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巨火城南部的屋頂之上,一行穿著與常人無異,在屋頂上不斷跳躍行走的十幾人。
“零號,目標流血不止,已經進入昏迷狀態,估計挺不到回到總部的時候。”
一個清脆的女生發出,語氣毫無感情如同機器人一般,說著李修然眼下的生命狀態。
被稱為零號的領頭人,身著一身繡花的絲質襦裙,頭上挽著兩個發髻,面容有著明顯的嬰兒肥,看起來可愛至極。
聽到了這話,她只是柳葉眉皺了一下,眼神卻是沒有變化,只是朱口輕啟說道:“往左過一個街道,36號住宅歇息。”
這個住宅是她在外的居住地,在空閑的時候她作為放松的場所。
但是現在的這個時候卻也顧不得其他,只能是現在這里歇腳,給目標處理傷勢之后才能繼續行進。
……
李修然悠悠轉醒,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自己預料的地牢之類,而顯然是一個女子的房間,花帳粉被梳妝臺,無一不是表明了這一點。
莫不是計劃出錯了?李修然心里疑惑著,但是仔細一想卻是沒有發現問題。
最后自己確實是在在雙錘大漢手中,被一群高手搶走帶離了現場,看那身法和招式與昨夜的刺客如出一轍。
看來是中間出現了不知名的變故,李修然心理想到。
只是希望這個變故不要影響到自己的計劃才好,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狠心以自己做餌,卻是什么都沒得到,那就虧大發了。
就在這時,房門卻是打開了,進來了一個五官小巧嬰兒肥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穿著襦裙娉婷走動的姿勢更是風姿綽約。
她的手中端著一碗藥湯,呈現出深青色,上面還裊裊飄著熱氣,看起來是剛剛熬好不久。
見到李修然醒了,她依舊沒有言語,只是自顧自坐在了床邊,從碗中舀起一勺藥湯,遞到嘴邊輕吹了一口氣把藥湯吹涼,然后才送到了李修然的嘴邊,示意李修然喝下去。
李修然沒有拒絕,而是順從喝下了藥湯。
就在這一勺又一勺之下,一碗藥湯很快便是喝完了,只是李修然在這個過程中確實一直盯著女子的俏臉,像是看一塊稀世寶玉一般,眼中盡是欣賞和愉悅的神色。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女子要把空碗端出去的時候,李修然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對于“美女”這個稱謂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只不過她卻是知道后半句的意思是什么。
“我叫榮煙,代號零,你以后自然會了解的。”
女子回答了李修然的問題,在女子看來李修然已經被抓了,那么之后的命運也就注定,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為商會一輩子煉藥,而沒有人是會選擇死亡的,所以成為商會的煉藥師幾乎是必然的。
在商會里面,為了督促煉藥師提高效率,商會不但不會把煉藥師當做奴隸,反而是會給他們煉藥師應有的待遇,除了被軟禁之外和一般煉藥師無差。
而女子的同伴被賜給煉藥師的不在少數,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女子自己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只是與其被送給其他人,李修然這樣能夠煉制悟道丹的煉藥師顯然是更好的選擇,所以女子才是回答了李修然的話。
說完之后,女子便是搖曳著身姿走出了房門,順手還把門帶上。
聽了女子的話,李修然發現自己的計劃并沒有失敗,只不過對手對待自己的態度確實讓自己有些詫異。
畢竟按照自己讀過的小說情節來看,煉藥師被抓后哪一個不是生不如死的,像自己這般美人相伴的還真不多,看來小說終究只是小說而已。
只是不管如何,自己的計劃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李修然在心里不斷壞笑。
只不過李修然的計劃中卻是多了一個目標,那便是剛剛的這個女子。
眼前的美人不要白不要,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做一個殺手啥的多可惜啊,李修然感慨商會那些家伙真不會憐香惜玉。
就這樣,李修然便是在這個女人的房間里面住了下來,一住就是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后李修然的傷勢才有所好轉。
而在這七天之內,李修然總是接著各種借口來接觸榮煙。
像是口渴了肚子餓了之類的自然不必說,最后他還無恥到說沒有美女講故事就睡不著,然后大吵大鬧滿床翻滾,甚至傷口差點又崩開了。
最后榮煙不得不忍著怒氣,時時刻刻陪在李修然的旁邊,像是丫鬟一樣服飾得李修然無微不至。
李修然則是壓根沒有感受到榮煙的怨念一般,依舊是我行我素,使用著各種方法逗弄著榮煙。
而隨著二人的長久相處,榮煙那冷冰冰的小臉也終于是有了各種不同的表情。
又過了三天,李修然的傷口已經結痂,商會終于來人了。
“主人,李修然傷勢已經痊愈了,不過那個家伙太無恥了,卑鄙下流什么都做得出來。”
榮煙半跪在地上,低著頭匯報情況,只是語氣之中卻是帶著滿滿的怨念。
持刀的勁裝老者眉頭皺了一下,零號此時的表現和她以往的冷靜完全不同,這已經是有悖于一個殺手的準則了,莫非李修然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嗎?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李修然已經注定是商會的專屬煉藥師了,以悟道丹的重要性,把零號賞賜給他也并無不可,而且有了悟道丹之后比零號有用的人多得是,不在乎這一個。
“帶我去見他吧。”
勁裝老者松了皺著的眉頭,語氣淡然地說道。
“是。”
榮煙沒有繼續抱怨,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只是如同以往一樣簡潔回了一句,之后便是領頭帶路。
到了房間之后,李修然此時正在一個人下著象棋,這也是這個世界所沒有的東西,被李修然以自創的名義發明了出來。
“煙兒,你來了,趕緊過來和我下象棋,誰輸了在臉上畫一只烏龜。”
見到了榮煙進來,李修然眼睛一亮,立馬喊了一句,絲毫沒有在意榮煙后面跟著的老者。
見到李修然和零號這個親密的稱謂,勁裝老者只是看了榮煙一樣,然后便是把目光轉向了李修然。
而榮煙見到老者的目光臉頰上卻是升起了兩朵紅云,在這七天的時間內李修然憑借自己的不要臉,硬是親密叫著榮煙煙兒,而且還以自己的傷口威逼著榮煙陪他玩各種游戲。
“我是商會的長老,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想必以你的聰明才智也猜到了我們的目的,所以你是選擇生還是死?”
勁裝老者目光炯炯盯著李修然,一手放在了刀柄之上,像是李修然如果沒有說出他想要的答案的話,下一面便會是拔刀出鞘。
“我當然是想活了,哪有人想死的。”
李修然卻是毫不在意,依舊在那里玩著象棋,只是嘴里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那便好。”
勁裝老者沒有理會李修然的態度,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便是收起了渾身的氣勢,轉身走了出去。
“帶他去商會地下基地,安排他的住宿起居和工作任務,你以后就從刺部除名,專職負責李修然的事務。”
臨走前,勁裝老者留了這么一句話。
“是。”
榮煙應了一句,緊咬著雙唇,心中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
從刺部除名,那么自己之后就不用了過著那樣提心吊膽的生活,也不用擔心什么時候便是在任務中被殺身亡,更不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殺而不能有所表示。
但是這也表明了自己今后的命運,那就是被賜給李修然做他的玩物,成為監督李修然的一舉一動的明間,就這么沒有感情地度過自己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