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琉山上晨鐘敲響,門徒們又聚集起來開始練拳法,不遠處看見一位道爺風馳電掣般駕云而來,面容看似頗有不悅之色。
他來到景貞觀上空,一個空翻飄飄然落在道場當中。
黎柯見到他,立刻畢恭畢敬跑上前去,深施一禮拜道:“三師叔在上,請受徒侄一拜!”
這位三師叔擺了擺手冷冷的說到:“免了!”
接著問:“北皇老道沒出門吧?”
黎柯愣住了,這三師叔明顯是帶著氣來的呀!語塞的他強加勇氣回答道:“師父,他未曾出門!”
在看此人,大步流星就奔著北皇的道閣而去。來到門前,門也不敲,推門就近!
北皇正想要呵斥,見到來者立即沒了火氣,勉強笑著說到:“哎呀,三弟!一向可好?是哪陣香風把你吹來了呀?”
原來來者非是旁人,正是景貞觀第三號人物,虹昆道人。
虹昆道人橫眉冷對,怒目而視,半晌才說話:“大哥,你不地道啊!”
北皇:“這話從何說起我?”
虹昆:“騫堯為什么從那么高的山崖跌落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北皇:“三弟呀,你聽我說。此人留著對你我是個麻煩啊,你不要閑來無事去管這件事情呀了!”
虹昆脾氣比北皇還要大,既然暴跳如雷的說到:“管閑事怎么了?我就看那孩子可憐,我非要管到底不可!”
北皇勸解到:“三弟呀,你我還不知他的來歷嗎?他可算是天之棄子,你我小小道宗豈能插手的了的!”
虹昆惋惜道:“唉,就算我想插手也不行了,他跌落山崖不知去向,叫我還怎樣去尋他呢!都怪我沒有親自回來吩咐此事呀!唉,命苦的孩子啊!”
北皇:“三弟莫要自責了!他雖說是棄子,也不一定沒有個護身本領吧!再者說了,人死不能復生,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虹昆脾氣又上來了,罵道:“那兩個騙他上山崖的孽障為何不發落?”
北皇:“此二徒天資聰慧,是尚佳的修道良才,愚兄怎能舍得發落呀?”
虹昆:“豈有此理,學道修真之人怎可如此心術不正?如若不加以懲罰,他日不但無法修真成果,反之入到魔宗去都有可能!”
北皇本來不想深究此事,他早就知道是祁真、牧戎懂騙騫堯去山崖那里摔死之事。
這兩個徒弟太優秀了,北皇愛惜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廢柴的死去懲罰愛徒呢!
北皇又辯駁到:“三弟有所不知,他二人平時很本分的,做出這等孽事也是出于厭煩才會對騫堯有所不敬,故也情有可原的啊!”
虹昆聽完,厲聲說到:“好,大哥你如此包庇門徒,我也無話可說!但我也要把話說到這兒,如若不對二孽加以懲罰,他日魔宗來犯,休怪三弟見死不救!”
北皇一聽慌了神,急忙說到:“三弟不可,不要說出此等玩笑話來!”
虹昆:“我并非玩笑,句句屬實!”
北皇:“既然三弟執意發落二人,那就依你好了,隨便三弟處置吧!”
虹昆:“大哥,這可是你說的!”
北皇威嚴掃盡,只能低聲應了句:“然!”
虹昆聽完轉身走出房門,來到道場高聲喊喝:“祁真、牧戎懂上前受罰!”
祁真、牧戎懂一聽就是一激靈,上前受罰?難道我倆那事敗露了?不可能啊?當時誰也沒看見啊?
這時黎柯也呵斥道:“這是我們三師尊,你二人還不趕緊過來!”
容不得他二人再多想,只好上前來聽候發落了。
虹昆大聲呵斥道:“你們兩個孽障,你等以為那晚加害騫堯一事神不知鬼不覺嗎?大膽逆徒,竟敢加害同門,今日不將你二人碎尸萬段,豈能對得起死去的騫堯!”
這可嚇壞了祁真、牧戎懂,“噗通”跪倒在地,連連磕響頭:“三師尊饒命啊!三師尊饒命!我等下次不敢啦,下次不敢啦!”
虹昆:“饒命?還有下次?騫堯礙著你等何事了?說害就害,視同門如草菅,如此蛇蝎心腹之孽徒,我道宗豈能容你二人?”
說完就要運用能結果此二人的性命。
此時北皇急忙過來擋住了虹昆說到:“三弟不可取他二人性命,雖有過之,但罪不至死,罰他二人打五百板子,再去星殊崖面壁百天也就是了,你說呢?”
六戈道人也來救場道:“三弟呀,何必呢?為了一個本人廢人之死,要取我門下兩位良徒性命,有些過了吧?”
虹昆看了看二哥,說到:“二哥,此二人是你親授門徒,你還不知反省,卻要來這里為他二人庇護,實屬糊涂!”
六戈:“糊涂與否,愚兄自有分寸,如今景貞觀正值缺少棟梁之際,他二人顯的尤為重要,你也知道魔四宗處處與我等作對,說不定哪天就會殺上山來。依你我三人之力未必就能占得上風啊!”
虹昆一看,兩位哥哥執意要保下祁真、慕容懂,雖然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也不能一意孤行。
最后只好答應大哥的提議,重打五百大板子,然后去星殊崖面壁三百天。
祁真、牧戎懂急忙磕頭,說到:“多謝三師尊不殺之恩!多謝三師尊不殺之恩!”
隨后,由上屆門徒們摁住祁真、牧戎懂開始打板子,并且要求他二人不可運用能來抵抗,否則將其二人的能收回!
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祁真、牧戎懂的屁股上,慘叫聲連連,心疼的北皇和六戈直閉眼,不敢正面去看,側著臉斜視著。
打完五百下,時間已經來到正午十分,祁真、牧戎懂因為不能用能去抵御板子,所以暈過去了好幾回。
之后有幾個門徒拖著他二人來到星殊崖上面壁思過。
看見祁真、牧戎懂受到了懲罰,虹昆雖然還很不滿意,但也只好就此作罷。
虹昆心中想到:“二位兄長執意保下祁真、牧戎懂不死,他日必有后患,但也無妨,屆時本座再做定奪!”
想到這里,就此告別二位兄長,自己動身要去云游四海,北皇在后邊說了很多挽留的話,他根本沒聽不進去,一個空翻躍上云霄,騰云駕霧而去,頭也不曾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