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大眼瞪小眼膠著的時候,安陽只覺得眼前一陣風飄過。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在司馬靖面前,在他耳旁嘀咕了點兒什么。
安陽緊盯著那人的臉,他說話間還時不時瞟安陽一眼,這讓安陽的心更加提到嗓子眼。他們說的事不會跟香蘭有關(guān)吧?
司馬靖的眼神也掃了過來,而且面上一僵,聲音拔高了幾分:“丟了?怎么可能?我不是讓人把她救出來,關(guān)在清河院了嗎?”
“青峰大人正在帶人收查,院子里有打斗過的痕跡。”那人偷偷又瞄了一眼安陽小聲道。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警覺的安陽還是聽到了。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這么明顯她還能不知道嗎?一個丫鬟而已,是誰這么處心積慮要對付她?
安佳音,一定是她!安陽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她。她這是想殺人滅口!
“香蘭出事了?安佳音在哪兒?我要去找她。堂堂靖王府警戒竟如此不堪嗎?”
安陽不是有耐心的人,她不相信這種事他這個王爺居然一點兒不知道。演戲給誰看?心中怒火燒得更旺了,壓都壓不住。
靖王感到很無辜,他哭著一張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是真的冤枉。
想他開府不到一年,府里可信任之人還真不多,各方勢力怕是沒少安插人手進來。
誰做的還真是不好說,不過這么多主子不動,動一個丫鬟可能還真是安佳音干的。他更加心虛了。
不過更多的是生氣,居然有人在他府中打斗奪人,他都一點兒消息沒收到。那么多府兵侍衛(wèi)是吃閑飯的嗎?
就算王府大了點兒,那么多巡邏的府兵竟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端倪?看來侍衛(wèi)需要換一批了。
當然這是他心里的盤算,現(xiàn)在眼前炸毛的小刺猬可怎么捋順還真是有些傷腦筋。
“陽兒稍安!青峰已經(jīng)在查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有結(jié)果。陽兒還是不要太武斷。”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居然有人敢在王府劫走一個丫鬟。這件事必須徹查到底。陽兒放心,香蘭不會有事!本王現(xiàn)在就派人去找,一定把她完完整整地找回來。”
靖王再也坐不住,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陰沉:“居然敢把手伸到王府來,真當本王是吃素的?”
看來皇城真不是那么好待的,光靠蠻干還真是不行。回京不過一年,經(jīng)歷的大大小小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司馬靖心中越想越氣。
“來人,把王妃先送回去,再把管家和侍衛(wèi)長給本王叫過來。”火氣上來的,說話語氣也不再如剛才溫和,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威嚴瞬間籠罩了全身。
他負手而立,俊美的臉上冷若冰霜,讓人不寒而栗。
這樣的司馬靖,安陽第一次見到。他冷厲的眸子挺拔的身姿,不怒自威。
與剛才那個溫文爾雅,恬淡平和的模樣判若兩人。
安陽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的心差一點兒就再次沉淪。
這樣英氣逼人的男子,難怪安佳音也不肯放手,寧愿屈尊降貴做側(cè)妃也要嫁過來。
戰(zhàn)場上殺伐決斷的戰(zhàn)神王爺,此時恢復(fù)了他的本來面目,臉上不再有一絲柔情。
他態(tài)度堅硬,語氣冷漠。身邊的夜鷹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跟在王爺身邊三年了,夜鷹是跟著他一起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這樣的王爺只在疆場上時見過,回京后就似乎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王爺真實的一面了。
看著這樣的靖王,夜鷹嘴角微微翹起,心中的喜悅溢于言表。整個人都精神的不少:“遵令!”
他突然打了個立正,一聲高和。把安陽也嚇了一跳。
安陽本來沒打算走,卻莫名其妙被這氣勢震到,不受控制地跟著夜鷹出了書房的門。
夜鷹隨手把門關(guān)上,招呼一旁的丫鬟送安陽回去。
剛走出門她就后悔了,她還沒找安佳音算賬呢,怎么就這么出來了?
被他的氣勢嚇的?不應(yīng)該啊!她不是這么膽小的人。
有心想回去,回頭望了一眼緊閉著的深棕色木門,終究還是放棄了。
算了,先回去等吧!但愿他能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