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著手持著紙傘從天慢慢滑落的青羽,熊耀瞪著滿眼怒火的眼睛語氣不善地問道。同時向著身后的手下比了比手勢,隨后熊家的幾位侍衛(wèi)也是臉色冷峻地為了過來。
“老師,沒問題吧!”一手扶著昏倒的藥清兒,蘇沐痕來到青羽的身邊,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平日里,蘇沐痕只是跟著青羽學(xué)習(xí)靈符的知識,也是知道青羽的靈符造詣不容小覷,但是憑著青羽三紋的修為,想要對抗這么多的侍衛(wèi),確實(shí)是有些困難。
青羽笑著摸了摸蘇沐痕的頭,看了看圍過來的熊家的侍衛(wèi),淡然一笑:“老了,實(shí)力不如以前了,但就這些雜魚還是不成問題的。”說著,青羽輕輕揚(yáng)起了手中青藍(lán)色的紙傘。
蘇沐痕見狀,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青羽手中的紙傘,隨后有些訝異地問道:“這,這是一道‘靈陣’?”話音剛落,青羽便是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有些奇怪地說道:“沒錯,這就是一道靈陣,不過沐痕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對于靈陣的知識,青羽并沒有向蘇沐痕介紹太多,但是蘇沐痕竟是在短短幾秒鐘看出,的確是令青羽好奇。
“嘿嘿!”蘇沐痕自知失言,笑著撓了撓頭,終不能和青羽說自己是轉(zhuǎn)世重生,前世是玄主靈谷靈紋師第一人——熾蓮吧?!“我也是看老師您手中的紙傘中似乎是蘊(yùn)含著幾道靈符的跡象猜出來的。一般來說,一道靈符可以發(fā)揮的威力是有限的。但同時,幾道靈符一起使用威力本應(yīng)是成比例疊加的,可是老師手中的‘紙傘’威力卻是翻了數(shù)十倍,所以我猜測老師手中的應(yīng)該是某種靈陣吧?”
“不錯,沒錯,沒錯!這就是你下一階段的努力方向之一——靈陣!”聽到蘇沐痕的解釋,青羽有些激動,帶著欣慰的笑容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像啄木鳥一般點(diǎn)著頭。可見對于蘇沐痕的答復(fù)十分滿意。
“嘿嘿嘿,你們這還挺放松的??!把這里當(dāng)什么地方了?”見青羽完全不把自己等人放在心上,反倒是悠閑地談起了家常,熊耀面目猙獰地喊道:“都愣著干嘛?還不快給老子剁了這幾個廢物!”
“是!少爺!”幾名侍衛(wèi)說著,抄起了手中的武器,朝著蘇沐痕等人飛撲了過去。
見狀,藥清兒俏臉變得煞白,揪著蘇沐痕衣袖的纖手微微顫抖著,蘇沐柔也是有些害怕地朝著蘇沐痕的身邊靠了靠。唯有隊(duì)伍最前方的青羽,淡定地望著好似餓狼般飛撲而來的幾人,緩緩地將手中的紙傘插入腳下的土地。
就在眾人為自己身前那身形單薄的青羽暗暗捏一把汗時,眼尖的蘇沐痕卻是注意到了一點(diǎn)不對勁——只見青羽腳下的土地以青羽手中的紙傘的傘尖為中心,開始結(jié)冰了!
蔚藍(lán)色的冰輪一圈圈擴(kuò)散開來,瞬時間就是將小巷中的所有人籠罩在內(nèi)。而熊家的幾名侍衛(wèi)此刻卻是不能再向前一步了,因?yàn)閹兹说碾p腳不知何時倍凍結(jié)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青羽這時輕輕地將紙傘從地上拔出,慢慢地平舉到身前,傘尖朝著幾名拼命想從地上拔出自己雙腳的侍衛(wèi)。
突然,蘇沐痕嗅到了空氣中,莫名多了一股帶著泥土氣息的雨水的味道,又是一股寒氣襲來,只見青羽的手邊不知何時多出了幾支“冰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駭人的光芒。
“咻”“咻”幾道破空聲傳來,只見青羽身前的冰錐如利箭一般爆射出去,瞬間又是釘在了不遠(yuǎn)處的墻壁上,只不過這次的冰錐上染著幾多絢爛的血花。
“砰”“砰”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幾名侍衛(wèi),帶著猙獰的表情和身上幾個駭人的血洞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聲息。
見狀,剛才還囂張無比的熊耀一下子驚訝地嘴都合不攏了,過了良久才意識到現(xiàn)在是自己勢單力薄了。剛想要腳底抹油開溜,就被青羽一聲怒喝喊了回來:“給我站??!”
“青青,青羽是吧!告訴你,我熊家和蘇家的事勸你還是少管!不然,……”熊耀見青羽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紙傘,嚇得說話都有些哆嗦。
“呵呵,不然怎樣???”青羽笑呵呵地說道,只不過他此刻的笑容在熊耀看來就好似一個混世魔頭般驚悚。說著,青羽揚(yáng)起手中的紙傘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一個冰籠瞬時間拔地而起,直接是將熊耀困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后,青羽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己身后的蘇沐痕,柔聲問道:“沐痕,這個家伙想要怎么處理,為師今天就給你個機(jī)會!”說完,拉過蘇沐痕來到了冰牢前,冷冷地看著臉色慘白的熊耀。
而蘇沐痕看著牢籠中可憐兮兮的熊耀,只是淡淡地問了熊耀一句:“熊家,熊耀是吧?”就仿佛自己不認(rèn)識熊耀一般,然后還沒等熊耀回答,就冷冷地說道:“殺了吧!”
