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很光滑,沒有一絲縫隙,好像被人給修整過。
只是怎么進入這石壁后面呢,自己又沒有小白那自由穿越空間的能力。
唐凡考慮是不是真的要直接打破這石壁,在上面開個洞。
不過他猶豫了一陣又放棄了,誰知道這石壁上有沒有機關(guān)啥的啊,他們所站的平臺只有幾個平方大小,兩個人堪堪站在上面,如果觸動了啥機關(guān)想躲都沒有地方。
雪無痕此時也在打量著墻壁,他對唐凡擺擺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后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張殘破的獸皮,那正是他當(dāng)年得到的那份藏寶圖。
雪無痕對著藏寶圖看了半天,忽然拿出把匕首在手臂上開了個口子,接著將手臂放在了那藏寶圖上任由鮮血滴落在了上面。
那地圖好像是饑餓的野獸聞到肉香一樣,居然一下子將那血液吸收了。
然后整張地圖便貼在了雪無痕的手臂上,開始瘋狂的吞噬著雪無痕的血液,不過雪無痕并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而且嘴角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唐凡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那張地圖居然在吞噬了雪無痕的血液后開始發(fā)出微弱的光,而且隨著吞噬的血液越多,發(fā)出的光也越來越亮了起來。
隨著血液的流失雪無痕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不過他沒有停下來,依然堅持著給那地圖輸送血液。
大量的血液被地圖吞噬,那地圖上的光芒也越來越刺眼,正在唐凡要將眼睛閉上的時候,那光芒忽然一閃飄向了那石壁,緊接著融入了其中。
“轟??!”
隨后一聲響動,那石壁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扇石門正慢慢的打開,里面一股蒼茫雄勁的氣息彌漫而來。
石門開到能容一人進入的大小之后,便停止了開啟,不過門口被一道道霧氣阻隔了,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雪無痕望了眼唐凡,便帶頭跨進了石門,唐凡也收斂了心神緊隨其后進入了其中。
隨著唐凡的進入,身后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那石門居然自動關(guān)閉了。
而此時野狼傭兵團的人也來到了這道懸崖邊,他們其實早就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發(fā)了,在城里休整的只是些掩人耳目的人而已。
野狼傭兵團的團長叫天狼,是個身材雄壯的光頭,臉上有道刀疤,看起來兇狠異常。
此時他望著天塹一般的峭壁,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閃動著精光。
十年了,自從第一次藏寶圖出現(xiàn),他天狼就在瘋狂的尋找著王者墓葬,這十年來他從沒有放棄,哪怕所有人都放棄了他還在堅持。
他追查著各種各樣的線索,尋找著出現(xiàn)的過的和沒有出現(xiàn)過的藏寶圖殘片,然后用盡了手段將殘圖掌握的自己的手中。
這些年這附近掌握殘圖的傭兵團和散修基本上都被他給滅了,除了最近逃掉的那個雪無痕。
不過少那一片也無所謂了,他手里已經(jīng)收集了十八片殘圖了,而且他在荒廢古堡里還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線索。
他結(jié)合殘圖和所有的線索推斷出那王者墓葬的位置有可能就在這附近的山谷中,于是帶著野狼傭兵團過來進行了地毯式的尋找。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最終被他發(fā)現(xiàn)那王者墓葬就在眼前這片峭壁下面。
只是上次他們下去探查時,下面的毒蟲毒蛇太多,死了好幾個傭兵,而且他們也沒有帶足夠的裝備,所以又回城準(zhǔn)備了一下之后,再次來到了這里。
天狼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知道了消息走漏了出去,很多人已經(jīng)追著自己的腳步趕了過來,不過他不在乎,在這方圓百里他自信還有些說話的份量,誰要跟他搶東西還真的要掂量掂量。
而且他有信心在那些人到來之前將王者墓葬的寶貝都拿下,到那時,哼哼,到嘴的肥肉還能吐出去嗎?沒門!
