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的車上下來,符星都是一路不斷道著歉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的,本來低落的心情因為回到公司,想起昨天那可怕的經歷而變得更低落,她是怎么了,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壞事情都喜歡往她身上堆似的。
差一點就沒命了呢~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會在乎。
對了,昨天明明是要被那兩個小偷殺掉的,怎么醒來的時候會在高照的家的呢,早上起來都不記得問他,想到這個,正巧抬起頭,就看到高照才拿著公事包信步走進來,符星的視線一路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進他的辦公室,可是,人家卻連正眼也沒看往她這邊看過來,權當她那熱切的眼光是空氣。
也對,高照本來就那么地討厭她,又怎么會跟她在公司有眼神的接觸呢,就算今天他們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門,也不曾改變過她在他心中的討厭。
失望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符星再度陷入了自我由憐的狀態,姐姐是這樣,高照也是這樣,沒有一個人在乎她,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從來都不認識符星這個多余的存在。
“符星,符星,上班在發什么呆啊。”在用平常的聲量叫了她好幾下后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手里拿著厚重的文件的部門組長張婷,終于被這個白目的新人逼得一大早就發起脾氣來。
“呃,呃?對~對不起~~”符星被雷般響亮的吼聲嚇得在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情況下,就直接整個人從椅子上坐起來,拼了命地點頭道歉。
被她的傻樣氣得翻起了白眼來,張婷有氣無力地大吐著氣好讓自己不要跟這個沒有腦子的人斤斤計較,夏擁風請這個人來根不本只是整高照的,根本是來整他們整個部門的人麻,跟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不單會把他們整個隊伍的人的智量一起降低,恐怕連他們的壽命也會跟著降低。
“這里有一些開會要用的資料,你先拿去復制一下,一式十五份,復制好了后,記得按順序整理好。”沒辦法,像符星這樣的工作能力,她只敢叫她做這些簡單得不可能會犯錯的事情,再難一點的,恐怕后果都是要她自負的。
“哦,好的,好的,我一定會認真的做的,請張組長您放心。”符星如同接到了什么重要的使命一般,神色凝重地接過張婷手中的文件,還挺沉的。。
看著她越是保證,張婷心里就越是不安,不過心想,還好交給她的不是什么緊要的事,也就放下心來,臨走時還是不放心地對她說:“做好了就拿到高總辦公室,一會他開會要用的,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弄錯了。”
一句話,如同雷劈般把符星劈得全身僵硬起來,怎么辦,要拿高照,那不是要與他碰面嗎,答應過他,在公司里面不能與他見到的,怎么辦,怎么辦。
符星臉上帶著世界末日要來了的表情,抱著手里頓時覺得沉重無比的文檔,失了魂般走著,想去打印機那邊,一邊打印,一起想辦法,怎么樣可以在高照見不到她的情況下,把打印好的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打好后,趁他上廁所再放進去吧
還是讓同事幫忙呢,但公司里認識的同事幾乎沒有,平時也很少和其他人說話的,突然叫別人幫忙做事,會不會不太好呢。
邊想邊走,很快就讓她碰到了一臺機器,這么快就到打印機,看了一下,好像就是這臺東西,便把手中的文件一張一張地放在入口那里,想不到還會自動進去,這家公司的設備還真先進。
想不到自己可以這么快就上手,符星不禁心情大好起來,放紙的速度也就不禁加快一點,恨不得馬上把手中的所有資料都趕緊復印完畢,好讓組長知道她有在努力工作。
“這個~符星,符星?”正當她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開心無比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地在她耳邊試圖喚回她的注意力。
“嗯?”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符星,帶著疑問地瞪著大眼看著叫她的人。
好像叫什么來著,不大記得了,不過應該是這個部門的同事,有碰到幾次面的,這樣歪著頭看著他,等待著他說下一句話。
被符星這樣無邪地看,呂澤章有些失神了,差一點不記得自己想問她的問題,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手上僅存的幾張文件,也已經被她會部放開碎紙機里頭了。
“這個~~符星啊,剛才我看你手上拿著的,好像是我昨天給高總寫的會議方案,你確定是要用碎紙機碎掉的嗎?”因為是他親手寫的,所以當他隨意一掃過符星手上的東西的時候,就認出來了,那東西,好像是高總說今天務必要完成的重要資料吧,怎么會當廢紙破碎處理呢,抵不住好奇心才出口問她的。
不是很明白他說什么,什么碎掉,她明明是在復制啊,用極度不同意地語氣回答他:“組長叫我復印十五份啊~~啊~~啊~~”話還沒說完,視線看向機器想拿出她是正在復制的證據的時候,卻只能讓她看到一堆細細的,碎碎的紙削?拿起一手的紙碎,眼睛就瞪得更大了,口里的話也變成慘叫聲。
怎么會這樣,這下子慘了,組長說這個很重要的,她會被抄掉嗎?
