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時姜言與謝瀲滟漫步在校道上,姜言數次想開口詢問但見謝瀲滟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換了話題問道:“怎么了?有心事?”
謝瀲滟抬頭看了下姜言,點了點頭道:“事情有些棘手。”
“什么事,我能幫得上忙嗎?”姜言問道。
謝瀲滟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在神通界里影響很大,連我都有種無力下手的感覺。到底是誰把消息泄露出去。”最后一句是謝瀲滟自言自語。
又走了幾步,謝瀲開口道:“我等下要回家族處理些事情。”
姜言問道:“回去多久?”
謝瀲滟抬頭看了看天空,深深得吸了口空氣,慢悠悠地道:“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星期。”
“也可能就不再回來了”謝瀲滟看著姜言的臉,但沒有說出口。
消息走漏,我已沒呆在這的必要,該回去如何布置防守。此去一別,有緣再見。謝瀲滟看著姜言心道。
姜言見謝瀲滟神色有異,突然覺得氣氛有些異樣。
這時謝瀲滟突然露甜美的笑容道:“走,我們去吃頓好吃的。”邊說邊挽著姜言的手臂向前走去。
“你們看,他們絕對是情侶啊!”
“對啊,我就說嘛!”
“哎呀,傳言果然是真的。”
后面的同學議論紛紛。
送走謝瀲滟的姜言心里有些失落,而且有些不安,仿佛這一別便不會再見。說到底我們畢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能認識她就不錯了,姜言安慰自己。
姜言茫然地走著,一回過神,自己已經站在宿舍門口了。
習之為常掏出鑰匙,插入,轉動。
“咦?我出門沒有反鎖嗎?”姜言發(fā)現自己只轉了一圈門就開了。
推門而入,本來應該是空蕩蕩的宿舍多出了兩個身影。
“啊,儒少,穆少,你們兩個終于回來了!”姜言開心地叫道。
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剛送走了謝瀲滟,突然看到了李伯儒與公孫屠穆,一掃失落情緒。
兩人依舊模樣,正站著討論著什么。李伯儒先停止了討論,向發(fā)言的姜言微笑道:“好久不見。”
當李伯儒看到姜言的一刻明顯愣了下,隨后才反應過來。好在姜言與公孫屠穆已在一邊聊開,并沒有意。
“我說穆少,你們走時也沒給我留下消息,真不夠意思。”姜言笑著有拳頭撞了下公孫屠穆的肩膀道。
李伯儒微笑著替公孫屠穆答道:“真不好意思,事發(fā)突然,來不及做他想。”
“事發(fā)突然?你們干嘛去了?”姜言好奇問道。
公孫屠穆拉著臉道:“被一幫孫子牽著鼻子繞了圈泉省。”
見姜言不解,李伯儒解釋道:“好比你要買個稀奇的東西,結果去了許多地方都沒有,結果回來才發(fā)現本地就有。差不多是這種感覺。”
“哦。”姜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當然他也是隨便問問,并不是真的要知道答案。
“小姜大學生活過得還好?”李伯儒問道。
姜言笑道:“好壞參半。”
“哦,看來很有故事,可以跟我分享下?”李伯儒道。
于是姜言掩去了神通一事,大致述說了近一個月發(fā)生的事。
說完后,李伯儒看著公孫屠穆道:“穆少,你挑起的事,結果讓小姜幫你頂了,你該怎么謝人家?”他指的是林華倫的事。
公孫屠穆怒道:“那混帳不敢找我,竟然牽扯到別人,我最看不起這種小人!小姜你等著,我現在去把這事擺平再回來謝你。”說罷也不等姜言做啥反應,就沖出門去。
“唉。”姜言剛開口要阻攔,公孫屠穆已消失在了視野范圍內。
李伯儒微笑道:“不用擔心,他挑起得事總得由他結束,不然我們走得也不安心。”
“走?”姜言驚訝道。
李伯儒嘆道:“是啊。本些事情脫離了掌控,我們不得不跟著轉變。”
“不回來了嗎?輟學啊這是!”姜言繼續(xù)驚訝。
李伯儒笑了笑道:“說是輟學也沒有錯。還未上過一堂課便輟學,真是場失敗學生生涯。”
在姜言的認識里,他們兩人同屬富二代,若是輟學回去繼承父業(yè)那倒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時候走?”姜言頗為失落地問道。
李伯儒輕輕地拍了拍姜言的肩膀道:“等下即走。不必傷感,小姜,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對于李伯儒的話,姜言不知為何總是深信不已,似乎他身上就有這樣一種魔力。
姜言也不是易傷感之人,只不過接連走了謝瀲滟與他們倆,心里頗為難受。
“要么庸俗,要么孤獨。小姜,奮斗的路上更多是時候是孤軍奮戰(zhàn)的,無論誰都無法陪著我們成長。你才開起步,要走的路還有很長。”李伯儒似乎有意無意地指點著姜言什么。
他知道神通的事?或者他指的是學習?但是無論是哪方面,李伯儒說的都在理。
姜言一換沮喪面孔,勉強笑道:“嗯,我懂。”
在閑聊間,啪的一聲,伴隨著門撞墻身,公孫屠穆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宿舍里,順手就一只手拍在了姜言肩上,咧嘴道:“好兄弟,聽說你受我牽連被那胖子欺負了,哥哥在這對不住了。不過今天開始他
都不敢找你麻煩了,哥保證!”