傭兵之王一直都是天狼的偶像,他從做傭兵的那一刻起就以傭兵之王為目標(biāo),現(xiàn)在三十歲多一點已經(jīng)靈武境巔峰了,還差一步就到玄武境了。
他相信自己如果得到傭兵之王的傳承和寶貝,那他一定會進入玄武,而且有了傳承和寶貝,他以后也會進入地武,那時他就出去闖一闖,尋找突破天武境的機緣,說不定就會成為下一個傭兵之王。
此時傭兵之王的墓葬就在自己眼前的峭壁下,里面的傳承和寶貝也都將屬于自己,天狼似乎已經(jīng)看到自己笑傲天下的場景。
他霸氣對著身后一揮手,傭兵團里走出了七八個人,每人手里都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驅(qū)趕蛇蟲的雄黃粉,幾人一起雄赳赳地向懸崖邊走去。
而此時雪無痕和唐凡已經(jīng)走進了那墓室之中,兩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里根本不像什么墓葬,而是像一座地下宮殿。
走進墓室以后就是個寬廣的大廳,大廳的地面鋪著巨大的石磚,上面散落著許多許多的骨架,有些像人類的,還有些像是獸骨。
在大廳四周十八根雕龍巨柱盤踞在那里,每根柱子上都盤繞著一條黑色巨龍,巨龍的眼睛部位鑲嵌著夜明珠發(fā)出螢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墓室,不過也增添了一絲詭異。
在每根石柱后面都對應(yīng)著一間石屋,隱約可以看到里面擺放的棺材。
大廳的中間位置有一座祭臺,祭臺上擺放在這三個石盒,每一個都有一米見方的大小,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閃爍著蒙蒙亮光,里面不知道裝的是什么,唐凡猜測應(yīng)該不是凡物。
在祭臺的正后方是一座黑色石像,高有三米左右,可以看出雕刻的是一英俊神武的男子,男子長發(fā)披肩,右手持一桿方天畫戟,左手拿一把短刃,雙目深邃,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邪魅笑容。
雪無痕從進來之后就一直盯著這座雕像,眼睛充滿了激動的光芒,他并沒有前進半步,仿佛怕褻瀆了那雕像一般。
唐凡也沒有動,他打量著整個墓室,尋找著小白所說的起那些發(fā)光的石頭和藥草在什么地方,搞點寶貝才是他來墓室的目的。
而小白從進墓室之后整個都縮進了唐凡的懷里,好像是害怕什么一樣,任憑唐凡怎么誘惑都不敢露出頭。
這讓唐凡不禁奇怪了起來,這貨之前沒說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啊?
這墓室里難道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不成?不光雪無痕從在外面開始就有些怪怪的,現(xiàn)在小白也是一副怕怕的樣子,加上滿地的白骨,詭異的一幕讓唐凡不禁也有些緊張了。
加上整個墓室十分的安靜,滿地的白骨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都散發(fā)著悠悠的白光,似乎要復(fù)活過來一樣,詭異的氛圍,讓唐凡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團長,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唐凡小聲開口向身前的雪無痕問道。
雪無痕仿佛沒有聽到唐凡的話,整個人像入定了一般,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容立在那里。
“啊,!團長,團長!你醒醒!”
這一幕讓唐凡汗毛都聳立了起來,他伸手去推雪無痕,想要把他喚醒。
只是他的手剛剛觸摸到雪無痕,忽然發(fā)現(xiàn)一股吸力從雪無痕身上傳來,直達(dá)他的靈魂,似乎要把他的靈魂吸走。
“?。 ?
劇烈的靈魂撕扯痛的唐凡大聲吼叫了起來,眼睛耳朵里都有鮮血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唐凡身體里的那顆珠子仿佛被驚擾了,忽然快速轉(zhuǎn)動了起來,接著一股濃烈的白色霧氣噴薄而出,快速包圍了唐凡的靈魂,這才抵消了雪無痕身體傳來的靈魂撕扯。
隨著白霧的包裹,一道道清涼的氣息迅速滋潤著唐凡的靈魂,那撕裂般的疼痛也漸漸消散。
“團長,你怎么了?”
恢復(fù)過來的唐凡驚疑的看著雪無痕,雪無痕肯定是出了什么狀況,他體內(nèi)的那道撕扯靈魂的能量又是怎么回事?
經(jīng)過剛剛的變故,雪無痕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變化,他那詭異的表情已經(jīng)消失,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嘴角,眼睛,鼻子,耳朵里都流出了鮮血,身體也在劇烈的顫抖。
“??!怎么會這樣?這下麻煩了!”唐凡一下子慌了神。
“不行,我要救團長!這樣下去他肯定支撐不住!”唐凡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強行控制雪無痕,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一旦雪無痕被控制了,不禁他完了,自己也完了。
雖然剛剛的靈魂撕裂讓他后怕不已,不過此時靈魂還在白霧的包裹之中,如果能把白霧引導(dǎo)到雪無痕的身體里,或許就能救下雪無痕。
唐凡不知道那珠子是什么,但是它釋放的白霧卻是不凡,不管是之前恢復(fù)身體傷勢還是剛剛恢復(fù)靈魂傷勢,都給了唐凡很大的驚喜。
唐凡相信只要那白霧進入了雪無痕的身體,就一定能救雪無痕,雖然這會暴露珠子的存在,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緊。
唐凡凝神屏息,運轉(zhuǎn)起《練氣訣》,引動體內(nèi)的白霧涌向手掌,然后貼向了雪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