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19
- 劫難時代
- Antelope
- 2023字
- 2020-10-12 23:46:29
吉姆依然捏著索菲亞的脖子,索菲亞反抗不得,他要殺了索菲亞,不知原因。
在吉姆內心中,浮現著劫難開始的場景:
正在吃著早餐的他,剛剛看著山姆上二樓,才過了沒多久,客廳的電話響了。吉姆朝老懷特的方向看去,發現他在臥室,所以就自己去接了電話,
“喂,懷特家……”吉姆的話還沒說完,在紅國出差的懷特太太便打斷了吉姆。“吉姆!你們……”聲音急促,焦慮,而且在說完幾個詞之后便只能聽見‘沙沙沙’的聲音。
吉姆知道自己媽媽可能遭遇了什么危險,可是她在紅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吉姆沒法子,沖向走廊,想去臥室叫老懷特,“老家伙……”可吉姆剛剛走到走廊,就看到老懷特站在臥室門邊,大張著嘴,瞪圓了眼睛……
記憶到此。
吉姆看著眼前被自己捏住的索菲亞,不禁又加大了幾分力氣,“死!”
可是索菲亞沒有死,反倒是吉姆,之間從索菲亞胸膛處爆發出一道光芒,直接將吉姆震飛,直到沖破了幾道墻余力把他震向房外的地面拉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才堪堪停下。
索菲亞少了吉姆的控制,落在地上,使勁咳嗽,脖子卻沒有任何痕跡,完好如初,“我本想告訴你我做了什么夢,但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索菲亞斷斷續續說完這些話,遠處房外不知死活的吉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但事實上,他聽見了,笑聲從外面襲來,可是這笑聲還沒有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緊接著的是喘息聲。索菲亞調整眼睛,吉姆在房外處沒有動,依舊是躺著的姿勢,但是能從拖痕中看到一些液體,想必背部已經面目全非了,不過被砸破了幾道墻依然沒有死,生命力與耐力可想而知。
“索菲亞,你真是命運的寵兒,你知道你做了那樣的夢代表著什么嗎?”吉姆就那樣說話,索菲亞遠遠的依然能聽清,她表示沉默,因為她不知道,不過這多少會跟自己存活的地方有關系,夢星。
吉姆說完那話便不語,很快他便起身,離開了,背部同樣,完好如初。
去了哪里不知道,這里就只剩下索菲亞一個人,吉姆給索菲亞留下了一團疑問,不過索菲亞弄明白了一件事,這是一次世界性的劫難,搞不好就全滅了……
仔仔細細檢查身體,皮膚蒼白,吞掉珠子之后賦予了自己這么大的機能?為什么?索菲亞望著鏡子前的自己,她感覺她已經不是索菲亞了,鏡子里的自己,就如同吉姆一樣,異瞳,白發,如果放在電視里,動漫里可能會顯得很好看,或者是新穎,而索菲亞現在只覺得驚悚。
不過在檢查完之后,疑問接踵而至,為什么吉姆要殺自己?為什么要等自己睡醒,或者是為什么不在自己剛睡醒時動手?
任何一個細節都值得索菲亞注意,在自己吐出小蟲子之后吉姆便動手了,為什么?自己的脖子上有人為給自己造成的蛇咬痕,為什么?如果你的好奇心夠強,那么如果面臨著這種背景更換的時代,那你自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十萬個為什么。
從剛才開始,把小蟲子吐掉之后,索菲亞的內心便有一種欲望,一種不可抑制的欲望,她說不清道不明,以及被吉姆抓住時胸膛的光芒,那時她直覺胸膛難受,像是要被撐開了一樣。而現在,那止制不住的欲望,更加旺盛地在索菲亞心中燃燒,它在呼喚著她,索菲亞不知道為什么,朝著市中心的方向,在那個方向與自己有著似有似無的聯系。
門前,索菲亞打開了門,就如同前幾些日子她和懷特兄弟看到的一樣,而她現在呢,也是如此,朝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她內心強烈的渴望,幾乎占據了她整個腦海,讓她沒法正常思考。就像一個餓極了的人,一心只有食物,沒有其他的想法。
索菲亞也知道,一切都能解開,只要走到那里,市中心。
走著,走著,慢慢走著,聯系愈發緊密,渴望愈加強盛。
很快,就到了,可是,那里沒有市中心,的確是市中心的位置,但是這里沒有市中心,只有。
一片大沼澤,整個市中心,都化為了沼澤。看不見盡頭的沼澤,這兒的沼澤,生長著植物,就像天然形成的一般,見不到一個人影。索菲亞走到沼澤邊,跪了下來,望向沼澤,這里就是目的地,她內心的渴望達到了頂點,她能感受到那個與自己聯系的東西正飛速靠近自己,而在她面前的沼澤也有了反應,水面冒出了一個東西,是一條蛇,很白,白無暇。擁有著擬人化的眼神,同樣以渴望以及驚喜的眼神望著索菲亞,下一秒,這條蛇便變了一個魔術,在索菲亞的注視下,化成了人,然后躍上岸,一絲不掛。
索菲亞只能眼睜睜地盯著,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就看著這個特征與自己無二的‘蛇’?走到索菲亞跟前,挑起她的下巴,而索菲亞,在被摸到的一瞬間,腦袋就像炸了一般,一瞬間所涌進來的事物無法全部承受,頓時便暈了過去。而那‘蛇’,扶著她,然后把她抱了起來,愛惜地看著她,蹭了蹭她地臉,然后又親了親。不久,轉身對沼澤,一躍而下,沒了身影……
在老布朗家中,迪蘭的房間,一個身影,好像是‘吉姆’,他打開了迪蘭音響的備用電源,取出了原有的卡,然后又插上了一張卡,他后背依然裸露著,但他毫不在意。
音響中,放出的是純音樂,一首吉它曲。名為夜空,‘吉姆’轉身,拉開窗簾,凌晨的夜空,他不知道時間,但是估計不久后便會天亮了。
音樂悠悠而起,‘吉姆’坐在床上,雙手撐床,以一種慵懶的姿態吸了一口氣。
“只剩,我一個人了,吉姆……”這人這么說著,夜光中,隱約有淚光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