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沒有天生的罪人,也沒有天然的囚籠,只有愿意成為囚徒的人。”
狂風呼嘯著,剛才還萬里無云的海城頓時間烏云密布,風柱自上而下的將天地鏈接,其周圍的人們驚恐地四散逃竄。
“名字叫風嗎?真是個不錯的寓意啊,不知道這陣風會不會帶走你的命呢?”
吳銘說著,便擺好姿勢朝“風”襲來,并且口中振振有詞,似乎是某種神秘咒語。
“巽之四式—嵐切—斬!”
圍繞住眾人的風墻發出陣陣悲鳴,隨后,“風”的臉頰出現了一個極小的傷口,緊接著,無數的傷口在“風”的身上炸裂開來。
(原來如此,風柱只是為了改變環境,這樣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氣流了嗎,有點意思,不過,光這點可不夠看的!)
雖然“風”在不斷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空氣割裂,但是身為海妖之首的他并沒有收到實質傷害,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于她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一般。
(嗯,不對勁,如果這就是他的招式,那么她不應該擺出那種姿勢,或許,還有后招!)
“巽之一式—風神—散!”
(什么?可惡!在下面!睜不開眼!)
“無論什么生物,眼睛永遠都是最脆弱的吧,吳銘,就是利用這一點,才敢于直面這么強的家伙!”
跪倒在一旁的荀謙不由得稱贊吳銘這波的操作,臉上的希望神色重新浮現,而真夜卻還是面如死灰。
吳銘右手似乎凝集著一陣旋風,從她跑向“風”的過程中,旋風不斷纏繞在她的整個臂膀,最后凝結成如同電鉆一般的“武器”,這便是巽之一式中最具殺傷力的招式—“風神”!
“給我誠意滿滿的收下這一記啊!臭妖怪!”
“風神”散發出青蘭色的光芒,如同龍吟一般,勢不可擋的貫穿了“風”的身體。
“做到了嗎?吳銘!”
“別過來!”
荀謙高興的朝吳銘跑來,不過吳銘卻十分慌張的示意荀謙趕快逃跑。
“因為,你才是棋差一招的人啊!”
“風神”的光芒逐漸消散,而在那青蘭色光芒消失后出現的是令人恐懼的深紅色!
“風”仍是巍然的站在那里,“風神”也確實命中了“風”的身體,只不過,吳銘與“風”實力之間的差距還是相差甚遠,即使是使用最強的招式,也只不過讓“風”受了點皮外傷。
人在面對絕對的實力時,第一個感受到的情感就是恐懼,即使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未嘗敗績的吳銘也不例外,因為這種情感是刻在基因中的。
(就要在這里結束了嗎?盡管是自作自受,但還是感覺好不甘心……)
“怎么不跑,腿軟了嗎?那我就幫你一把!”
“風”掄起手臂,只是輕輕一揮,身形瘦小的吳銘便被擊退到了荀謙身邊。
前一秒還很絕望的吳銘瞬間打起了精神。荀謙還因為戰局改變過快而沒回過神來。
吳銘已經憑借過人的反應速度迅速拉起荀謙逃離了這里。
隨著吳銘荀謙的離開,連接天地的風柱也逐漸消散了,這場鬧劇也結束了。
“風”并沒有命令手下繼續追捕吳荀二人,只是名手下確保把真夜安全送到王宮,因為女王的任務只是逮捕真夜一人就足夠了。
眾人帶著真夜走在那條卵石路上,沿途的人們都不敢直視他們,更有膽小的人,直接嚇得閉緊門窗。真夜走在他們中間,看著人們對于他們的態度,心中痛苦不已。
遠離了風柱,吳銘終于放心的將術式解除,不過她也明白,她這種程度的術式估計也困不住“風”吧,實力還是相差太懸殊了。
“喂,吳銘,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不行,我得重新回去找真夜!”
吳銘一記耳光就是扇在荀謙臉上。
“笨蛋!”
荀謙挨了這么一下也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沖動…才…真的對不起…”
“感謝的話還是對剛才那家伙說吧,感謝他的不殺之恩。”
荀謙不解其意,但是隱約覺得這其中確實有蹊蹺。
“冷靜了嗎,冷靜下來我就說接下來的計劃了。”
“計劃?這么快?說來聽聽!”
“如你所見,正面的話,已經不可能將其降伏,偷襲也基本無望,現在我們的首要目標就是逃離這里,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么逃要么死。”
“逃?直接劃船離開不就好了嗎?”
“唉,要是那么簡單就好了,那家伙之所以這么輕松的放咱們離開就是他肯定以后一定會再見面的,因為要離開這種結界就一定要找到維持結界的妖怪,讓她幫我們離開,或者,我們替代其維持結界,這樣我們也可以離開。而那只妖怪,應該就是那日我在海底見到的妖怪了,她很強,比“風”還要強很多。”
“可是…”
吳銘一聽到荀謙說可是就有點惱怒了,可是她又在下一秒收斂了,無奈的嘆了口氣。
“放心吧,你想見面的的真夜,也會遇到的,在我們回家的路途中。”
荀謙的眼中再次充滿了希望,他問向吳銘。
“真的?你怎么確定?”
“確定的不是我,而是那名叫“風”的海妖,因為他確信我們一定會去找真夜,他是想告訴我們一些真相,現在只要我們前往到那個地方,海城的王宮。”
太陽無聲無息的沉了下去,少年少女也開始悄無聲息的行動起來了。
此時此刻,落日的余暉投過鐵柵欄灑在了囚籠的地面上,一位瘦骨嶙峋但看得出來身材高大的人被鎖在房間的角落,他的臉上有著熟悉的疤痕,但是眼神確實十分犀利,并且露著詭異的笑容。
在其旁邊的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名少女被推了進去,這名少女就是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