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當鋪已經是有上千米遠了,但是李修然依舊是一臉孤寂落寞的樣子,嘴里還不斷在念叨著什么。
“如果剛剛晚一點出手就好了。”
……
“如果剛剛先不要動手,先假裝哀求他,這樣應該就更好玩了?!?
……
“對啊,之后一定要演戲演全套,剛剛的演技真是失敗。”
想到了這里,李修然恍然大悟的樣子,臉上終于是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果然人生是在不斷總結經驗教訓,不斷吸收完善的過程中得到成長的??!
李修然心里這么想到。
就這么不知不覺中,李修然走到了一家豪華的酒樓前面,里面傳出來的香味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思考過程。
“該吃飯了,吃完飯在想也不遲,而且一般來說吃飯的時候都會出現小反派的?!?
看著眼前的豪華酒樓,李修然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要大跨步趾高氣揚地走進去。
“站住,這里你消費的起嗎,就敢進去?”
站在門口的兩個小二,看到了李修然一身邋遢的樣子,顯然是不覺得他能夠消費得起,立馬攔住了他。
但是看到這個場景,李修然卻是并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是玩味的笑了起來。
這就是狗眼看人低的橋段了,不錯不錯。
李修然在心里想到。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這一身袍子就夠抵賬了,再看看爺這靴子,把你賣了都買不起上邊的一塊皮。”
李修然一改之前的落寞,變得飛揚跋扈的樣子,一只手在小二的臉上拍打著說道,極盡了惡少本色。
但是小二卻是不敢還手,他們遇到的人多了,能夠在這酒樓還這么不給面子的,要么就是有權勢的,要么就是裝腔作勢的。
有權勢的一旦還手了,那么不僅要丟掉工作,性命也可能保不??;裝腔作勢的,等之后結賬的時候沒錢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所以他們沒有動手,萬一這個不是裝腔作勢呢?
一段戲碼過后,李修然進入了酒樓,找了一個靠窗的雅座,點了十多樣招牌菜外加一壺上等的女兒紅。
之后便是一邊品酒等菜,一邊聽著大廳其他人的談話內容,獲取信息和資料。
“你聽說了嗎,歐陽家的公子剛前幾天突破分神了,才剛剛不到一千歲,真是天生奇才??!”
“是啊,巨火城自建立以來最年輕的分神也就是百年前的李道仁了吧,那也是一千五百歲才達到突破的??!”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著,對于這個歐陽公子極盡贊美之詞。
“這有什么,也就是在巨火城而已,一到中域大陸狗屁不是?!?
這時候一個不同的聲音出現,瞬間打破了大廳內的喧囂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轉向了那人身上。
只見那是一個豐神如玉的公子,身著湛藍色俠客塑身服,發髻上綁著一條絲帶順垂至腰間,側臉輪廓圓滑更像是女子一般。
而在他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把寶劍,劍鞘深諳斂光如同黑炭,劍柄卻是極致的銀光閃爍,兩個極致突兀拼接在一起。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歐陽公子的天賦即使是在中域大陸依舊可以位列前百之位,這也就是為什么超一品世家趙家特地發來一枚弟子令的緣故。”
剛剛發聲的幾人中的一人,站起身來對著藍衣公子拱了拱手,這才慢條斯理說道。
只是他剛一說完,周圍才安靜下來的環境,瞬間卻是爆發了更加喧鬧的議論聲。
“超一品世家的弟子令,這可真的是走了大運啊,歐陽家以后只要不出大的變故,必然在一品世家上面榜上有名??!”
“是啊,誰說不是呢,超一品世家的弟子令不是誰都能拿到的,拿到弟子令的家族現在哪一個不是一品世家了?!?
“歐陽公子的天賦真實恐怖如斯啊,身處大陸邊緣還能有此進步,實屬難得。”
……
聽了這些議論,那個藍衣公子卻是依舊面不改色,一小口一小口抿著酒杯中的酒,等待著周圍的議論聲漸漸靜了下來才又出聲。
“一品世家又是如何,沒有合體大能依舊只是土雞瓦狗,如同千年之前一樣頃刻之間便是灰飛煙滅。”
藍衣公子面色平淡,說出的話卻是咄咄逼人,不把世家放在眼里。
周圍的眾人一聽這話,臉色都豁然一變,公然議論一品世家那可是重罪,他們誰都擔不了這個責任。
“呼!”
前面那個和藍衣公子交談的人,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談及世家之后也不得不把對話接下去。
“千年前兩界大戰,即使是超一品世家依舊有不少隕滅,更何況是一品世家。此乃戰之罪,非世家之罪?!?
說話之人一臉嚴肅,正襟危坐。
但是藍衣公子卻是沒有繼續搭話,頭也低了下去,瞥見的臉色卻是一臉的悲切。
見到這個樣子,眾人也就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對于他們來說千年前的兩界大戰也是不可抹去的傷痛。
……
李修然就在一旁的窗戶邊聽著這一場爭論,臉上一片淡然。
于他而言,周圍人所討論的大戰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未曾經歷也只是多一些感慨而已,沒有過多的體會。
就如同他在未穿越之前,每天都看著世界其他地方的戰爭,但是卻也就是一瞬間的感嘆和同情而已,下一秒該做什么還是做著什么。
盡管是對于這大戰不感興趣,但是李修然依舊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歐陽家,世家,超一品,一品,中域大陸,千年前的兩界大戰。
雖然和自己看過的玄幻小說有些許不同,但是應該都是大同小異。
世家在這里應該是代替了宗門的作用,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而中域大陸就是所謂的英才匯集之地,只是兩界大戰的信息還不夠完善罷了。
不久后,李修然的菜品終于上齊了,李修然也就開始了大吃特吃,只不過那個吃相相比之下顯得無比粗俗不堪。
縱觀整個大廳,除了李修然莫不是細嚼慢咽,嚼不發聲食而不語的,唯獨是李修然這里筷碟相碰的聲音和咀嚼的聲音不絕于耳,使得大廳中的多數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時,二樓卻是下來了一個人,身材修長手執玉扇,面容偉麗。
“剛剛是誰在說侮辱歐陽公子的,自己站出來?!?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搖著扇子裝作風雅,卻是后面的奴仆出來大聲喝道。
“是我,你待如何?!?
藍衣公子頭也不回,只是冷冷丟了一句話。
那個玉扇公子聞聲尋來,見到藍衣公子的穿著,顯然并不是一般子弟。
于是拱手作禮,輕聲問道:“在下歐陽家次子歐陽瑯,敢問公子是何方人士,是何出身?”
“漂泊天下,無家無室?!?
藍衣公子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依舊自顧自喝酒吃菜。
聽到了這個回答,玉扇公子卻是更加舉棋不定,能夠有這種氣度和穿著的自己不一定得罪的起,但是現在卻是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玉扇公子眼睛四顧,想要找到辦法解決自己的尷尬境地。
然后,他便是看到了正在大吃特吃的李修然。
“小二,你們酒樓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拉,像這種流浪的破落戶也是能夠和我們同坐的嗎?”
歐陽瑯指著李修然對著一邊的小二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