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冼晏之后,祝一宛接下來的工作除了準備第二天的外賣庫存之外,還多了一項準備樣品。
游戲平臺并不是不講道理的系統平臺,尤其是在收集食譜這件事上,它可以說是展現了自己作為一個游戲系統擁有的所有人情味兒。
所以針對準備進行聯名的酸梅湯,根據不同的聯名方式,游戲平臺也會提供不同的幫助。
酸梅湯的話,在冼晏給出了合作的意向之后,游戲平臺就已經給出了安排,給了祝一宛一個可以用在機械化生產當中的方子。
祝一宛要做的就是根據這個方子做一個樣品。
祝一宛對比了一下和自己食譜卡的區別,事實上就是沒有什么區別,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么神奇的事情,這個方子通過了自己的手,味道就是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好來。
嘗過了樣品之后,祝一宛心里戚戚,只能寄希望于這個水平的酸梅湯能夠獲得市場的認可。
何長平拿起了祝一宛倒出來的一小杯酸梅湯,喝了一小口,立馬就皺眉了,“嘖!這味道!”
“也就只能糊弄一下這邊的人了!”
何長平定論。
祝一宛覺得好笑,也覺得何長平這樣說不好,“你不要有這種優越感好不好,這樣說話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你現在可是做服務業的哥哥!”
何長平的表情一僵,卻不是生氣。他沉默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恢復過來,笑著和祝一宛說,“你這話說的有道理,我聽你的。”
祝一宛見他識趣,就沒有再多說了。
她的內心其實是很清楚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很大一部分其實都是來自于這個游戲平臺,而這個游戲平臺其實就是美食大陸的產物。
但是祝一宛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美食大陸的人面前是低人一等的。
她理直氣壯!
本來就是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游戲把自己弄到這個世界來的,在原來的世界,她雖然沒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但是很清楚的一點就是,她之前的咸魚生活也挺好的。
比起以前的生活來說,其實現在的生活實際上并沒有給到她太多的樂趣。
她的生活被限定在了這個餐廳當中,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圍著這個餐廳打轉。而事實上,祝一宛并不是一個很愛做飯的人,她愛吃是一回事,但是對做飯的考慮,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愛做飯。
可是現在被困在這個餐廳必須得做飯。
虛榮的心或許能夠在自己做出來的飯菜得到這么多人的追捧的時候得到無上的滿足。
可是被滿足了之后的虛榮心其實也挺空虛的,甚至都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在虛榮心才被滿足之后的三秒被風吹一吹,就散了。
太空虛了。
祝一宛覺得自己就是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好歹之前自己生活的時候做社畜也是圍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做的社畜。
現在?
不提也罷!
祝一宛自己心里很清楚,別看她什么都不說,游戲給的任務也乖乖完成,但其實她對游戲平臺是有怨氣的。
何長平原本還沒琢磨出來,等祝一宛那句話說出來了之后就全部明白了。
所以他稍微一愣,就表示了自己的順從。
另外一邊。
冼晏接到了顧敘的電話。
“哥,事兒成了。”顧敘的電話當中聲音十分輕快。
冼晏這人很少托人辦事,顧敘辦成了,得了冼晏一個人情,可不就是高興?
冼晏一點都不意外這件事能成。
趙果是個什么人,他以前就算是不了解,甜果事件之后也已經知道了個盡然。
“方子到時候就送到我這里來就好了。”冼晏拿到了方子,但是卻沒有打算這么快就跟祝一宛交易。
這個交互時間越長,之后的合作肯定是更加穩固的。除了穩固,當然就是給自己爭取更多的蹭飯機會。
冼晏:只要我拖得夠成功,一切都會順利!
顧敘:“得嘞,我這就送過去。”
說完了這句話,他有語氣為難了起來,“不過,趙果這該怎么處理?”
顧敘為了套出方子,可算是讓趙果大出血了一番。可以說是,直接給了他比較致命的一擊,以至于讓他愿意交出這個方子來。
“嗯?”
顧敘著急,“誒哥,你可別坑我呀。”
“雖然我也沒有掏空趙果的家底,但是也算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套出了這個方子,他那邊也出了很大的血,說實在的,也不符合咱們的這里的規矩。”
甜果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也都清楚趙果手上有方子,也很清楚趙果做的手腳。有的是好奇的人問過趙果方子,只是他一直沒有松口而已。
然而,想要讓一個敗家子松口其實是很容易的事情。
至少對專門對付這些下九流的人物的顧敘來說。
不過,顧敘可是個正經的生意人。
他手下的這些會所雖然會涉及到灰色領域,可也僅僅只是涉足而已。
他可沒干過違紀犯法的事情。
現在趙果這件事的確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也算不上違法亂紀,就是要大家面子上好看一點,需要掃尾。
可是掃尾那得要冼晏給個指示。
冼晏聽言,覺得也挺有趣的,“顧敘,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這么善良的人呢?”
這不是!
顧敘心中哀嘆,多少有點兔死狐悲的虛偽感,“好歹趙果也算得上是咱們圈子里的人,不好趕盡殺絕。”
“講什么圈子?”冼晏眼神一沉,“顧敘,你可別不記教訓。”
冼晏最討厭的就是類似的說辭。
當初選擇出來創辦游戲公司,就是為了打破這個圈層。
事實商業的確是如此。
隨著信息被人接觸到的可能性越來越大,從前有權有勢的人掌握的話語權,現在他們就算也是有權有勢也不可能獲得。
想要不斷進步,那就不能固步。
這是冼晏的想法。
他也沒有隱瞞過。
當然,另外的想發,他也不會虛偽到想要藏起來。
顧敘愣了片刻,“我知道了。”
說到底,冼晏還是那個小心眼的冼晏,當初趙果直接擺了他一道,這人記到了現在都沒有忘記。
想來他也不太可能這么容易忘記呢。
所以說,趙果又不是沒有聽說過冼晏的名聲,咋就想著薅這位的羊毛?這人雖然羊毛多,但是并不大方啊。
這薅著薅著,可不就是薅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