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狠狠落下，只是在這一瞬悟飯眼中的驚惶不再，沙魯心中一突，似乎有些不妙。

尖刺被悟飯一把攥住，這力道不像是一個幾百萬戰斗力的人能擁有的。

“欻！”金色光芒中暴漲的氣息將地面震碎，甚至沙魯整個身體都被強行推離地面，不過因為尾刺被抓住又被抻著在遠端，沒能遠離。

“怎…怎么可能，”原本勝券在握的沙魯吞了口吐沫，“你今年才幾歲？”

悟飯靜靜起身沒有理睬，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也該動手看看。

“卡拉…卡拉…”被踩了半天的脖子確實是有些酸，悟飯看向沙魯的眼神更加冷厲——本來沒想這么早就變身的，可惜啊……

雙手抓住沙魯尾巴用力往后一甩，“砰！”地一聲在砸在地面。

悟飯沒有松手，而是拽著尾巴往上飛起，然后用力一扽將沙魯扯到面前。

一拳砸飛后又是一扽，靠近后再次出拳。如此循環往復，沙魯竟像是傻了一樣，連打了十多拳才反應過來奮力掙斷尾巴。

“可~惡！”沙魯掙脫后連忙后退站定。按歷史進程來說，孫悟飯要再過幾年才能變身為超級賽亞人，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他之前才會那么飄。

“有些難以適從吧，你所知道的歷史出現了改變，”悟飯擦擦手，剛才沾上了一點黏糊糊的惡心東西，“更為重要的是，這改變還在繼續。”

“哈！”怒吼一聲，尾巴“唰”地從斷茬處冒出來，淺綠色粘液滴落地面。

“這是短笛叔叔的再生能力？”

“哈哈……呼~呼…”再生也是需要消耗體力的，沙魯有些氣喘，當然也有可能是氣的，“不錯，細胞擁有記憶，除了身體能力之外，你們所有人的招式我都會。”

“這樣啊，現在已經沒有歷史可以參照了，”悟飯擺出架勢，緊緊盯著對面的沙魯，“你有沒有想過會死在這里？”

“你這家伙，”沙魯冷汗直冒，悟飯的殺意如刀鋒般讓他感覺芒刺在背，“明明能變身為超級賽亞人，還故意示弱，套我的話。”

其實不是的，不過悟飯懶得說。

狂暴的氣息卷起無數衣物，這是一條條被沙魯吸收的鮮活生命，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去死吧！”沙魯在氣勢對峙中首先落敗，它無法在悟飯施加的壓力下保持平靜。

雙手長長延伸而出抓向悟飯，被側身輕松躲開后像繩索般繞一圈回來。

悟飯根本就沒有搭理，小小個子靈活地順著沙魯胳膊兩三步跑到臉上就是一腳，差點把它眼球踹出來。

被踹得連滾兩圈，沙魯連頭都不敢回，借著這一腳的力道就往地底鉆。悟飯飛速追上，右拳向后如弓弦拉滿，絲縷雷電匯聚，而后一拳砸向地面。

“轟~”以悟飯落拳處為中心大片地面層層坍塌碎裂，每一秒都在向外蔓延，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變成深達百米，直徑足有數公里的黃土大坑。

沙魯在邊緣處歪倒咳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它是被硬生生翻出來的。剛猛霸道的拳勁根本就是追著它，跑得有多遠就轟出多大的坑。

悟飯緩緩飛起。

“有短笛叔叔的再生能力，賽亞人瀕死變強的能力應該也有，還有弗利沙在宇宙中仍能存活的生命力，”飛起的同時他在思索怎么能無風險地將沙魯徹底殺死，“就干脆消滅成塵埃吧。”

“啊！不要，不要殺我”左手握爪，將沙魯遙遙抓起，完全無視它的痛呼，“我還沒有變成完全體啊。”

“可惡，可惡啊！”沙魯掙扎著扭動身體，比蛇還要尖細的瞳孔怨毒地盯著悟飯，“要是動作快一點把整座城市的人都吃掉就好了。”

“如果吃掉一整個城市的人，你的實力會提升很多吧！”悟飯的聲音有些顫抖，沙魯在這種時候仍然想著吃人。

“是的，是的，”沙魯像是突然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我多吃點人就會變得很強的，你們賽亞人不是喜歡和強者戰斗嗎，我可以變得很強的。”

“只要給我時間，只要讓我多吃點人！”悟飯眼神一點點轉冷，沙魯慌得一批，連忙改口。

“不對，不對，我剛才說錯了，”它慌張地說出自己的秘密，“我被設計為只要吃掉17號和18號就能進化成完全體。”

“哦？”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

“電腦這么告訴我，只要我能成為完全體，就可以得到令人無法想象、可怕又強大的力量！”

說沙魯害怕死亡并不準確，他真正害怕的是不能進化成完全體。

“蓋洛博士老早就能制造出強大的純機械人造人，但卻仍然在16號之后將17號和18號改造，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作為人類的特殊體質能優化并調和基因（這里是我編的）。吃了他們我就能變得完美，就會成為最強的人造人。”

“你們賽亞人不是自詡為戰斗民族嗎，”沙魯越說越順溜，在死亡邊緣思路愈發清晰，“我成為完全體之后一定會比你們能想象的更加強大，別殺我，留著我去殺死17號和18號！這樣你們就能和最強的我交手了。”

悟飯沒有回應，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沙魯總算是松了口氣，正當它以為悟飯放下殺心時，數道氣息出現在感知中，不過幾分鐘，Z戰士全部趕到。

沙魯本來就被嚇得夠嗆，現在就更加驚恐，哪怕先讓他變成完全體再自殺都比直接死掉更好。

“你，”悟飯下巴一抬，“再說一遍，讓大家聽清楚！”

……

研究所地下，18號赤身裸體飄在治療艙內（我沒見過不會寫）。

17號看著電腦上正緩緩變高的進度條松了口氣，18號總算情況穩定了。

“滴滴滴！滴滴滴！”16號眼中幾點紅光閃過，警報聲響起。

“怎么又響了？”17號回頭看向16號，“剛剛才響過沒多久啊！”

“現在可以確定，”16號緩緩走向孕育著不知名蟲型生物的培養皿，“這兩次的能量反應都與這只蟲子有關。”

“這只蟲子？你確定？”

“你看，”16號打開電腦翻出一些數據，“這應該就是博士所設計的生化人造人。”

“而剛才的幾次能量反應中有一股波形與培養皿里的這只一模一樣！”16號打開大門往外走，“而且在急劇衰弱。”

“你要去救它？”

“我不也救了18號嗎？”

“可是事情有些不對，”17號眉頭皺起，“這一只蟲子明顯還沒長成，怎么會有一模一樣的另一只在外面？”

“就像這個世界同時擁有兩個特南克斯一樣！”

“你說什么？”

“我們的資料里面并沒有一個叫做特南克斯的賽亞人，”16號控制腦中雷達發出某種波動，讓17號清晰地感知到他們在雷達上的不同之處，“而電腦上卻能搜到，布里夫博士今年剛出生的外孫名叫特南克斯。”

“你的意思是……”

“起碼有兩個……不，一人一蟲從未來世界穿越時空而來？”

“你要一起去嗎？”

“……算了，我還是留在這里照顧18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