姜言被公孫屠穆拍那下差點往前撲去,好在體內真氣竟不由自住的聚于受掌處,輕松地化開了沖勁。姜言道:“穆少言重了,算不上受你牽連,我本來看他不是很舒服,爭執(zhí)早晚會發(fā)生的。”
公孫屠穆像是沒在聽姜言講話,手指頂著下巴,突然道:“有了!”
喊完自顧自的坐在了電腦前搗鼓著什么。
姜言不解地看著李伯儒,這次李伯儒就不那么神了,聳肩道:“我也不知。”
好在公孫屠穆的行動跟性格一樣直爽,三二下的便回過身來,遞給姜言一臺迷你平板電腦大聲道:“小姜,這里面有一部強身健體的功法,你沒事就練練,練好了保管只有你欺負別人,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
聽聞竟是功法,姜言別提有多開心了。在謝瀲滟的指導下,他知道了許多神通真氣的理論與運氣,雖然懂得簡單地將真氣融入行動中,讓行動變得更有力,迅速。但是,揮揮拳腳的三角毛功夫,讓姜言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憋屈感。
于是姜言很開心地不客氣地道:“甚好甚好!你等等,我拿U盤拷貝下!”
“唉,拷什么貝,整臺拿去!”公孫屠穆直接將那臺帶有咬了一口蘋果標志的平臺電腦扔向姜言懷里。
姜言慌慌張張地小心地接住,罵道:“禽獸啊,別用扔的啊,掉地上我賠不起的!”
公孫屠穆無所謂道:“掉了再換臺新的。”
說罷轉臉向李伯儒道:“你收拾好沒?”
李伯儒道:“還沒,剛在聊天。”
“小姜知道了吧?”
“嗯,我跟他說了。”說完李伯儒便繼續(xù)收拾著行李。
他們并沒有太多東西要收拾,除去電腦等電子設備,便是幾件衣服,至于床單席子之類的,顯然他們便沒有要帶走的意思。
一人提著一小袋的行李,讓姜言想幫忙的機會都沒有。
送至宿舍樓門口時,李伯儒微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況且我們車就在外面。”公孫屠穆笑道。
也沒有太多傷感,正如李伯儒所說的優(yōu)秀的人才定會在世界頂級的場合里相遇,相見是一定,就怕你不夠優(yōu)秀。
姜言同樣微笑道:“好,那你們路上小心。”
李伯儒溫和道:“你也小心。對了,我們走是以休學的形式,所以宿舍的使用權還沒讓出。你可以有足夠的空間練習穆少給你的健身操。”
公孫屠穆聽到后怒言:“什么健身操!敢跟我比比?”
李伯儒不理他,舉手示意后先行出門。公孫屠穆回頭道了聲再見后,追出門,姜言儼然能聽到公孫屠穆質問李伯儒的聲音。
姜言笑了笑,兩個可愛的人,定會再見的。
遠處不斷駛離泉師大的一小轎車上。
“這么說,你的“天子望氣通”也看不透?”
“嗯,他人生的可選擇點太多,我無法確定最終走向。倒是你那一本《化龍》幫他穩(wěn)定了不少變因。”
兩人聲音漸漸消散,唯有車不知疲憊地快速地行駛在望不見終點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