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乎乎的東西被我抓在了手里,原來是樹藤不是蛇……
聶純仙也愣神的看著我手里的樹藤。
“一根樹藤而已,看把你嚇得?!?
隨手把樹藤丟了,我有些無語的吐槽了一句,剛才這娘們那一聲尖叫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我以為是蛇?!?
聶純仙努了努嘴說道,仿佛把剛才我嚇唬她的事情忘了。
“咳咳?!?
我咳嗽了一下,笑道:“膽子真小,剛才怎么又不跑呢?”
聶純仙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后退卻被我眼疾手快的拉了過來,她整個人撲到了我的懷里。
聞著她的發(fā)香,我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想記住這個味道。
聶純仙以為我要非禮她,所以不敢亂動。
放開她以后,我拉著她的一縷秀發(fā)捻了一下。
“你的頭發(fā)還挺香,不過過幾天怕是就臭了,正好我在沉船里找到了一些沐浴露洗發(fā)水什么的。”
“你……真是……”
聶純仙大大的松了口氣,原來這家伙搞了半天是在逗自己……
真是太過分了!
翌日清晨。
那些患了感冒瀕臨死亡的人得到了藥物治療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是人總是欲求不滿的,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做了一個決定。
一個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
“蘇業(yè),你們帶回來的藥物應(yīng)該不止這些吧?”
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點點頭。
“找到的藥物確實不止這些,不過現(xiàn)在患病的人已經(jīng)服了藥,藥效已經(jīng)足夠他們度過難關(guān)了?!?
至于剩下的藥物么我藏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所謂的不時之需是指我受了傷或者生病了的時候,當(dāng)然也包括聶純仙。
眼鏡男呵呵一笑,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除了感冒藥還有別的藥,大家在這荒島難免磕磕碰碰受點傷,你就不打算把藥分給大家以防萬一?”
我拔了一根茅草根叼在嘴里,道:“這位兄弟說的有理,既然如此你們還不快去海里打撈一下,沒準(zhǔn)能發(fā)現(xiàn)更好的藥?!?
眼鏡男笑容一僵硬,道:“什么?你讓我們自己去打撈?”
開什么玩笑,海里有多危險是個人都知道,讓他們?nèi)ゴ驌曝M不是找死?
“若是不敢去就別逼逼,我告訴你,天底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那些藥是我們幾個拿命換回來的,肯拿出藥來救人已經(jīng)破例了,別他么的再得寸進(jìn)尺?!?
想到昨天我捏斷人喉嚨的事情,眼鏡男雖然心里十分不滿,也不敢再跟我理論下去。
見他閉嘴了我心里一笑,果然這些人就是貪生怕死。
“另外告訴大家一件事,都過來。”
我拍了拍手,讓營地的人都過來。黃總和那些跟隨費(fèi)少的公子哥也在。
“大家都清楚在這荒島之上生存有多么的不容易,但是咱們要活著,活到救援到來的那一天?!?
副船長沉默了一會兒,道:“蘇小兄弟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他隱約感覺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我吐了嘴里的草根,道:“在文明社會是人多力量大容易度過難關(guān),但是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人多反而不好,所以我決定把大家分開,如此一來大家分散在荒島各處目標(biāo)大也容易被救援隊發(fā)現(xiàn)。”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是我昨晚就開始打的草稿,打了好幾遍,盡量說的不傷人。
“合著你是想趕我們走?然后獨(dú)吞拿到的物資?”
眼鏡男一語中的,大家都覺得是那么一回事,于是紛紛投來不滿的眼光。
心思被揭穿我也沒啥不好意思的,反正我也確實是這么想的。
僧多粥少,人少才能吃飽。
“你還真說對了,你今天就離開,還有你們幾個?!?
我指了指眼鏡男還有他身后的幾個人,那幾個人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人,看人都是用鼻孔不用眼睛的。
當(dāng)然,黃總還有那些公子哥也得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至于女的?長得不好看的身材不好的也得離開,尤其是長得丑的看著反胃。
小倩見到被點名的沒有自己,悄悄的松了口氣,要知道被點名的可是有三四個女的。只不過都不是她們公司的人。
想著想著,小倩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聶純仙的身上,看來跟著聶總真的是明智之舉。
聶純仙見被點名的人里面有幾個居然還是生過病的,雖然吃了藥,但那不是仙丹可以立刻藥到病除,這些人現(xiàn)在的臉色都還不太好,若是趕他們走怕是沒走多遠(yuǎn)就要出事……
“蘇業(yè),你看他們……”
聶純仙指著那幾個臉色還有些蒼白的人,打算給他們求求情。
“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還去救別人?”
聶純仙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蘇業(yè)說的沒錯,這些人體質(zhì)差很容易再生病,到時候只會連累別人,在這種地方要是爆發(fā)個什么傳染病可就不得了了。
我昨晚就有了這個決定,那些生病的我沒有全部趕走,留下了一部分觀察情況,若是這些人體質(zhì)真的很差再趕走。
雖然這樣做很冷血,但是這是為了大局著想,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安然無恙的活到救援到來的那一天。
對于這個決定,我只能說是強(qiáng)者生存弱者淘汰……
眼鏡男氣憤的帶著人走了,顯然那些人覺得跟我這種冷血動物待在一起早晚被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副船長也打撈了不少東西,都被他藏起來了,此刻他正看著離開的人,我知道他也有一些小心思。
“副船長,要不您帶一隊人尋找另外一個營地?”
我咳嗽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
副船長干笑一聲,道:“蘇小兄弟,看你這話說的,咱們兄弟倆綁在一起才可以度過難關(guān),怎么能分開?”
我心里默默吐槽,你這種墻頭草也配跟我成為綁在一起的兄弟?
“大哥別誤會,兄弟的意思是大哥找個地方搭建營地,我們兩邊互為犄角之勢,任何一方發(fā)現(xiàn)救援隊都要及時通知另外一方。這就跟打獵一樣,陷阱若是只有一個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的臺階已經(jīng)給了,這個墻頭草要是再死不要臉的不走……
我可就要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