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知道是什么班級,但絕對比我這個F班且僅僅讓天賜石其中一顆亮起三分之一亮光的家伙強。沒有動用什么華麗的異能,甚至格斗技都算不上,就如同凡俗世界里正常的打架一樣。
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運用起并不嫻熟的元炁進行防御,但奈何對方有三人,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比我要強。所以我敗了,敗的后果便是被欺負。
整個人倒在地上,卷縮著身體,我緊緊將自己的頭給護住,生怕出現生命危險。也許他們無意取我性命,但在這種極為亢奮的毆打之下,難免會控制不住,我正是擔心那個意外。
應該是察覺到我不再抵抗,更是讓他們的囂張氣焰上漲,一腳又一腳踩在我的身上。那時候,我多么想能有個人出現,來救救我。我的內心不停的吶喊著,來個人救救我,但沒有人會聽得到。我也不知道他們對我的行為是否被路過的人給發(fā)現了,但我寧愿相信沒有人發(fā)現而不是不愿意救我。
“讓你囂張,讓你囂張。”少年的嘴中吐出刻薄的字語,腳上的動作卻不曾停下過。
“命運之子,狗屁東西,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不如叫他狗屁之子算了,哈哈哈......”
我已經不知道被踩踏了多少腳,那充滿極盡惡意的話語不斷涌進我的雙耳,我一下子覺得整個世界更加的灰暗了,我覺得這不是屬于我的世界,我不該存在于這里。
我向他們哀求著,只是我的聲音太小了,他們根本沒有聽見,亦或者聽見了卻置之不理。
我突然開始憎恨起來,那種被我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摧毀了我設下的所有防線,我恨這個世界,為何對我如此不公,為什么我那么努力卻得不到一個好的回報。我恨命運,為什么將我設定得如此悲慘,明明給了我希望,卻又將我打入深淵地獄。
我不明白很多事情,為什么我極盡避讓,卻還是招致禍端。現在,我只想殺了他們,唯有無盡的鮮紅,方能洗刷掉我的恥辱。我再也無法逃避,我是一個極其瘋狂的家伙,我會想要把所有的攔路者捏成粉末。我的內心住著惡魔,而且是一群惡魔,他們渴望得到自由,他們想要無盡的鮮紅。
這就是我本該有的模樣,或許我根本就不屬于原來的那個世界,這所謂的異人世界才是我真正的歸屬,我不需要再隱藏什么,不需要再退讓什么......
伴隨著這樣的意志,我再也支撐不住,徹底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自己還是在這個昏黃的角落里,那三個毆打我的人應該是跑了。可笑的是,沒有一人前來查看一下我的情況。
“你們都會死!”
我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我甚至不明白我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對了,一定是因為我體內的惡魔,他終于是醒來了,共用一副身軀的我們,所遭受的都是一樣的,他是看不下去了嗎?
我艱難的站起身來,只感覺全身都是疼痛,沒有一處的不痛的。那三人可真狠,可不要給我逮著機會,我終于是接受了它的存在,就連思想也開始轉變了。
我拖著重傷的身體沿著小徑緩慢移動著,我的目的地不再是食堂,我怕是拿筷子都做不到了。一個人來到了湖邊,這是陌上學院一個巨大的湖泊,平時有很多情侶會來這里約會,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幾乎沒有人。
我走到湖畔,便是直接躺了下來,我不想去醫(yī)務室,那樣就顯得過于狼狽了,我并不是想逞強,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別人露出異樣的神情,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們,雖然我做不到。
“嘖嘖嘖......小家伙,被欺負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的眼中倒映出一名老者的模樣,看上去有幾分瘋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他方才說“被欺負”!他一定是看到了,既然看到了卻袖手旁觀,反而在這種時候過來奚落自己,簡直該死。
“滾!”
我用低沉的嗓音道出了我此刻的態(tài)度,按照以往,我是會別過臉去置之不理的,但現在我覺得是時候反抗一下了,我就算是沒有那個本事,但也不會服輸。這種感覺有點讓我回到當初還未開始墮落的時候。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更希望的是我可以有能力有本事說出這樣的話,而我也為“有能力有本事”這樣的字眼努力了太久,但沒有一個好的回報罷了。
“小家伙,脾氣不要那么大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你報仇的機會,想不想知道。”
“說。”我沒有回避,能夠有機會報仇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我覺得我已經不是我了,或者是這才是真正的我。
“我這里有一本絕世秘籍,看你骨骼驚奇,必定是修煉奇才,就一萬塊賣給你了。”
頓時,我眉頭一跳,這臺詞怎么那么熟悉啊。艱難的起身,目光直視著邋遢老者,質問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你又如何證明。
“你想要如何證明?”邋遢老者反將一軍。
“那便把你的異能展現出來讓我看看。”
我話音剛落,老者露出了笑容,那是譏笑不屑的神情,“你還不配。”
“好,我買了。”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估計會對老者不屑一顧,但我不一樣,我可以感受到老者有著自己的驕傲。那是一種來自于內心最深處的自信,是足以賭上生命和榮耀,曾幾何時,我也有著這樣的驕傲。
老者微微錯愕,笑道:“小家伙眼光不錯,希望你不要埋沒了它。”
付完一萬塊錢,我便從老者手中接過了一塊古樸的石頭,好似其有著極為悠久的年歲。
“這是......”
“真是沒見識,只有高等級的東西才有資格用這種石頭記載其內容,普通的放在書里就可以了。”老者又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自顧道了一聲“買酒去了。”便是轉瞬消失。
“這老頭!”
這神出鬼沒的狀況,簡直比那個奇怪的大叔更為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