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手臂硬生生的被我踩斷,費少疼得慘叫之余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直接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一旁的黃總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嚇到了,顫抖的手指著我,嘴巴哆嗦了好幾下都沒能蹦出一個字來。
那骨頭斷裂的聲音確實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哪怕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我心里也有那么一絲絲發毛,不過這都是費少自找的。
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我轉身朝著黃總走了過去,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刺痛著他的神經。
“別……別過來……”
黃總總算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個字,我本以為他會跑的,誰知道他居然沒跑。
隨后聞到一股尿騷味,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他的雙腿就明白這個肥的跟豬一樣的死胖子怎么不跑了,原來不光是嚇尿了現在腳也抖得厲害。
在我步步緊逼之下,黃總渾身顫抖就如同老母豬篩糠一樣。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慫貨,要是他敢逃跑或者反擊,我可能還會欣賞他的勇氣。
“把這個肥豬扔到樹洞里!”
“好的!”
尿騷味實在是讓我想吐,原本打算親自動手的都放棄了,改為讓副船長他們代勞。
“別殺我!我錯了!”
黃總痛哭流涕的求饒,然而沒用,最后被副船長幾個像抬死豬一樣丟到了樹洞里。
黃總跟費少已經被擒,我得先去看看聶純仙她們。
得知林子里的情況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氣,那兩個混蛋算是自作孽不可活,沒有一個人臉上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蘇小哥哥,你們找到東西了么?”
小倩眨了眨眼睛問道,相比之下,她更關心蘇業幾個人有沒有在沉船的地方找到物資。
我點點頭。
“需要的東西找到了,但是不多。怎么分配還是一個問題,眼下先處理別的事。”
……
營地。
暈死過去的費少醒了過來,醒來之后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著自己。
然后就是覺得手臂疼得厲害,低頭一看兩只手,骨頭有些凸出,顯然是斷了的。
費少額頭冒著冷汗,但仍咬著牙瞪著我。
“蘇業!你居然敢廢了我的手!”
他猩紅的雙眸如同野獸一般,一旁的聶純仙見了忍不住后退一步,生怕這個人瘋一般的撲過來。
困獸猶斗,何況是人。
我正在削一根木棍,低頭吹了吹木屑隨后抬頭看著他。
“中氣十足,看來你的精神還不錯。”
黃總吸了吸鼻子,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下次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
聶純仙杏目圓睜,叉著腰瞪著他,先前這個混蛋可沒少用猥瑣的眼光掃描自己,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倒是知道害怕了。
“蘇小兄弟,你打算怎么處理他們?”
副船長瞥了一眼費少,偏頭看著我。
我看著他抿了抿嘴唇,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但我很想知道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副船長這個人我心里并不喜歡,他這種人說好聽點叫和事佬,說難聽的就是墻頭草。
我敢保證今天要是我被費少抓了,他也會這么問。
副船長干笑一聲,道:“我能有什么好辦法,無非就是給他們一點教訓。”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道:“怎么教訓能不能說仔細點。”
“額……”
副船長不知道怎么說只好尷尬的把頭別過去。
落井下石這種事情他可不愿意做,畢竟費少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是清楚的,若是把費少得罪慘了,出去以后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再理會副船長,我轉頭看著聶純仙。
“純仙,你說說,想怎么處置他們?”
“啊?”
聶純仙一時間有些懵,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突然這么問她。
其實我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內心到底什么樣,如果是大發慈悲的圣母,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要不要再繼續護著她了。
畢竟這樣的人是沒法在這樣的環境里平安無事的。
聶純仙捋了捋頭發,瞥了一眼費少,此刻費少也看了過來。
“聶總,看在咱們有過交情的份上,你開金口幫我求求情怎么樣?”
費少忍著疼痛服軟了,不過這態度卻是對聶純仙的。
我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低頭削著木棍。
我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宰了費少,現在不過是想看看這些人都是什么態度。
“交情?我可不記得跟你有什么交情,就算有也是有仇。我巴不得你死翹翹!”
聶純仙惡狠狠的瞪著他。
“聶……純……仙!”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費少嘴里一個一個的吐出來的,那聲音就如同地獄修羅一般。
“純仙,看來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聶純仙聽了我的話有些愣,她一時之間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我把削尖的木棍丟到黃總那頭肥豬面前。
“你想活命么?”
黃總點頭如同小雞啄米。
我淡淡一笑,道:“聽說過林沖落草的故事吧?”
“當然知道,為了那投名狀林沖還跟青面獸楊志不打不相識呢!”
見到我笑了,黃總也跟著笑了,屁顛屁顛的接著我的話。
“既然知道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撿起來用它捅死費少。”
我指著地上的木棍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啥?”
黃總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聽岔了。
不光是他,聶純仙等人也是感覺聽錯了。唯獨費少沒有,他聽清楚了我說的是什么。
我揚了揚下巴看著費少,道:“現在你就是林沖,投名狀就在這里,還愣著干嘛?”
“蘇業!你敢!”
費少心慌了,因為他感覺我不是開玩笑。
“我當然不敢,所以讓黃總來。”
我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殺人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就跟殺雞一樣,但是我并非是那種嗜殺成性的人。
之所以選擇讓黃總來做,就是想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真要嗜殺成性兩個我都不放過。
“你真要殺人?”
聶純仙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你不是巴不得他死翹翹么?”
“我……我只是說說而已。”
說到后面,聶純仙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被家長責備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