把發出微弱的光,許諾杰看到在他們前方有一個黑影悄然佇立在此。
卻看不清面容與身材,仿佛被一團黑霧蒙蔽者。
“什么人!”許諾杰警惕的質問道。
隊伍最前端的那個黑影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然后變成兩根,最后一根。
剎那間,所以侍衛的脖子出現一條紅線,殷紅的血液從脖子流了出來,瞬間尸首分離。
“啊!”凄厲的尖叫聲從七公主口中傳了出來。
數十名侍衛在她身邊突然尸首分離,就連剛才滾到腳邊的球狀物體,她都不敢去看。獻血濺到了七公主那華麗的連裙擺。
就在剛剛,許諾杰產生一個錯覺,只要這個黑影愿意,躺在地上的人就多了兩個。
“可惜,我沒弟弟那般好脾氣。”黑影低語道,說完便帶著邪魅的笑意離去。
距自己滿十八歲的日子已經只剩下三個月,自己實力太弱,若是皇室真的與流云宗勾搭起來 第一個要鏟除的便是丞相府。
現在蘇以君別說保護蘇家了,就連自保都困難,若是自己在十八歲那天沒能覺醒魂靈,那又該怎么辦。
雖說在這個世界每個人出生那一刻就擁有了魂靈,但還有一部分人卻擁有魂靈而無緣無故的無法覺醒,那種被稱為死靈 也相當于普通人。
死靈并不少見,反而很多。
就在蘇以君想著要是自己無法覺醒魂靈該如何自保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蘇以芯推開門,院子中天色漆黑,但是她卻明艷動人,卻不乏靈動秀美,如墨絲的長發,白色的裙裾,她把滑到自己頰邊的長發理到耳后去,輕輕一笑。
“該吃藥了。”
蘇以君掃了一眼,有她將藥端到身前親手喂他。
對于美女的親力親為,蘇以君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從小生活封閉的他從未與異性接觸過,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
“血腥味,你殺人了。”蘇以君正準備喝她喂給自己的藥時,突然皺了皺眉說道。
拿著藥匙的手突然一僵,蘇以芯臉上的笑容出現一絲凝固。
蘇以君只是隨便說了一句,便把藥喝了下去。
喝完藥后,蘇以芯端著空碗離去,離開后,蘇以芯眼底的笑容消失殆盡,抬起衣袖問問了,的確有一絲絲血腥味。
“看來下次要先換套衣服才能過來了。”蘇以芯嘴角一勾,笑容在此爬上那動人心魄是容顏。
第二天一早消息傳遍了整個皇都,七公主與許諾杰昨晚遭遇刺客,跟隨的侍衛全軍覆沒。
皇上下令嚴查此事,務必要嚴懲刺客,勢必要將那敢行刺皇族公主的歹徒抓住。
誰都知道七公主昨天帶著新歡大張旗鼓前去丞相府退婚,而當天晚上就被偷襲手下的人死光了。
這蘇以君,丞相府的小少爺也是在皇城出了名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小少爺囂張跋扈,沒少在城里作亂。
人們紛紛猜測,七公主昨夜被襲莫非是這丞相府的小少爺的手筆?畢竟這未婚妻帶著新歡來府上退婚,換做是誰都倍感恥辱,更何況是高傲的蘇以君。
僅僅一個上午城里都傳開了,一個個說的有板有眼,跟親眼看見了似的。
緊接著,皇上頒下手諭取消掉蘇以君與七公主的婚事 從今以后婚嫁再無關系。
之前還在猜測七公主被刺殺是否與蘇以君有關,這道手諭下來徹底穩固了那些人的猜想。
對于這一切,蘇以君并不知曉,他還在研究著自己若是不能覺醒魂靈該怎么辦,要不要跑路,打從他回到丞相府之后,他連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哪里會知道外面的人已經把他說成什么樣了。
丞相府的書房里,蘇塵鐵青著一張臉坐在書桌后,強忍著將手中圣旨摔在地上的沖動。
“好!很好!我老了,不中用了,誰都可以跑到丞相府來欺負我孫子了。”蘇塵揪心的閉上雙目,蒼老的面容滿是疲憊。
昨日他回到府中,從蘇志口中得知七公主上門的事情,也已經知道有了流云宗做靠山,七公主和蘇以君的婚約只怕是撐不下去,卻沒曾想圣旨下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