這是她唯一想到的東西。
符星全身的血液和肌肉都凍結了起來,站在那里看著手中的碎紙條,一動不動的。
“是啊,復印呀~你怎么都把文件碎了呢”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呂澤章臉色也并不大好,那么重要的文件被破碎了,高照非氣得殺人不可。
“怎么辦?怎么辦,死定了,我這下死定了~~”符星已經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場,還想讓組長贊揚一下她的工作能力,想不到還倒過來犯了大錯,一時間,整個人像落了水般,無助地向她身邊唯一的人,也是這件大事的暫時唯一知情者求救。
他哪知道要怎么辦啊,不過被符星這樣可憐地看著,呂澤章心底的英雄因子就不由冒了起來,覺得自己不幫她,好像就成了壞人似的,只好硬著頭皮安慰道:“呵呵,沒事,沒事的,這是我做的計劃方案,沒有了,我再去做一份就好,只要在開會前做出來就不會有事了。”天知道,這個計劃他是做了幾天幾夜的呀,哪有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出來,話剛說出口,他就后悔了,不過接收到符星那帶著無比感動與崇拜的眼光時,拒絕的話就沒辦法說出來,只好認命地回自己的座位奮戰,希望,真的可以在開會前趕出來才好。
符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立不安的,不時地從自己的座位看過去,臉上是讓人看不明白的愧疚,其他人也沒有多加注意她,在所有人的眼里,符星本來就是一個怪胎,有這樣怪異的表情,一點也新奇。
那個叫呂澤章的男同事從剛才就一直低著頭工作,人家是為了她才這么辛苦的呢,符星恨死自己了,只會給人家增加麻煩,又一點忙也幫不上,更不敢上去打擾他。
只能這樣遠遠地看著,向天祈禱著。
可以為他做點什么呢?
這樣自我嫌棄地想著,再次偷看呂澤章的時候,他正用手指反復揉著雙眼,想必很累很困了吧,看到這些,心里對他的愧疚就十倍十倍地增加起來,壓得符星受不了。
不行,她要做點什么才行。
可是,她會做什么呢,上去幫他按按摩讓他不要這么累?這樣只會打擾到他吧,而且,那么張揚地做法,估計讓別人看到也不大好。
想著想著,眼角偷偷地看到高照從他那一直緊閉著大門的辦公室里走出來,馬上嚇得像只老鼠似的躲回自己的位置里,連頭發都不敢讓他看到。符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立不安的,不時地從自己的座位看過去,臉上是讓人看不明白的愧疚,其他人也沒有多加注意她,在所有人的眼里,符星本來就是一個怪胎,有這樣怪異的表情,一點也新奇。
趴在桌子上好一會,再偷偷地抻起頭來環看一下四周,沒有發現那個危險的高照身影后,才敢把頭再抻出一點點,又看著那個正為自己受著苦的呂澤章。
泡杯咖啡給他好了,雖然符星人并不聰明,可是做吃的和喝的還算有天份的,這算是她在符家唯一可以立足的手藝。
公司有著極好的泡咖啡設備,可是一般地同事都忙,沒有時間去利用咖啡機,最多也是泡個即溶的來喝喝解乏,符星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看上這臺咖啡機了,這里沒有幾個人像她這么閑用它的。
悄悄地把泡好的咖啡輕放在呂澤章的桌子上,他忙得太過于入神,杯子放在桌上的一點響聲似乎同有能引起他的注意力,符星怕放涼了不好喝,只好硬著頭皮靠近他的耳邊悄悄地對他說:“我給你泡了咖啡。”。
被人這樣曖昧地在耳邊呼氣地說著話,剛才工作得入了神的呂澤章著實地嚇了一跳,整個人一個驚抖,回頭一看,剛好對上符星那雙大眼睛,被她靠得這么近,幾乎要跟他臉貼著臉,呂澤章一下子臉都紅了起來,口吃著問:“你~你怎么了?”
見他臉色有些怪,符星以為他是要生氣自己打擾到他了,馬上著急地搖著手打斷他的問話說:“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看你這么累,給你泡的咖啡,你不要生氣,我馬上就走。”說完,也不給機會人家把想說的解釋清楚,人就逃般地躲回自己的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