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去救他們,我們與他們沒有關系,況且他們坑蒙拐騙如此也算罪有應得。”
“如果我不救那個殺手,他們就不會被捕了,這也算是因我而起,況且那個女人似乎知道更多,我救他們只是想了解更多的真相,我想知道我是誰,我不想孤零零一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誰說你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無論何時,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相信我,無論你是誰,哥哥都一直在。”毓賢眼睛發光的盯著德曼,德曼感覺他眼里似乎有一團火要噴出來。
想到這些年毓賢對自己的照顧,德曼深感緣分的奇妙。他不知道當年母親是如何遇到毓賢姐弟的,但十幾年來,毓賢每每照顧自己,此次更是拋下姐姐們隨自己遠赴他國,這就不僅僅是姐妹情了------德曼是知道毓賢真實身份的,如果不是毓賢幫助照顧自己,自己也許早就成為沙漠的沙子了,更不可能跋涉萬里之遙。到這人生地不熟的雞林,自己是越來越依賴毓賢了,也許,自己與毓賢的情意變了。
“出來!”看守的護衛打開囚室的門,要放德曼他們出去,打斷了德曼的思緒。
聽大家叫他“庾信郎”的花郎首領告訴德曼是公主放他出來的,并且公主問他愿不愿成為花郎之徒,一起去京都徐洛伐。
竹方和高島害怕去京都,那里有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美室,可是德曼想去,他請求庾信通傳離開之前再見公主一次。
公主召見之前,德曼找到毓賢,并向他講了欲往徐洛伐的打算,毓賢說相等公主召見時候商量一下,畢竟入了徐洛伐就成為了公主的人。
“傳德曼覲見!”宮女靜兒傳出了公主的命令。
“見過公主!”德曼和毓賢少見的向公主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坐吧!德曼,可很難得你竟會行禮。”公主打趣德曼。
“我可是一貫會行禮的!”德曼有些害羞的說。
“我可不信,你第一次見我時候可是連護衛都不肯當的,更別說行禮了,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公主繼續打趣。
“公主,我那不是不知道你是公主嘛!”德曼更加害羞了。
“你們以后見我可以不必如此多禮,是你們救了我,并且給我與美室斗下去的勇氣。我們是朋友!”天明見到他們是很高興的。
“禮不可廢!”毓賢仍舊一板一眼,他知道這些古代人翻臉很快的,他必須緊守禮節,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你們還有什么要求嗎?德曼,雖然你是姑娘,但我不想你入宮成為宮女,所以我想你仍然扮成男裝成為郎徒,你會不會有意見?”
“公主你想多了,我到這里來,只是想找到我的親人,做什么我都沒有意見,只是毓賢哥哥該怎么辦呢?”
“毓賢君,你怎么想?”天明直接問毓賢的想法。
“我不想與德曼分開,我也成為郎徒吧,也好照顧德曼。”
“毓賢君,我看你功夫不低,恐怕同齡人之中,十大花郎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我想請你做我的護衛花郎,你愿意嗎?”
“只要不與德曼分開,我自己愿意,只是……”毓賢面露難色。
“只是什么?毓賢君請直言。”看毓賢眉頭緊皺,天明出聲發問。
“公主客氣了,請叫我毓賢就好。只是我和德曼自大隋而來,在神國沒有具體的身份文書,恐怕不好成為郎徒。”
“毓賢所慮極是,我們讓庾信郎和龍春公一起幫忙想想辦法。”
德曼和毓賢點了點頭。
“來人!”
“是!”
“傳龍春公和庾信郎。
“是!”侍女應聲退出。很快龍春和庾信就來了,彎腰拜見公主,德曼和毓賢也對他二人行禮。
“不必多禮,請坐,我先介紹一下,這是我外出時候結識的德曼和毓賢。”四人再次相互行禮。“他們是大隋人,我想請你們幫我想想辦法,怎么讓他們成為郎徒。”
“應公主之前所講,小臣父親已經為德曼制造了假的身份文牒,為一偏僻小鎮富商之子,這是身份文牒。”庾信遞上身份文牒。“那么,毓賢君也造這樣的身份好了。”
“我想讓毓賢成為我的護衛花郎,這個身份能行么?”天明發問。
“這恐怕不行,”龍春說道。“花郎必須要有更高的身份,郎徒也還可以。”
“那怎么辦?”天明焦急的問。
“讓叔玄公認其為義子可好?”龍春試探著問。
“我同父親去講。”庾信站起了身。
最終毓賢成為了金叔玄的義子,龍華香徒的花郎。
天明公主重返王宮,接受了花郎主人的朝拜,并正式將龍華香徒引入徐洛伐。毓賢知道,這里將會是他和德曼新的戰場。他沒有阻止德曼成為郎徒,因為他想讓德曼有自保之力。在徐洛伐的第一天,新升起的太陽很刺眼,不知道未來是不是一直很光明。
在演武場,看著新升起的太陽照耀下的花郎們,天明覺得無限欣慰,這就是自己對抗美室的力量。
“我,天明,神國的公主,重新作為花郎的主人,必將自信、自律,潔身自好,公平對待每一個花郎,帶領花郎們為神國做出貢獻!”
“參見花郎的主人,公主殿下!”眾花郎參拜,天明還禮。
“大神國萬歲!”眾花郎歡呼起來。
天明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龍華香徒,作為新進入徐洛伐的花郎,上前見禮!”天明對下面平靜的宣布。庾信出列,向公主和眾人見禮,最后把龍華香徒的旗幟恭敬地遞給了作為風月主的虎才。虎才高舉旗幟,大聲宣布:
“龍華香徒,作為徐洛伐的花郎,需自立、互愛、公平參與花郎比才,努力練習,為神國做貢獻!”
龍華香徒眾郎徒和花郎跪下宣誓:“誓死效忠大神國!”
虎才降旗幟插入旗鎮,龍華香徒眾郎徒起身歡呼。德曼心情激動的參與整個過程,這是一種神圣的體驗,自己似乎熱血沸騰,莫非自己真的是這個國家的一員?毓賢倒是平靜的看著整個過程,覺得儀式應該已經結束了,可是公主并沒有把對龍華香徒的特殊對待說出來,這似乎還有別的問題。也許,作為花郎不是那么容易進入徐洛伐的。高臺之上,金叔玄和萬明夫人也在注視著臺下的兒子和名義上的義子,他們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