說完,蘇沐痕回到原地,拉過蘇沐柔和藥清兒的雙手,笑著說道:“走吧!我們回家?!彪S機(jī)就是回頭,向著熊耀露出自己尖尖的一對虎牙,卻是對著兩女接著說道:“別回頭哦!”
青羽聽到蘇沐痕的話后,先是愣了一秒,本以為蘇沐痕還會和熊耀交談,諷刺其一番,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蘇沐痕的舉動竟是如此地果斷,雖說青羽有些反感蘇沐痕剛剛表示出的殺伐果斷,但是在自己行走江湖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yàn)來看,這種果斷卻是自己最為滿意的回答——對待覬覦自己性命的人,就是不能心慈手軟。
想著想著,青羽意念一動,身前的冰牢就是收緊開來。而冰牢的柱子也是變得鋒利無比。眼看熊耀就要被碎尸時,一陣極強(qiáng)的靈力波動傳來,瞬時間就是摧毀了熊耀身邊的冰牢,同時帶走了其中的熊耀。
一時間的變故驚到了小巷中的眾人,當(dāng)看清來者的面目時,蘇沐痕和蘇沐柔同時驚聲喊了出來:“熊岳?!”
只見熊岳面目不善地看著青羽,冷冷地責(zé)問道:“閣下如此欺負(fù)一個后輩,恐怕有失自己的風(fēng)度??!”
青羽通過蘇沐痕,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同樣是冷冷地回答道:“狂妄自大,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就是,姓熊的!要不是青羽叔叔出手,你那好兒子就要對我們痛下殺手了!”蘇沐柔掐著自己的小蠻腰,嬌聲喊道:“你這老不要臉的還好意思興師問罪?”蘇沐痕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小魔女般的妹妹,無奈地?fù)u了搖頭。
“伶牙利嘴的丫頭。孩子間的爭斗而已,那談得上殺不殺的!”熊岳完全是沒將蘇沐柔放在眼中,揮了揮手,然后就是拉起滿臉冷汗的熊耀準(zhǔn)備離開。
青羽看著身前這個恬不知恥的熊岳,冷冷地笑道:“恐怕你想要帶著貴公子離開可是沒那么容易,好好看看你那寶貴兒子吧!”
聽完青羽的話,熊岳仔細(xì)地看了看手中的熊耀,只見一個藍(lán)色的印記印在了熊耀的脖子后面,此刻正亮著精藍(lán)色的光芒,隨機(jī)熊岳就是臉色大變,看著臉上帶著戲謔笑容的青羽,沉聲喝道:“這是什么?”
“呵呵,一道靈符而已,不想你兒子變成廢物的話,就給我安分點(diǎn)!”說著青羽走到熊岳身邊,掏出了一張紙,遞給熊岳,用像是吩咐下人的語氣說道:“這上面的藥物,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準(zhǔn)備好送到蘇家,不然貴公子的這一身的修為嗎?嗞嗞,可就說不好了!”說完,青羽輕輕地拍了拍熊岳的肩膀。
“你!”熊岳看著笑嘻嘻的青羽,咬牙切齒地說道:“好!等著!”說完就帶著熊耀離開了。
“師傅,您怎么把他們幾個放走了?”見狀,蘇沐痕快步上前問道。
“傻小子,今天有熊岳護(hù)著,誰能殺了熊耀?”青羽說著,露出了意思看上去有些詭異的笑容,解釋道:“倒不如趁機(jī)敲詐那個家伙一筆!正好你護(hù)理所需的藥物有著落了!”
聽到這里,蘇沐痕的內(nèi)心不由得悸動了一次,沒想到這個時候青羽都是想著自己,不過看著青羽那有些得意忘形的樣子,蘇沐痕“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老師,謝謝你!但是我還是想說你現(xiàn)在的笑容……”
“嗯?我的笑容怎么了?”
“非常地猥瑣!”說完,蘇沐痕拔腿就是往蘇家的方向跑去。
“好你個臭小子!”青羽怒罵道,隨機(jī)就是看到了一旁抿著嘴的蘇沐柔,惡狠狠地說道:“臭丫頭,你在笑啥?!”
“今天謝謝您了,猥瑣的青羽叔叔!”說完,蘇沐柔嫣然一笑,拉著藥清兒朝著蘇沐痕追了過去。
“這幾個小家伙,真是沒大沒??!”青羽看著遠(yuǎn)去的幾個孩子,不免得笑出聲來,看著身旁交頭接耳的侍衛(wèi),冷冷地說道:“怎么?你們也覺得我的笑容猥瑣?”
“不敢”“不敢”幾名侍衛(wèi)連連擺手,但最后還是有人沒憋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看著這幾個人,青羽不由得喝罵道:“行了,快滾吧!”說著,丟出了幾道靈符,叮囑道:“回去敷在傷口處,幾個時辰揭開即可!”
說完,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有那么猥瑣嗎?”
又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漏出了一絲悵惘,她曾經(jīng)好像也這么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