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女人,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但像是聶純仙這樣級別的,還真是頭一遭。
在我懷中的聶純仙心頭更是小鹿亂撞,她從眼前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度。
“聶總,你……”
我自己都有些發懵,為啥就道個謝,兩個人竟然不由自主地抱在了一起。
“我,你……”
聶純仙當即從我懷中彈了出來,雖然是夜晚,但是我卻能夠感受到她臉色的羞色。
兩人一時無言,因為我倆的確是需要一段沉寂來緩解這一份尷尬。
“蘇業,在這里我還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之前在船上發生的事情,我以貌取人,是我的不好,希望你能原諒我……”
過了一會兒,聶純仙平復了心緒,隨即看向了我,鄭重其事地道。
“多大點事兒,都過去了。”
我自然是知道聶純仙所指,擺了擺手。
“哎,不對,你這以貌取人是什么意思,是嫌我丑嗎?”
不過恍然之間,我似乎悟到了什么,當即說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夜深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還有,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你叫我純仙就行了,別聶總聶總的叫了!”
聶純仙吐了吐舌頭,隨即背著手,小碎步向著陣營跑去。
“喂,你!”
看著聶純仙離去的背影,我不由得給自己甩一巴掌,他娘的,我臉上竟然露出了猥瑣的表情,都被罵丑了,還能這么興奮?
而等著聶純仙鉆進了帳篷之后,我看向了一旁的叢林,嘴角露出了微笑,說道:“副船長,既然你都來了,何必遮遮掩掩,莫不是要我過去請你嗎?”
這個時候,叢林間灌木攢動,一個狼狽的身影從其中跳了出來,還不忘原地跳了跳,抖一抖身上的樹葉。
“呵呵,蘇小兄弟,這大半夜的,不請自來,真的是打擾到你了……”
副船長笑著搓了搓發冷的手,向我湊近。
“能夠讓副船長親自動身前來,想必是為了跟我商量今天的事情吧?”
我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副船長的來意,向后退了一步,跟他拉開距離,同時打斷了副船長的客套話。
這個家伙看上去愚笨,但實則中庸而又有著自己的精明,但就是他的“精明”害了他,做事猶豫不決,才一直是個副船長。
而今天分道揚鑣的時候,本該是主持大局的副船長并沒有站出來,而是選擇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當一個透明人。
現在出現,就是為了勸我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讓兩邊都有個臺階下,攜手共進。
“咳咳,蘇小兄弟,今天的事情我也看在眼里,是他們欺人太甚,小兄弟你是以一當百,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
果然不出我所料,副船長當即開始了他的苦口婆心。
“停一停,副船長,若是你想好了要過來跟我們,我倒是歡迎的,但你若是想讓我跟一個要殺我的人摒棄前嫌,共處一室,那絕無可能。”
但我卻對此毫不領情,搞了半天這家伙還是個說客。
看著我油鹽不進,副船長也是無奈,只好多寒暄了幾句,問了幾個求生的常識問題,便轉身離去了。
“什么?!他娘的,這個小逼崽子,給臉不要臉,我他娘的非殺了他不可!”
等著副船長回了費少的營地,入了帳篷之中,將跟我交流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費少,得知結果失意,費少那叫一個暴跳如雷。
“啊啊啊,真他娘的氣死老子了!”
費少在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木椅上上躥下跳,沖著一旁的小弟吼道:“來,你們他娘的把那些男丁都給老子召集過來!”
費少陣營一時間可謂是人聲鼎沸,這幸存下來的男人幾乎都匯聚在了一堂,看到小弟們咋咋呼呼的樣子,他們還以為是有什么突發狀況呢,鬧了半天竟然是費少在發脾氣。
“費少,您,您這是怎么了?”
黃總本來擔驚受怕了一天,好不容易閉上眼睛睡下了,卻不料被叫起,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他此刻卻不得不走出來,討好地詢問道。
“我他娘的是受不了蘇業那個家伙了!我要殺了他!”
費少咬牙道,但一眾人卻是沒什么反應,這恨意他們早就知道了,哪有又能怎么樣呢?這不過是你們兩人的恩怨罷了。
“你們這群沒腦子的豬,好好想一想,蘇業這一次帶走的是什么?是一半的物資,他那里不過是三分之一的幸存者,卻拿走了一半的物資!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以同樣的速度消耗,他們還能比我們多活上數天!”
“而且蘇業帶走了女人!女人!難不成每天都要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面對面呆在一起?你們不需要發泄嗎?你們不會憋壞嗎!”
“所以,如果你們誰能替我殺了蘇業,回去之后,百萬獎金,分配工作,衣食無憂,榮華富貴!本少爺都能許諾!”費少倒也不是沒腦子,他也想好了關乎這些人利益的理由,這樣才能充分挑撥他們的情緒。
“是啊,他娘的,這蘇業真不是人!”
“臥槽,這個逼崽子,打的算盤夠響的啊!”
果然,這些人被挑動起了情緒,恨不得現在就去把我給揪出來。
但很快也不知道是誰在其中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說的那么好,我們打得過蘇業嗎……”
這毫無疑問是一盆冷水,直接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是啊,他們也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差事兒?而且現在那個前車之鑒都還在呢,聽說他連方便的時候,都需要人幫襯著。
“算了吧,費少,糧食也夠我們些許日子,到時候救援的人來了,我們再秋后算賬也不遲。”
這個時候,副船長說話了。
他有他的盤算,既能夠度過這一段時間,又能解決費少的怨恨。
“好,副船長,我給你這個面子,就按你說的辦!”
對于他們的話,我自然是聽不到的,此時我手上正攥緊著一袋尿液,在營地外圍潑灑著。
動物都會通過自己的尿液來劃分自己的領地,這樣能夠很大程度的告誡那些野獸,這里已經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