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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爾虞我詐試鋒芒

  • 君陌逍遙
  • 婉離
  • 3000字
  • 2020-10-13 00:57:23

十八、爾虞我詐試鋒芒

“陸愛卿,陸愛卿。”皇伯喚了幾聲,可陸方遠都沒有聽見,目光只落在歌舞上。

“陸國公。”他身邊的人只好拍拍他,示意皇上正在看他。

陸方遠連忙放下酒樽,站起身來,沉吟道:“臣在。”

皇伯似乎對他的表現很滿意,笑道,“芳兒總說在宮里一個人悶得慌,你若有空,不如來看看芳兒。順便陪朕一起用膳,朕與你已有十日不曾手談過了吧?”

陸方遠依舊是那般風流儒雅,風度翩翩,“回皇上,是十五天。”

皇伯朗朗笑道,“哈哈,還是陸愛卿有心。”

兩人談笑風生的樣子到真像是多年的老友,可臣子就是臣子,哪有老友相互問答一坐一站,一個高高在上,一個畢恭畢敬。

“當年若不是有陸大將軍在,朕這江山也恐難有今日輝煌。”皇上依舊笑著,笑容卻似別有深意。

這只狡猾的老狐貍。陸方遠心中暗道,卻在聽到陸將軍三個字時下意識身體一僵,又很快的掩飾了過去,“哥哥的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能為南相戰死沙場,是哥哥的福分。”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不再多說,揮手讓他坐下。兩人都默契的不再提那些陳年舊事,可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墻,有些事不是不說就能被抹去,這件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說起來,如果沒有當年陸家軍與永夜御林軍那一戰,何來今日南相。如果沒有陸方恭的戰死沙場,何來陸家幼妹嫁入皇宮為貴妃一事。可見世事都是有因才有果。

皇上這話里話外,無非是警告陸家不要輕舉妄動。即便如今陸家權傾朝野,這一切也都是皇上給的,皇上若是要陸家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任錦夜低頭飲酒,心中卻冷冷嘲諷,如今的南相之所以能建立不過是因為當年南宮乘憑將軍之位皇袍加身才奪了永夜的天下。如今倒好,連臣子以下犯上,武將皇袍加身都可以翻出來說。

“太子?”燁笙皺皺眉,看著出神的太子,關切道,“怎么了?”

太子南宮澈卻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若有所思的盯著一個宮女的背影久久不答話。

“太子?”燁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什么也沒發現。

“嗯,何事?”太子早已收回視線,溫和轉頭問坐在自己身畔溫柔體貼,大方端莊的太子妃。

燁笙笑笑,“沒什么,只是看太子方才一時出神,便開口一問。”她湊近他,抬袖溫柔替太子擦擦頭上的汗,體貼道,“太子是不是累了?”

太子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對她搖搖頭,“本王沒事。”

“本王常聽聞南相才子百出,才情滿腹,今日本王既然到了南相,不妨讓本王見識見識。”令狐與玩世不恭的笑道,沒有半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這……”丞相大人愣了愣,一臉不情愿。擺明了龜茲不是善茬,他們這些文官不愿卷入其中。萬一一個不好,豈不是前程盡毀。

“怎么,丞相大人有意見?”他挑眉,邪氣十足,卻也沒人敢說他半句。

那丞相看一眼皇上的臉色,一時摸不準要不要拒絕龜茲的請求。一旁的陸方遠見狀,笑了笑,一派溫和道,“令狐太子此言詫異。既然令狐太子執意一較高下,南相若是再推辭,反倒是我南相小氣了。臣懇請皇上一準此番比試,免得日后叫人說我南相怯懦軟弱,連小國都可隨意挑釁。”他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說的一些年輕的官員熱血沸騰,紛紛應和。

皇上倒是不急,目光在殿中冷冷掃過,大殿內霎時鴉雀無聲。皇伯這才收回目光,緩緩問,“不知哪位愛卿愿與龜茲一試?”

不待有人出聲,令狐與就笑了,“不必這么麻煩。只要南相有人能對出本王的人出的對子,本王就甘愿認輸,如何?”

