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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著一身白色長衣,微笑著向我走來,渾身散發(fā)著儒雅和帥氣。高鼻深目,眉毛濃長,鼻梁秀挺,嘴唇微薄。美好的像畫中的神仙,仿佛下一秒都要飛到天上去了,我都要被他美哭了。

我癡癡地問他:“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這是我剛剛從話本上看來的,書上那些男人都是用這話哄騙女孩子的。

“你猜?”他對我笑。

我就像是魂被勾走了一樣,跟著他就進了花樓。

“公子?公子!”

簌月的叫我仿佛都沒有聽見。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豆花,真的,沒有之一。

吃完豆花,那個美人告訴我,他叫李成美。什么??他就是李成美!

我一向記性不是很好,但是我對這個名字記得很清楚。那是王聆韻審問我時問出的人名。

難道他們有什么奸情?

我一向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絕對藏不住。“你可認識王聆韻?”

“王聆韻是誰?”

我看他一臉迷惑不像是裝的。就再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天馬上就要亮了,簌月催促我趕緊回去,要不然那個王聆韻和李炎又要找我麻煩。

我萬般不舍的和那個美人告別。

走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我叫花笙哦,不要忘記我哦,有時間一起喝酒啊!”

美人笑著答應我。

臨走,他抓住我的衣袖。

“吶,這個給你。回去再看。”

我老臉一紅。這是干什么嗎啊?我可只喜歡七樂。絕對不會喜歡別人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緊緊握著手上的東西。聽話地沒有打開盒子。

終于到了王府,我迫不及待地拆開。盒子里赫然躺著我剛剛賭出去的印章。

“啊!簌月,不用殺頭了,腦袋保住了!哈哈哈!”我抱著簌月在王府里高興地跳起來。

這時,我看見李炎從王聆韻的院子里出來。一臉冷漠地朝我走來。

“你又出去了?”

我咂咂嘴,正準備辯解,他說“簌月,你該去領罰了。”

“是,王爺!”

“啥?你憑什么罰她?簌月又沒有錯!”

“你再這樣胡鬧,給我王府抹黑,不僅會牽連她為你受罰,你還會見不到你想見的人。”李炎一把將賭場的賬單摔在我身上。

“哼!一人做事一人當,要罰就罰我好了,簌月沒有錯。”

“好,這是你說的。來人,將側妃關進小黑屋反省反省。”

娘的雞大腿。

要不是為了見七樂,誰稀罕做你的側妃。

我被侍衛(wèi)“請”去小黑屋的時候,看到李炎朝我陰笑。賤得讓我想脫掉鞋,抽他幾個鞋幫子。

我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在他的暴怒聲中大搖大擺地走向小黑屋。娘的,這男人的肉和石頭一樣硬,肩膀疼得要死,但是,我還得強顏歡笑。

“公子!公子!”

我在心里幻想著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簡直就像說書的口中,刺秦王的荊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呸呸呸,什么不復還。烏鴉嘴。

“咕嚕嚕”肚子好餓啊。

李炎這個王八蛋,關小黑屋就關小黑屋嘛,干嘛不給飯吃。

詛咒你吃飯咬舌頭,睡覺做噩夢......

李炎這廝果真沒有讓人給我送飯,我不知道是餓得還是氣得,大字型躺在小黑屋里動彈不得。

我一直在吹口哨,這個曲子是七樂經常吹給我聽得,我沒想到,記憶力一向很差的我,把這個曲子記了這么多年。

這時,我看見小黑屋唯一的小窗戶上一個人影。

“李炎,你他娘的終于來了,你想餓死老子啊?”

“花笙。”他叫道。

不是李炎,是李成美的聲音。

對啊,李炎怎么會來,他現在肯定在王聆韻那里。

“你怎么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就是知道啊。”他笑著說。

“公子?你怎么來了?”我聽見簌月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鞍Ⅲ希襾斫o你送飯了。肯定餓壞了吧。”

“簌月,李炎有沒有為難你?”

“王爺對簌月很好的,并沒有為難簌月。”

我一陣冷哼,那個王八蛋。

“走吧,我?guī)愠鋈コ院贸缘摹!?

“可是我出不來啊!”

“這個簡單啊。”

“咔”一聲,小窗戶就被打碎了。

鑒于上次鉆狗洞的慘痛教訓,我不敢再輕易高估自己。“要不算了吧 ,我太胖了會被卡在窗戶里的。”

李成美被我的直率逗笑了。

“那好吧。”

我聽見門口的鎖“丁零當啷”響,不想,一會兒,李成美就站在我的面前。“現在可以走了吧?”

“哇!你好神奇。”

當時的我,對他的身份半點不知,但是,我就是很相信他。我沒有問他是誰,但我估計他肯定和李炎關系匪淺,他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問。我總是執(zhí)拗地相信,他總會告訴我的。當然,我也沒有告訴我和李炎的事情,我不說,他也不問。

李成美帶著我和簌月出了潁王府。

馬車徑直走進了一家院落。夜幕里,只見那個院落周圍密密麻麻地種著青竹,竹子在風里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那是一座用竹子建造的房屋,屋內所有的器皿都是竹子制成的,整個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青竹香。我貪婪地吸了幾口:“真香啊”。

簌月自從進來就一直打量。

“里屋有一個秋千,你可以去玩。我給你們做飯。”

“啥?”我蹬蹬噔地跑進去。“啊!真的耶!”

