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漸漸染上了橙紅色,一輪紅日掛在了天際,帶著點炙熱照進了教室,猶如電影特效一樣。
終于,下課的鈴聲敲響了,一聲聲感到解放的聲音從教室傳出。
“果然高三的課程好緊。”
“啊~再過四個月我們也要畢業(yè)了。”
“感覺時間好快。”
“......”正當各種感嘆高三要結(jié)束的聲音在教室里響起的時候,一旁的木易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
“木易。”白霜帶著孩童的跑到木易跟前。“一起回家吧!”
一慧顯然怔住了。
“霜,這個時候不該去除掉食人靈了嗎?”
白霜一把堵住他的嘴,用和善的眼神看著他。
“我們?nèi)ヌ炫_說。好嗎?”白霜滿臉笑容,但她嘴角微微上揚得有點恐怖。
“木易!”一慧慌張地叫住木易,“今晚你在家的吧。”
木易點了點頭,嗯的一聲后,就被白霜一把拖走了。
一慧望著木易離去的背影,雙手不知不覺間握起了拳頭,指甲陷入了皮膚的疼痛感,與胸口的疼痛感,一起向她襲來。她知道小孩子的做法很不爭氣,可是她還是追隨著他跟了出去。
“你是笨蛋嗎?還是睡傻了?”到天臺后,木易先臨來的是霜的一陣臭罵。
“說話,小不點為什么會來我的教室。”
“這當然是消的安排。”
“你們還不打算放過我嗎?”
“麻煩的是我們好嗎?要不是為了讓消放心,我才懶得保護你。”
“我也不用你保護啊!”
“是誰當時被食人靈嚇得都傻了。”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的斗起了嘴。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了,你們兩個。”白翼出現(xiàn)在他們中間,拍了拍手。
木易輕聲地砸了嘴,“你們到底有什么企圖。”
“我們當然是奉主人之命過來保護你的。”
“保護我對你們有什么好處嗎?”
“完全沒有,反而增加了我們的工作量,你應該心懷感激才對,把我工作的好搭檔搶去了。”白翼指向了霜。
“你這只忠犬,真希望你別在那天死在了你自己的主人手下。”木易擺出藐視的眼神。
“為主人獻出自己的生命,我還是感到很榮幸的。”白翼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笑容。
“木易,你被其他的隱神盯上了。這是比食人靈還要難搞的事情。”一旁的霜插嘴說道。“特別是你身上有火族的苗種在你體內(nèi)。”
“開什么玩笑,我可是我的媽媽十月懷胎誕生在這個世界的。”
“不能排除你的母親是不是和火族的人結(jié)緣生下了你。”
“夠了。”木易突然咬緊牙,握緊了拳頭。
霜一瞬間化成九尾狐,嗅了嗅周圍的氣息,“白翼,果然如消所料,火族的人來了。”
“木易,你就看著吧。這樣你就明白消的用意了。”
那片橙紅色的天空開始扭曲,扭曲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中出現(xiàn)了一只全身燃燒著火焰的獵犬,它是烈火隱世的守護者,名為炎犬。
“喲,好久不見,冰水族的白虎。”
“哎啦啦,這不是火族的獵犬嘛。是什么風把你吹到現(xiàn)世的。”
“哎啦啦,這還不是在現(xiàn)世發(fā)現(xiàn)了個有趣的靈魂嘛。”
“啊哈哈,不好意思呢,這個家伙是屬于我們的。”
“啊哈哈,這可由不得你們了。”
白翼和炎犬一番冷嘲熱諷的對話后,兩個人的眼神都變得鋒利,仿佛兩個人的周圍變成了戰(zhàn)場。
“要開戰(zhàn)嗎?”炎犬擺出了一副挑釁的表情。
“現(xiàn)在可是在世間,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旁的霜默默地拽著白翼的衣角。
“那個,能告訴我一下,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嗎?怎么感覺我總被夾在中間。”一個赤紅的法陣出現(xiàn)在了木易腳下。
“霜!先帶木易離開這里。”
“我知道了。”霜一把把木易叼起丟在了身上,“抓穩(wěn)了。”
“呵,不愧是獵犬,看到獵物就當先發(fā)制人了呀。”
“白虎看中了獵物是打算養(yǎng)肥后再吃嗎?”
“我可不像你一樣,看到了食物就按耐不住饑餓。”
“你們這樣多次違反隱世規(guī)定真的好嗎?其他隱世的隱神和長老可是會把你們冰水族給滅掉的。”
“這可不操勞你為我們擔心了,先擔心擔心你們自己吧。我可是記得火族是沒有冰水族的允許是不可踏入世間的。畢竟火族做事太魯莽了,會把世間弄得一踏糊涂的。”
“廢話少說,冰水一族遲早是會被你們自己搞砸的。”
“我可沒空陪你玩了,我的主人只讓我保護好木易。如果你阻礙到我的工作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獵犬,你可想好了,我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馬上回隱世,否則我就把火族違反隱世規(guī)定的行為馬上報道隱世去。你知道你根本打不過我,在這里虛張聲勢也是浪費時間。”
炎犬咬緊了牙,想了想,默默地退回一步,“白虎,那個小伙子將來必會是火族的人。”
“將來的事你未必能說得準,是吧。想當初不知道是火族的哪個大人勾引奈雪大人,以至于我家的主人......”白翼不想繼續(xù)說下去了。“快點給我消失在現(xiàn)世。”白翼犀利的眼神一直盯著炎犬。
“待我下次見到你,必定要了你的虎頭。”
“那我就好好期待著了。”
隨著炎犬回到隱世去,夜空中浮現(xiàn)了一角月牙。
“今晚會是個安靜的晚上吧。”白翼緩緩抬起了手,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那角月牙一樣,實際這一切,遙不可及。
他擺出了笑容,“那邊的少女,你全都聽到了嗎?”
天臺鐵門后,一慧倚在了墻上,手捂著自己的口鼻,眼睛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她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白翼的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的隱藏,打破了她內(nèi)心的所有疑問,打破了她對木易一直懷有的感情,她慌張地逃離了這個地方。她揣著她那因為難受而絞痛的心臟,仿佛失去了氧氣一般,拼命地逃向有氧氣地地方。即使,很痛苦,就像火焰正在燃燒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