他這提議,看似公平,實則是給南相下套。畢竟誰也不是傻子,若是那對子輕而易舉就能對上,他何必如此大張旗鼓的安排這一出。

亦悠隱隱有不安的預感,果然看見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唇角還噙著一抹笑,這叫她如何不心驚。若是她沒猜錯,他是打算借此機會向南相求親。

亦悠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去看任錦夜的反應。可令她失望的是,他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更沒有關注到自己投在他身上的熱切目光。亦悠暗嘆一聲,默不作聲的移開了視線。

比試已經應下,此刻想要再反悔已是不可能。皇伯毫不介意的揮揮手,面上一片平靜,淡淡道,“那就有勞令狐太子開始吧。”

宣紙慢慢在大殿中心的長桌上鋪開來,一時吸引了所有人好奇的目光。

令狐太子拍拍手,立即有一個宮人上前,宣讀規則,一看就知龜茲此番是有備而來。

“請諸位大人在一柱香內,想出下句,此為初輪。違時不侯,開始。”一旁有人早已手腳麻利的點了一柱香,開始計時。

此話一出,南相國人紛紛氣憤不已,“什么!這是初試?” “什么意思,這是要比好幾輪?” “這龜茲實在是欺人太甚!”

令狐與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善意”的提醒眾位大人,“時間不候人,諸位大人可不要誤了規定的期限,在初輪就讓本王失望。”

眾人聽此,紛紛安靜下來。

“上句:天若有情天亦老。請諸位大人對出下句。”

亦悠心中暗道:好刁鉆的詩句。殿內一片寂靜,眾人紛紛苦思冥想。

正當她萬般苦思而不得其法時,只聽一人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朗聲誦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是無情人便惱。”

這詩對是對上了,只是這下句比起上句深意上差太多,只能算是中下之作,亦悠微不可察的搖搖頭,不再關注那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最是無情最逍遙。”南宮塵飲酒賦道,與之前那人相比,高下立見。

“天若有情天亦老,何須少年倚樓昭。”亦悠低聲沉吟。

“天若有情天亦老,豈無醉酒共煩惱。”南宮澈也對了出來。

前人一出,后面能對出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紛紛獻上自己所對的下句。眼見那香就要燃盡了,她終于聽到了所有下句中最讓人滿意的一句。

“天若有情天亦老,世上多情總易消。”

是她?怎么會是她?

隨著宮人一聲“時間到。”隨之而來的是眾人對那人的一片贊許聲,“姑娘好學識,叫我們這些人自愧不如。” “好句,好句啊。”

她一襲嬌艷紅衣在人群里談笑自若,舉止大方,不難成了人群的焦點。

三輪下來,得以進入最后一輪的便也只剩亦悠,任錦夜,三哥南宮塵和兩位翰林院儒士。

令狐與對此很是滿意的勾勾唇,一副勝劵在握的表情。

“最后一輪,上句:東風化雨,雨落花田,田間有井,井外有人家。請對下句。”

亦悠挫敗的低頭,有幾分沮喪,因為她知道自己對不出來,她真的對不出來。

隨著時間流逝她心中不免越來越著急。可急有什么用,我掐著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冷靜!冷靜!一定會有辦法的,再想想!再想想!一定要對出來。

南宮塵感覺到亦悠全身緊繃,雖不知是為何事,但還是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示意她放松,不必太緊張。亦悠點點頭,可她現在又如何放松的下來。

是她太大意了,只顧著樓蘭,卻忘了還有一個龜茲。如果事情如她所料,這次恐怕難以善了。

“怎么樣?三皇子,長寧公主,幾位大人可有想出下句?”令狐與挑眉,頗有幾分看戲的味道。亦悠強壓下心中怒火不去看他的臉,暗暗期盼有人能對出此句。

皇伯的目光從他們面上一一略過,只見那兩位翰林院學士作了個揖,“臣等無能,恐對不出令狐太子的佳句,還望皇上恕罪。”

皇伯抬抬手,并不怪罪。

亦悠迎上皇伯的目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她心中苦澀,知道這次與龜茲的和親只怕是避不過了。

“塵兒呢?可有對出?”皇伯慈愛問道,卻絲毫不見心急,叫人看不穿。

“回父皇,兒臣恐怕要辜負父皇的期待了。此句,兒臣,對不出。”

聽他這么說,亦悠心中殘存的幾分期待也隨之破滅,失望愈加濃重,她仿佛已經猜到了這次比試的結果。

令狐與低笑,命宮人宣布比試結果。

忽聽一人道:“且慢。西霜成雪,雪入梅塘,塘內有水,水中藏梅香。”聲音依舊冷冽,卻平白讓我覺得萬分動聽。

“是本王輸了。”隔了許久,令狐與終于不得不宣布結果。

繃了這么久的弦聽到這句話終于能夠放松下來,亦悠對任錦夜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她相信他懂自己的意思。

在一片熱鬧聲中,這場花樣百出的夜宴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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