我一直想要一個秋千,可是福滿樓沒有多余的地方可以給我搭。

我坐在秋千上哇哇大叫。

不一會兒,屋內就飄來一陣飯香。

李成美啊!他竟然做了這么多好吃的。有剔縷雞,黃金雞,葫蘆雞,烏雌雞湯,還有幾個素菜。

“怎么全部是雞啊?”

“你不喜歡吃嗎?”

“喜歡喜歡。我最喜歡吃雞肉了。”

“簌月也一起吃吧。”李成美真的很善解人意,他看見簌月有點緊張,就笑著對她說。

簌月還要推辭,我一把把她拉著坐在我的身旁。

“好姐妹就要一起吃好吃的。”

李成美一直看著我們吃。

后來,簌月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才拿著筷子夾了幾口素菜。

飯后,我們坐在屋頂上喝酒。那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簡直比阿爹釀的酒還好喝。

“這酒是什么酒?”

“這個酒沒有名字。”李成美道,“你可以給它起個名字。”

“不要再叫七樂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簌月說道。

我正想張口呢。

“哦?七樂?”他看著我問。

“阿笙的一個故人。她的狐貍叫七樂,馬叫七樂,篳篥叫七樂,水仙花也是......”

李成美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我“七樂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我哈哈大笑。

笑了一會,發(fā)現并沒有多好笑。“可能是一種習慣吧。”我喝了一口酒。

他們兩個都專注地望著我。我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的月亮真多啊!”

......

后來,我總是帶著簌月隔三差五就和李成美廝混,他做的飯實在是太香了,更重要的是,他人美心善,脾氣好,讓人忍不住想和他親近。

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有再出去逛。

我住的院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秋千。我整天和簌月坐在上面玩。

中午王聆韻又過來找茬了。

我?guī)拙浣o懟回去,哭哭啼啼地回去了。我覺得她肯定要給李炎吹枕頭風,我就換了衣服,回福滿樓了。

“阿娘,阿爹,我回來了!”

沒有人理我。我跑到里屋找了一大圈一個人影 都沒有。

后院。阿爹和阿娘坐在花園里,望著地上的狐貍。

“阿笙啊,你終于回來了,七樂快死了。”

“什么?”

“它太老了,對于狐貍來說,它已經算長壽的了。它掙扎了三天沒有閉眼,肯定是在等你。”

聽見我的聲音,小狐貍用力地抬起頭看我,脖子上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我連忙把它抱在懷里,叫它七樂,它用它的前爪碰了我的臉一下,然后安靜地在我的懷里睡了過去。它眼睛閉上的時候,眼淚流在了我的胳膊上,隔著衣服,我都能感覺到它的滾燙。

我的心在一瞬間疼了起來。我總是在想,我的小狐貍和我肯定是上輩子就認識,否則它怎么會跟著我回家,對我溫順地像是對待朋友。事實上,它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小狐貍它很懂事,它陪著我度過了很多個沒有七樂的日子。它會在我開心的時候,陪著我笑,在我難過的時候,乖乖依偎在我懷里,到生命終結的時候,它也沒有先走,要見我最后一面。

我把七樂埋在了庭院的梨花樹下,還埋了一壇酒給它,小家伙被我養(yǎng)饞了,隔幾天就要喝點酒。那串鈴鐺,被我掛在了梨樹上,風一過,就會叮鈴作響。就像七樂還活著一樣。

埋了七樂,我心里有點悵然若失。

阿娘見我不開心,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花慕嚴罕見的也在。

阿爹絲毫沒有受到小狐貍死去的影響。

他似乎還有點高興,“我們一家人自從來到長安,還沒有聚齊過。今天喝點酒吧。”

我和我哥也罕見的沒有吵架斗嘴。

“孩子們都長大了啊,慕嚴也該收收心,娶個媳婦了。阿笙也再不要玩了,該找個人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了。不要再找七樂了,你要明白,這世間,很多人就是用來錯過的。”阿娘說。

“我還小呢。”我和我哥同時答道。

飯后,我被阿娘拉著去逛朱雀大街,阿娘說我也大了,到了該涂胭脂水粉的年齡了,不要總是穿著男裝,把自己打扮地像個男孩子。在我的百般推辭下,只買了兩盒胭脂,這邊該放下胭脂水粉,阿娘又把我拉進了賣布的店里。

“阿笙,你選嘛,阿娘給你做一套裙子,做你十七歲生辰的禮物。”

“這個怎么樣?”

我搖搖頭。

“那個怎么樣?”

......

陪伴我很多年的小狐貍死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我知道阿娘也是為了讓我開心。就盡力耐心陪她逛。

我一路耷拉著腦袋不說話,阿娘倒是一直在逗我開心。這是平時我的活兒啊。

后來的日子里,我每每想起那天的自己,我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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