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醫(yī)好奇的問道:“何局說的是哪種人?”
“我們何門有一本古籍,上面有記載輪回之間有一個生死域,有一種人的意識能夠進入此域之中,那么即可一念而生,一念而死。超乎肉體,超乎輪回。”
老法醫(yī)微微一笑:“沒太聽明白。”
“維持我們生命的是什么?”
“肉體和靈魂。”
何長風(fēng)似乎有些興奮:“應(yīng)該還有一種東西,只是我們都還不知道,這個人暫時留在這里觀察,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入殮火化。”
“那另外一個呢?”
“送回家吧,記憶片段清除,這樣也許能減少一些他的痛苦。”
再說安而樂被姜浩坤一掌打的幾乎是魂飛魄散,意識漸漸模糊,四處消散。
轉(zhuǎn)轉(zhuǎn)悠悠一圈子,最后又都回到了生死域,猶如百川歸海一般。
開始老道還急的抓耳撓腮,苦無對策,隨著那一縷縷意識的回歸,匯聚,老道愈發(fā)高興。
最后簡直就是狂喜不止,他明顯感受到整個生死域靈氣隨著安而樂意識的回歸開始充盈。
主要的是域界上升了八丈有余,這是自從被封印一來前所未有的奇觀。
‘難道這就是天命者的神奇之處?’
終于達到了九九歸一,老道立即扇子一丟,拱手施禮:“恭喜天命者回歸。”
“我靠,怎么又見到你了?”安而樂痛心疾首。
老道臉色一黑,安而樂又來了一句:“我能不能申請換一個守護神?”
旋即老道又一臉討好的笑容:“天命者,你看老道兒脾氣好,還特別有耐心,絕對是你最佳的守護神,換不得,換不了。”
“我被凡人當(dāng)成沙包揍,被區(qū)區(qū)一個武修一掌差點打碎了?我這什么破天命者?天道還有沒有牌面?”
“是,是,是,這都怪我。”老道依然陪著笑臉。
“行了,我也不難為你,立即馬上讓我修仙,最少也要結(jié)嬰,能夠飛天遁地,大殺四方。”安而樂臭屁的坐在八角亭的石凳子上,老道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耷拉著腦袋聆聽教誨。
“天命者,你往上看?”
安而樂抬頭一看,八角亭穹頂有兩只鳳凰浴火飛舞。
老道才拉著安而樂除了涼亭:“你再看看。”
“哎,哎,好像天變高了?”安而樂這次發(fā)現(xiàn)生死域的異常。
“九極輪回,天道永昌,上極起始,萬物生長。”
“好好說話。”
“你這次經(jīng)歷生死,已經(jīng)補缺了上極,如此一來重現(xiàn)天道指日可待。”老道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照你這么說我在被人呼死八次,天道就光復(fù)了?”
“宿命輪回相生相克,看不得,說不得,只有閱歷才有結(jié)論。哦,就是你說的那個什么薛定諤的貓。”
“行了,別又跟我整這些理論知識,我要實際的,懂嗎?”安而樂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老道的脾氣。
簡直就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你現(xiàn)在的意識變得很強大,不過你的肉身基本算是廢了,所以老道建議你直接進入第二世輪回。我就可以助你練氣筑基,踏足大道。”
“啥意思?”
“以前的你報廢了,申請個小號重練。”老道已經(jīng)被安而樂的語言風(fēng)格帶的跑偏了。
安而樂凝神冥想,雖然孤苦一人,但是這個繁華的世間依然有很多牽掛。
比如兒時的玩伴顧佳穎,比如姚啟大,比如汪勝一家,再比如金家姐弟,甚至是姚家姐妹花。
“不行,即便離開,我也不能用這種卑微的方式,我必須回去。”
見到安而樂如此堅決,老道也不再言語,他明白不能操之過急,心魔未除難有坦途。
“你的肉身幾乎廢了,看來只有依靠你強大的意識來支撐了。”
突然有些驚慌失措,接著又開始欣喜若狂。
“是我糊涂,是我糊涂了。”
又沖著安而樂侃侃而談:“修仙的法門千千萬萬,猶如人的宿命,因人而異,因人不同,可歸納起來可以全部稱為宿命法門。可是古往今來,還沒有一個人修煉過輪回法門,為何?以生休死原是天道,以死修生逆天難存。”
安而樂也聽糊涂了,結(jié)果老道直接又施了一禮。
“恭喜天命者,真可謂是因禍得福,這世間唯你一人可修這輪回心經(jīng),一旦成功,真是曠古爍今,名垂萬古。”
“聽起來很厲害,那行我就照你說的修煉輪回心經(jīng),那咱開始吧。我得趕緊回去,別回頭人家給我埋了。”
“輪回心經(jīng)已經(jīng)失傳。”
安而樂一下子跳了起來:“我能不能問候一下你的家人?”
“老道曾經(jīng)臨摹了一本,一直用來墊桌子。”說著沖石臺的一角扒拉出一本線裝泛著黃色的破書。
安而樂頓時喜出望外,立即奪過破書,翻開一看傻眼了,字跡全部因為水漬模糊不清。
“沒想這個亭子漏雨,失策,失策。”老道又邀功一樣的說道:“天命者放心,這難不倒我,我有一種秘術(shù),可以穿越回去,然后再臨摹一本,到時候你就可以正式修煉。”
“那么這次你需要多久?”安而樂冷冷的問道。
老道很認(rèn)真的掐著手指算了半天:“半年,順利的話三個月。”
“也行吧,我現(xiàn)在也跟你一樣有耐心了。”
臨走老道反復(fù)交代:“宿命輪回境必須隨身攜帶,不然意識消散,就徹底嗝屁了。”
安而樂一醒來,整個秘密基地都沸騰了。
老法醫(yī)忙的鞋都跑掉了:“何局,何局,那小子活了過來。”
本來就不強壯的安而樂現(xiàn)在更加虛弱,不過勉強還能下地行走。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就此告辭。”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在,安而樂就這樣離開了。
何長風(fēng)愣了半天,才來了一句:“怪物。”
“何局,此人要不要列入重點監(jiān)視對象?”何上飛也很震驚,明明已經(jīng)生機全無,可就躺了幾天,仿佛是一根雜草,又從石頭縫里冒出了新芽。
“我們剛剛接手南合市,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至于他也不用刻意監(jiān)視,季度匯總即可。”
何長風(fēng)第二天就返回師門,把這件事詳細(xì)的向師傅做了匯報。
隱修掌門思索良久,淡淡的說道:“樹有千枝,花有百色。無需自擾。”
當(dāng)何長風(fēng)離開以后,老掌門平靜的面容突然擠擠出了一絲笑意:‘如果預(yù)言是真的,何門能不能再現(xiàn)昔日榮光?’